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德嘆了一口氣將今天的報紙扔到了桌子上。報紙上的頭條並不是莫違天的殺人事件而是關於共和國多地發生塌方,事故處驚現天坑的報導。
“真是添亂!”邵部長自言自語道。現在真的是多事之秋,一會兒出來一個殺害政府要員的殺人犯,一會兒又是天坑,議會每天都在開會商量各種對策,但是討論來討論去都始終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方案來。到最後大統領那邊將責任統統歸到第七部門身上,他認爲作爲秘密政府組織,第七部門辦事不利需要從新定位。機構的組成人員也很有問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必須進行大規模的人事調整才能夠應對現在的形勢。照如此情形,邵雲德作爲部門負責人的處境可想而知了。自己的職位很可能不保,手底下的一幫人估計也要被裁掉,邵雲德此時真的如坐鍼氈一般難受。
這位經歷多少風雨的部長忽然產生了一絲失望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可怕他之前從來沒有過。他爲共和國奮鬥了一生如今卻落得是如此境地,難道說共和國真的出問題了嗎?他不敢再想下去,連忙轉移自己的思緒。唉,人老了就愛胡思亂想,也許大統領那邊根本沒有要動自己的意思,不要杞人憂天了。邵雲德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點燃了一支香菸,在他看來香菸是一位好朋友總能在他煩惱的時候幫助自己平靜下來。
一根香菸吸完之後,他點開了桌上電腦的視頻通話功能。
“叫李昊文來!”邵雲德衝着電腦說道。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邵雲德說道。
李昊文扶着眼鏡走了進來。此時他滿臉是汗,身上也都是塵土。
“找到逃犯了嗎?”邵雲德問。
“我剛從市民報案的可疑地區回來,可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自從昨晚那次短暫交鋒我們的人再沒有見過他們。”李昊文回答的時候嗓音有些嘶啞,顯然是這幾天用嗓過度的結果。
邵雲德看了看自己的得意部下,又是嘆了口氣道:“你也辛苦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共和國沒有執法機關,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只能萬事靠我們了。”
李昊文點了點頭,沉默了一陣之後他小聲問:“部長還有別的事嗎?”
邵雲德想了想說:“樸載昊和史密斯怎麼樣了?”
李昊文抹了一把汗水回答道:“史密斯倒是沒什麼。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就沒什麼大礙了。當時也只是受到衝擊力暈了過去而已,醫生說修養幾天就沒事了。不過樸載昊就有些麻煩了,他的腳筋斷了,恐怕日後會留下殘疾。”
“哼!看來劫走莫違天的那個人還挺厲害。上一次抓捕莫違天就是他搗的亂,這一次他又出來攪局,看來這個人和莫違天之間一定有什麼莫大的聯繫。昊文,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告訴各隊的負責人他們一定還在城內,給我加緊搜索!”
李昊文連忙稱是,邵雲德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他此時腦子很亂沒法再去思考,現在的他只想休息一會兒,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交給自己的心腹部下李昊文去辦吧。
邵雲德心安理得的這樣想着卻沒有注意到李昊文離開辦公室時流露出的一絲微笑。
賽里斯的郊外的樹林,黑衣人將還在昏睡的莫違天放下,自己轉身倚靠在旁邊的巨樹上休息。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一個瘦小的男孩緩慢地一步步捱了過來。
黑衣人低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孩說:“小鬼,你的毅力不錯啊!我這樣的速度飛奔了一個晚上你都跟了上來,看來莫違天這小子沒有白帶着你走了那麼多地方。”
小男孩不停地喘着粗氣回答道:“我不是小鬼,我有名字。我叫那扎爾!我是莫大哥的好兄弟!”
“哈哈!好兄弟!莫違天這小子還真有意思居然敢帶着你這樣的小鬼出來。罷了,既然他信任你那也就無所謂了。”黑衣人笑着說。
“哼!你說信任我?我還不信任你呢?你是什麼人?穿得古里古怪的,還戴了個面具,這種打扮怎麼會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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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聽到小那扎爾這麼說又是一陣大笑,他身上的黑色袍子也隨着笑聲不停地上下襬動。那扎爾被黑衣人陰陽怪氣的笑聲嚇壞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這個怪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笑完煮了自己吃肉不成嗎。
黑衣人當然不會知曉小男孩的心理活動,他笑完之後慢慢擡起頭望向遠方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也不用知道我是好是壞,你只要知道我和你們站在一條戰線上就可以了。還有我要讓你幫個忙,等他醒了之後不要和我提起我救過他,也不要說我來過,明白了嗎?”
那扎爾自然聽得懂他說的話但是爲什麼他不想讓莫大哥知道他來過呢?這個就有些不明白了,不過那扎爾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對這些保密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於是他很爽朗地答應了黑衣人的請求。
黑衣人見小那扎爾接受了他的請求便從袍子中掏出一個瓶子扔給那扎爾道:“這是治傷的特效藥,一會兒我走了之後你餵給他吃。”
那扎爾接過瓶子說了聲謝謝,黑衣人也不答話一轉身又消失在樹林之中。
那扎爾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自己連忙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然後用手托住莫違天的頭將整憑藥劑給他灌了下去。
當他做完這一切之後立馬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追了一整晚,那個黑衣人的腳力實在太強了,作爲一個孩子那扎爾盡了全力可是依然無法跟上,還好最後找到了莫違天不然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現在那扎爾的體力已經完全透支,自己經不住疲憊的折磨很快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