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德讀完信箋之後,坐在席位上的坎米爾達拉頓時失聲痛哭起來。魯茜米亞蘭目瞪口呆,軍士長格羅林夫竟然寫出這樣的信箋,他簡直把所有的事實都給歪曲了。
“魯茜米亞蘭,請問你有何話說?”
“那全是一派胡言!”
魯茜米亞蘭怒吼了起來。大會議長無視他的反應,繼續道:
“一派胡言?哼!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身爲騎士護衛長對坎普賽諾亞心懷不滿,嫉恨他搶了你的功勞,所以才利用他欠缺作戰經驗,將他帶入敵人的圈套!”
“事實不是這樣的!我們在索蘇達草原上大敗帝國軍後,敵軍就派出一支分隊襲擊了王國境內的村莊,統帥閣下念及那些受難的村民,委派我去救援,這才使得統帥他被敵軍引出要塞後中了埋伏!”
一名副議會長從席位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救援村莊這樣的事情,只需要小隊中及一名將領帶領即可,爲什麼偏偏選中了你?”
“開始我也這麼想,不過後來我覺得,那些受到帝國軍傷害的村民也需要得到及時的救助,所以我才與林斯托德隊長一起行動!”
另一名身體微胖的副議會長問道:
“襲擊王國境內的村莊的敵軍將領是誰?有沒有抓到什麼敵人嗎?”
“率領帝國軍襲擊村莊的將領是帝國百夫長——帕魯迪奧,至於敵人的士兵我們沒有抓到,因爲他們看見我們來了後就迅速撤走!”
聽完魯茜米亞蘭的敘述,五名副議會長將腦袋湊到了一塊兒,低聲細語了一番。這時,大會議長語氣一轉,又有了新的疑問:
“你們花了多少天追擊帝國軍?”
“大約五天左右的時間!”
“五天?”大會議長聽到魯茜米亞蘭的回答,臉色起了變化,他隨即提高了音量,於議會場內喊了起來:“大家都聽見了嗎?他花了五天的時間追擊敵軍,到最後居然連一個敵人都沒抓到!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是敵人的陰謀嗎,因爲在這五天之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魯茜米亞蘭啞口無言,事實上他的確在這一點上少了決斷,當時他考慮到對那些受難村民的救助,卻忽略了遠在要塞那邊坎普賽諾亞的安危。
“光從這一點上來講,你就有了置坎普賽諾亞統帥安危不顧故意拖延時日的嫌疑!”霍德頓了一下之後又說:“此外,你對坎普賽諾亞統帥心懷不滿,也正好趁此良機離開他,如此一來,便讓敵人有機可趁,致使坎普賽諾亞統帥遇伏身亡!”
“在下並沒有對統帥閣下心懷不滿!”
“呵呵!是嗎?”霍德一臉不屑道:“那你爲什麼私自逐出統帥閣下的親信,並且將犯有通敵嫌疑的部下留下任用!”
魯茜米亞蘭愣了一下,沒明白大會議長說的是哪一齣?
“我還是提醒你下吧,被你逐出軍隊的士官長艾德利斯是坎普賽諾亞統帥的親信。此外,據我們所知,你們在索蘇達草原上與帝國軍交戰的時候俘虜過敵方將領,可偏偏被你的手下放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魯茜米亞蘭想了想後,點了點頭。議會場內隨即一陣議論。大會議長似是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反問道:
“這就奇怪了?”霍德質問起魯茜米亞蘭來,“大家想一下,士官長身爲統帥閣下的親信,憑什麼要被逐出軍隊,而那名與敵人有通敵嫌疑的部下卻反而被留下來?”
“那是因爲,士官長企圖借訓練新兵爲由來羞辱對方,而那名放走敵將的士兵經我審問後得知他根本沒有通敵嫌疑!”
霍德放聲大笑,“笑話!長官訓練新兵難免會比較嚴格,這一點你應該清楚!而比起這個,那個私自放走敵方將領的人,遠遠要比這件事嚴重的多!而關於他是否有通敵嫌疑,也不是由你說了算!”他的一番話,立刻使得議會場內的所有人連連點頭。
“現在情況已經完全明瞭!統帥閣下的死根本不是因爲他指揮有誤,而是你這個騎士護衛長的失職所致!”
大會議長一語中的,聲音如同響雷一般令整個會場沸騰了起來。坐在菲爾斯國王身邊的王妃已經傷心過度,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在國王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在坎諾狄斯的陪同下離開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