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弱弱的，像是從某個犯了錯的小女孩口中說出來的話。
賀雯頓時有點起雞皮疙瘩。
她從未聽過賀雅茹用這種腔調說話，平日裡小姑就算再和顏悅色，說話的聲音裡也總帶着一種拒人之外的疏離感。
從小崇拜貴婦的賀雯，甚至私下裡還偷偷學過她說話時的做派和語調！
“姐，什麼啊，怎麼這麼說？”
房裡又傳來一個聲音，這是吳媛在說話。
“就是……”
賀雅茹面對閨蜜的詢問，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回答，可她的聲音卻突然壓低了許多。
賀雯情不自禁把耳朵貼到門上，想要聽清楚，可無論她怎麼變換位置，也聽不到了。
過了一會，正當她害怕裡面的人突然出來，準備離開門口的時候，次臥內忽然又傳來吳媛提高音量的話語，不過依舊還是聽的很模糊，隱約只聽到個別詞語。
“懲罰？這什麼意思？”
帶着疑惑，賀雯躡手躡腳地回到沙發上。
“先是姑姑說她犯了錯，後面吳姨跟着說什麼懲罰……”
少女忽然美目瞪大：“難道吳姨說的是要懲罰犯了錯的小姑？！”
她心頭頓時涌起古怪的感覺。
先看了看那邊的次臥，又準頭看向這頭的書房，一瞬間，腦補了不可描述的一萬字。
過了幾秒鐘，她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腦海中浮現出了“PUA”這個網絡詞，心想，高貴的姑姑不會被她閨蜜聯合男朋友給PUA了吧？
不過她很快又否定了個想法，因爲賀雅茹在她心裡一直是女人金字塔頂端的存在，是位高權重的小姑父和二伯都要禮讓三分的存在！
這樣女人中的強者，怎麼會被人pua呢？
通常是她不去pua別人就算好了。
除非……
少女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而且越想越覺得是唯一的可能性！
那就是沒人pua小姑，而是她心甘情願……墮落了。
“也是，俗話說‘高處不勝寒’，小姑再厲害，也是人，是女人，肯定有情感和生理需求的。”
賀雯又拿茶几上的平板，悄悄回到自己睡的套房，關好門，反鎖，然後再次打開微博，查看起賀雅茹的小號來。
“雖然視頻裡這個人看着比李石年齡大很多，外貌和氣質風格也都有區別，但可以肯定，這個書法家就是李石。”
“有些都關係是可以僞裝的。”
“想要拯救……至少暗中幫小姑防一手，那這個男生是關鍵。”
她拿自己的手機搜了一下“書法家李石”，很她的秀眉不由皺了起來。
“這個人有點東西嘛！”
……
李石之前只把窗戶開了一條縫通風，是因爲晚上降溫，怕風太大，讓剛剛“打過擺子”的貴婦着了涼。
等婦人跑出書房後，他收回目光，索性把窗戶徹底打開。
屋內有新風系統，但李石還是喜歡用這種樸素的方式散味，沒其他的，根據他豐富的經驗來看，這種簡單方式是效率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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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窗戶，爲了避免書桌上賀雅茹剛剛寫的字被風吹亂了，他快速走過來，在書桌前坐下。
剛拿着鎮紙把用過那迭宣紙壓好，卻又站起來，轉身去看椅子上的坐墊。
他從書桌上的紙盒裡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桌墊上的溼漉，又擦了擦手，也不嫌棄，又重新坐下來，指紋解鎖手機，開了一局王者。
這樣單排挺無趣的，十九分鐘後以三十殺的戰績贏下這一局，李石便退出來，起身關好窗戶，從書房出來。
客廳沒人，他沒停留，直接去了臥室。
剛推開門，就看到吳媛赤腳斜坐在牀側面的小沙發上玩手機。
她已經洗了澡，上半身穿的是白色露腰一字肩T恤，香肩外露，精緻的鎖骨下無比飽滿。
下半身穿的則是杏色半身裙，系在曲線曼妙的小蠻腰上。聽到動靜的女人立即搭腿，裙襬滑落，小腿的肌膚便直接露在進來的李石眼中，修長而雪白。
這個吳女士，太懂怎麼展現自己的優勢了。
等李石走過去坐在沙發上，順勢把頭枕在柔軟處，閉上眼睛，一雙玉手便自動伸過來，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揉按着。
“雅茹姐剛剛纔走。”
吳女士給李石頭按摩了一會頭部，才紅脣微張，向他說起了剛剛發生在這間臥室的事。
李石順着萬有引力，任由頭部從豐滿處滑落到豐盈處，向裡轉身，雙手環住女人滑膩的細腰，整個人也徹底躺在了沙發上。
他測量着吳媛完美的腰臀比，等到她訴說完了，才道：“你們倆真是親閨蜜，這種尷尬的事她都第一時間來跟你說。”
吳媛很得意：“那是！”
李石又問：“那你們商量的懲罰是什麼呢？”
吳媛俯身，驚人的柔軟覆蓋下來。
她算着時間，過了一會，讓心裡最珍貴的寶貝石頭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溫柔，且又不至於憋悶後，及時起身，然後才道：“當然是和大老爺您有關了，明天晚上伱再教她書法的時候，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
李石覺得有點意思，也沒再追問，左手停在臀部與沙發之間。
那樣豐盈的肥美恰到好處呢。
早已按耐不住的女人得了指示，當即輕柔的從沙發上下來，脣舌並用，忙活了好一會，忽然在李石耳邊呼氣呢喃。
“老爺……”
滬城從上個世紀初便已經是座不夜城。
李石從衝了個澡，換了睡衣從臥室出來。
先倒了杯水，站在客廳外邊的大陽臺上，欣賞了一會遠處依舊燈火通明的夜景，等水喝完了，纔來到廚房。
他之前是打算出去吃夜宵的。
但吳女士也不知道是太久沒見到她了，還是別的原因，今晚足足畫了小半個正字，耽誤了時間。
等李石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客廳漆黑一片，主人家賀姐應該已經睡了。
這種高端小區門禁比較嚴，他第一次來這裡，之前忘了跟貴婦要進出權限，這會三更半夜的，也不好意思去把別人從牀上喊起來。
所以想了想，還是別出門了。
在廚房找點東西吃，如果不夠的話，反正隨身空間裡有諸多備貨。
打開超大的冰箱門，發現裡面不少盒裝牛奶，取出一盒看了下，都是200毫升一盒的犛牛牛奶。
全部拿出來擺放在廚房中間的島臺上，數了數，總共有二十盒。
“也就是四升的量，現在那種飢餓感沒有最開始那麼強烈了，四升差不多了。”
他找了把剪刀，先剪開五盒。
又把冰箱裡的一些水果拿出來，洗好了擺在牛奶旁邊的果籃裡。
做好準備，李石喚出學習面板，當即選擇用一點財富屬性點兌換擴張隨身空間。
很快，那種特殊的飢餓感便從全身各處涌來，他立即拿起一盒開了口的牛奶，伸手便往嘴巴里倒。
咕嚕咕嚕。
三兩下連續幹掉五盒，那種飢餓感很快便消退了不少。
“果然，越到後面越適應，擴張空間所產生的那種特殊飢餓感進一步減弱了。”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等再來幾次，如果每次還是隻用1點財富屬性來擴張空間，這種飢餓感遲早會減弱到可以忽略無視的地步！”
十分鐘後，李石再次“看”向學習面板——
姓名：李石
精神力：32
財富：37.331【是否兌換】
空間：10立方米
正在學習：游泳（熟練-）
學習完成庫：略。
“十個立方米了。”
他又“瞧了瞧”隨身空間裡的情況，因爲現在空間的基數已經有這麼大了，增加一立方米乍一看好像沒有太多的變化，不過仔細感知，卻能立馬察覺到區別。
“遲早要弄個一室一廳的空間出來，到那時候，隨身空間用起來就會感覺比較寬敞了！”
一室一廳的面積如果算三十五平米，高算三米，那體積則是一零五立方米。
“105立方米，換成體積，數字要比想象中的多啊，就算把目前累計的三十七點多財富屬性都用了，也只能擴張到47立方米，連這個數字的一半都不到。”
“嗯，不過可以把它當作擴張空間上的長期目標。”
“我學習這麼努力，有個幾年，肯定能攻破它！”
哪怕數字比預計中大很多，李石也絲毫不氣餒和畏懼，反而不慌不忙，信心十足。
當然，其實省着點，不要把什麼東西都往裡放的話，隨身空間有個一兩立方米，就基本夠用了。
收回面板，他的目光落在一堆空牛奶盒上。
“冰箱莫名其妙空了那麼多，得提前跟賀姐說一聲。”
回到臥室，李石便拿手機給賀雅茹發了個微信：“雅茹姐，廚房冰箱裡的二十盒牛奶和大部分水果被我用了，你跟趙姐說一聲，家裡並不是招賊了哈。”
他以爲貴婦早就睡了，發個信息當做留言，給她明天早上醒來後看的。
不想，他剛靠着牀頭坐下來，對方的回覆就來了：
“啊？李老師，你用那麼多牛奶幹什麼呢？”
“不會是和小媛那女人一起洗牛奶浴吧（眨眼）”
手機連續響了兩下，李石下意識看了眼身邊曲線玲瓏的女人，見她熟睡的模樣不由一笑——也是，別說兩聲微信提示音了，就算打雷，估計這會都吵不醒她。
伸手幫她捋了捋額頭前的秀髮，又摸了摸那滿是滿足和慵懶的臉頰。
重新拿起被子上的手機，喚起輸入法，準備解釋一句：“不是用的，是……”
打字到這，又刪除，重新輸入：“這都被你猜到了，厲害！（大拇指）”
還是別解釋了，哪怕是兩個人，一下幹掉二十盒牛奶跟那麼多水果，也很誇張。
貴婦又回道：“還是你們厲害，會玩（偷笑）”
李石看她發信息的狀態，知道她這是已經完全從書房空吹的尷尬事裡走了出來，又想起她從書房出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直接來尋吳媛告知，不由心生佩服。
這女人，也不是尋常人吶！
“對了雅茹姐，趁着吳老師生日還有幾天，我想探一探滬城的美食店，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一起？”
這樣的話，既可以探尋美食，還可以趁機多吃，填補今晚擴張空間帶來的特殊飢餓感，一舉兩得。
賀雅茹這次回覆極快：“好啊！”
過了三四分鐘，李石已經打開知乎刷熱榜問題了，她又發了條信息來：“老師，您可以五分鐘後到書房來一下嗎？”
嗯？
李石劍眉一挑，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多想，反正現在也沒睡意，直接回道：“行。”
又看了會新聞，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穿着拖鞋便出了套臥，直接往書房走去。
房子大了視野就是開闊，他遠遠地就看見書房裡亮着燈。
走了一會，直接推開虛掩着的房門，發現貴婦人也穿着睡衣站在書桌前。
和幾個小時前的羞愧而逃不同，這會她大大方方，端正的俏臉上很平靜。
“雅茹姐，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呢？”
李石有點明知故問。
貴婦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微笑着道：“李老師，你過來坐，我突然有幾個書法上的疑惑想跟你求教。”
說着，拉開那把溼印早已乾的不容易察覺的椅子。
李石走過去，坐下，轉頭，輕快地問道：“什麼疑惑，你說吧。”
學生好學，是所有老師都樂意見到的，他也不例外。
賀雅茹稍作停頓，似乎在對要問題的題措辭，過了片刻，忽然擡起胳膊：“老師，我可以抱您一下嗎？”
抱一下？
李石看着她期待的雙眼，心想，抱一下而已，沒什麼，就當是安慰這個才遭受了極端尷尬事件的美婦人了。
便輕聲應道：“好。”
可不想，下一刻，夫人往前一步走，他的腦袋頓時陷入巨大的溫柔相中。
啊？
貴婦的睡衣很薄，幽香隨着滑膩的觸覺鑽入鼻子裡。
李石有點懵。
“1，2，3……”
婦人數數的時候，他是能掙脫開的，但是他沒有——賀姐他肯定是鼓起巨大的勇氣才這麼做的，如果自己掙脫開，豈不是抹了她面子，讓她再度陷入更尷尬的境地？她對自己幫助那麼多，那麼大，自己不能做和沒做！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數到三十，賀雅茹鬆開手，退後一步，輕聲道：“是小媛讓我這麼做的。”
說完，她快速轉身，朝書房外走去。
……
現代的年輕人大多數都是夜貓子，賀雯也不例外。
今天晚上她本來就有點睡不着，加上新認識的大學室友喊她一起開黑玩遊戲，她便順勢答應了。
到了快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她們終於成功吃到了今晚的第三隻“雞”，覺得有點餓的少女決定去廚房拿盒牛奶填填肚子。
剛拉開門，還沒完全打開，便看到小姑匆匆忙忙從書房裡出來，跑去主臥。
她手上的動作頓時停滯住，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書房裡又走出來一個人。
定睛一看，少女直接呆住了。
正是李石！
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