麥克沒有答話而是從兜裡掏出一張磁卡將它塞到保羅的手中。
保羅看都沒看磁卡就把它放進了上衣口袋裡。
麥克見保羅沒有詢問磁卡用途的意思,就自己主動上前道:“上頭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們部長的意思,不過我認爲還不到時候。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動手的。”保羅說道。
“嗯,你明白就好。還有一件事情,上頭說最近國內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天坑。大的直徑有十幾公里,小的也有幾百米。這些天坑都是深不見底,我們秘密派出很多人下去觀測都沒有回來。而且這些天坑中心向四周散發着一種未知的氣體。這種氣體會讓人窒息。我們的人經過採樣研究無法判斷這種氣體的成分。現在爲了安全起見上頭已經將發現天坑的消息都封鎖起來了,但是這隻能是暫時的辦法。媒體遲早會發現這個秘密的。所以我們想......”
“所以你們想利用我的力量徹查此事?”保羅微笑着接過麥克的話。
“你很聰明。現在國內的確有些不太平,不過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誰纔是你應該依附的人。好了,上頭讓我說的就這麼多,你好自爲之吧!”麥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保羅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迅速將他招牌一般的微笑收了起來。這時的保羅鐵青着臉,從兜裡將剛纔的磁卡拿了出來。
他一邊細細地端詳着磁卡一邊自言自語道:“真可惜,還差一步。就差這一步就能行了,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礙,這點變數阻止不了既定的結局。”他說完這些便雙手一用力將手中的磁卡掰斷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裡。
第二天,莫違天早早的起來。他現在對過去這位朋友還是不太信任。他從密室中釋放自己以及留給他三個謎題這兩件事應該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是自己的主意還是受人指使?他和蕭萬龍之間好像存在什麼交易。這個交易應該和那位寨主的復仇計劃有關,但是具體是什麼計劃他自己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過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就目前的情況看這個人暫時不會加害自己。他應該有什麼其他計劃需要自己的幫助。
明天安排的見面是一個機會正好有些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可以得到解答了。不過,在這之前有必要先去一下會面的地方。莫違天倒不是擔心保羅有詐而是害怕共和國的人已經盯了自己的行動。如果會面被人發現或者自己被抓那麼原人寨估計就危險了。關於這一點一定要小心爲上。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莫違天才一大早就換好衣服出門了。他沒有驚動在旅館房間中熟睡的那扎爾。他只是一個嚮導而已,按說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之所以來到新亞歷山大城還帶着他是因爲自己想給這個從未見過世面的男孩一個認識世界的機會,這樣即使不能圓了他成爲真正男子漢的夢至少也能讓他成長不少。但是有些事情莫違天是不可能讓這個小男孩參與的。關於原人寨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這不僅是對原人寨負責同時也是避免那扎爾捲入不必要的紛爭之中。
當莫違天來到目的地他才發現這間酒店並不大。雖然借用了這座城市創始人的名字來作爲酒店的招牌,可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是一間不起眼的小旅店而已。但是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既然這是接頭的地方自然不能選擇一處太過張揚的地方。像這樣規模又小地腳又偏的小旅店正是最佳的接頭點。莫違天對這間酒店十分滿意,不過他還沒有去裡面,至少要到十一樓看看情況。
正當他準備走進酒店的時候,一個老乞丐突然從不知名的地方冒了出來,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一下子將沒有防備的莫違天撞到在地。
莫違天倒是沒有摔壞,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迅速站了起來。只見面前這名老乞丐衣着破爛,形容猥瑣,臉上抹滿了黑炭一類的東西,倘若不是湊近觀察根本瞧不出他原來的面容。這個乞丐見莫違天站了起來忽然開始鼓起掌來。他一邊鼓掌一邊笑道:“哈哈哈哈,小子你可憐啊!嘻嘻......小子你真可憐!”
莫違天被他這麼一說給弄蒙了。他剛要細上前問,那名乞丐卻一路小跑溜走了。臨開溜之前,乞丐還癡癡傻傻地高聲喊道:“哈哈,我女兒丟了,我女兒丟了!”
莫違天靜靜地站在原地。他沒有馬上進酒店而是看着老乞丐遠去的背影有點發呆。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乞丐?共和國就算背地裡有什麼陰謀可是在表面上看還是一個沒有任何犯罪、任何歧視的國度。在這裡每個人都有工作,每個人的收入也基本相同。即使一個人失去了勞動能力國家也會全程照顧他的生活。這樣的社會在理論上是不可能有乞丐的啊?而且這位作乞丐的老者有些瘋瘋癲癲的怎麼看都不應該獨自在大街上亂跑,這樣太危險了!怎麼當地政府就沒有關注過他嗎?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讓莫違天有些在意,就是剛纔那位老者雖然面容枯槁並且臉上塗滿了黑炭可是他的那雙眼睛自己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究竟具體是在什麼地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莫違天趕緊使勁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這個愛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了,現在豈是想這些的時候?目前最主要的問題必須要放在保羅這個人身上,一切線索背後的真相應該都與這個人有關。想到這裡,莫違天便徑直走進了酒店。
在托勒密酒店的臨街,一棟寫字樓的天台上,一名黑衣人正在拿着望遠鏡觀察着什麼。當他發現了目標之後,馬上放下望遠鏡拿起了擱在一邊對講機說道:“他進去了,一切順利,現在只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