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突然出現,令在場衆人心生不安,要知曉衆人已是經過一場鏖戰,無論傳承之力,亦或是體力,均是有所損耗,如今秦墨現身,定是衝着禍虎而來,正所謂是狼多肉少,僧多粥少,衆人豈能容秦墨插上一腳。
“秦墨,昨日之怨,今日本皇子與你一併清算!”
十三爺看到秦墨,嗔目欲裂,通紅的雙眸緊盯秦墨,隨時準備出手。
“相比你哥,你差遠了!”
秦墨斜眼瞧向十三爺,充滿不屑的語氣,令十三爺深感不悅。
“大蟲是我等發現,你若從中作梗,那便與三院爲敵,你可想好?”
神府青龍院修士學子邁步上前,欲要十三爺統一戰線,守禍虎屍首,在他等眼中,秦墨終究是外人。
“大蟲由爾等發現?”
秦墨嗤笑出聲,一步踏出,七品境修爲釋放而起,再步踏出,擡手虛握,紫金長劍浮現於手掌之中,三步踏出,紫紅色豎瞳妖冶浮出,身上散發詭異氣息,令衆人心神不定。
“這大蟲便由我神府先取,抽筋去骨皆有神府先拿!”
“爾等僅有三人,爲何要與爾等單打獨鬥,豈不是我神府吃虧?”
秦墨腳下步伐,不徐不疾,每一步踏出,皆如重象踏至,皆有灰塵蕩起,聲音清朗,一字一頓,砸於衆人心頭之上。
衆人聽聞秦墨所言,頗爲驚詫,相互對視過後,齊齊看向秦墨。秦墨可知曉先前對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秦墨早已藏於此間,靜觀其變,待衆人力竭,方纔現身,二是,大蟲本由秦墨斬殺,見衆人前來,故而躲藏,等待時機。
然,此刻秦墨狀態已至巔峰,若與禍虎一戰,怎可能安然無恙?可秦墨身上血跡似乎又向衆人闡述着什麼。
於衆人心間,不願相信秦墨以一己之力可將禍虎斬殺,一個七品境修士,怎可斬殺遠古兇獸?
“躲藏於暗處,見我等力竭,方纔現身,終究是懦夫!”
南宮瑾身上淡藍色錦緞長袍,此刻沾滿塵土,雙目微眯,立於十三爺身側,開口呵斥。
“東伯侯之子,南宮瑾?”
秦墨身子挺拔,一雙紫紅色豎瞳緊盯南宮瑾,平靜出言。
“是又如何?”
“你爹的債,那便由你償還!”
秦墨紫紅色豎瞳圓睜,身形如同鷹隼一般,留下一道殘影,紫金長劍朝着南宮瑾斬去。
南宮瑾倒未慌亂,擡手間一面土黃色護盾悄然而出,護於自己身前,做出抵禦之勢。
紫金長劍斬於護盾之上,護盾瞬間一分爲二,紫金劍芒劃過淡藍色錦緞長袍,南宮瑾只覺身前一涼,低頭瞧去,淡藍色長袍從中劃開一道一尺餘長的口子,冷風凜冽灌入體內。
“膽敢!”
十三爺怒斥一聲,龍象拳揮出,龍象拳攜有天塌地陷之勢,威力不可小覷,周遭樹木均是震盪飄搖,樹葉簌簌而落,向着秦墨頭顱砸去。
“聒噪!”
秦墨並未躲閃,轉頭看向十三爺,紫紅色豎瞳精光射出,凝實聚集,像極了一道激光射線。
十三爺接觸到秦墨眼神之際,雙目渙散,龍象拳虛影於虛空散去,身子癱軟無力,倒於地面之上,如同一灘爛泥,渾身用不得勁兒。
南宮瑾見狀,一雙眸子陰冷無比,死盯秦墨,終不留手。
“既是如此,那便讓你重新認識一下我南宮瑾!”
南宮瑾言語森然,身上氣勢陡然攀升,一衆修士感到莫大壓力,這威壓堪比泰山壓頂,雙膝不自然彎曲,趕忙運轉修爲,全力抵禦,朝後退去,留出一片空地。
“這纔有意思!”
秦墨伸出舌頭,輕舔嘴脣,一雙紫紅色豎瞳看向南宮瑾,彷如見了獵物一般欣喜,眼中炙熱難以掩飾,那是一種對強者的渴望!
南宮瑾修爲不住攀升,由先前六品境攀升至六品境巔峰,方纔停滯,擡手間,將淡藍長袍撕扯開來,肌膚綻放着古銅色光芒,堅實的肌肉在月光之下燁燁生輝。
秦墨立於原地,一動不動,歪頭瞧向南宮瑾,似乎要將南宮瑾瞧個通透。
皎潔月光下,南宮瑾身子涌現兩股傳承之力,一剛一柔,並存於南宮瑾體內,圍觀修士,包括秦墨皆是詫異,雙修之士,在場之人皆是首次見到,紫紅色豎瞳圓睜,像是見了稀罕物件,不住打量。
“雙生之體?”
“古籍中見到過,本以爲傳說,不曾想是真的!”
“難怪有着如此底氣!”
衆人風言風語傳入秦墨耳中,使得秦墨更爲好奇,盯着南宮瑾身子不放。
南宮瑾猶如動物園中的猴子,被衆人如此圍觀,多多少少有些尷尬,一雙眸子陰沉下來,左半側身子呈現土黃之色,厚實沉穩,彰顯着大氣磅礴,有半側身子呈現,淡藍之色,幽雅柔和,有着包容萬物之相。
“我不管你與我爹有着何等仇怨,今日我便要爲我爹將你斬殺於此!”
南宮瑾渾身散發着滔天殺意,手中多出兩柄圓錘,圓錘直徑三尺有餘,南宮瑾握於手中,極爲不協調。
南宮瑾雙錘相互碰撞,發出一陣陣雷鳴之聲,隨後土黃色傳承之力,化作盔甲,將南宮瑾包裹其中,雙腿踏地,一陣灰塵蕩起,雙錘攜有天崩地裂之勢,朝着秦墨砸去。
秦墨戰意正濃,紫紅色豎瞳精光四射,紫金長劍架起,擋住南宮瑾落下雙錘。
秦墨腳踩地面,陷入三寸有餘,身子倒退而去,腳下拉出一道一丈有餘的印記。
“有趣,有趣!”
秦墨站直身子,頎長身材配上那柄紫金長劍,像極了一名俠客再世。
隨之,秦墨輕輕甩動手腕,動若脫兔,身影閃轉騰挪,一道道殘影留于山林之間,南宮瑾雙錘甩出,如同炮彈彈射而出,一次次預判秦墨所在位置,一次次落空,地面多出了大大小小十數個圓形深坑,宛若環形山一般。
秦墨趁着南宮瑾將雙錘甩出之際,一劍斬出,紫金長劍劃出南宮瑾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傷勢雖是滲人,可秦墨力道掌握極好,要不了南宮瑾性命。
“東伯侯,今日小爺便讓你瞧瞧,何爲父債子償!”
秦墨突兀出聲,朝着蒼穹怒喝一聲,挑釁着神虛之外觀戰的東伯侯。
南宮瑾身上大大小小劍傷十餘道,終究不願捏碎靈丹,退了神虛,這面子他得爭!
“秦墨,我要你死!”
南宮瑾由腰包之中取出玉瓶,將丹藥扔入口中,身上傷勢瞬間恢復大半,雙目通紅,儼然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