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雲布這話,我也知道他不過是在我的面前裝裝逼,顯得他對自己的手下多麼在乎,不過我心裡卻想的是,這雲布要想給齊德龍報仇恐怕也難,因爲我答應了韓叔,要把李建辰交給他們警方的。
不過我又詫異的問雲布,他怎麼會有槍的。
雲布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槍這東西雖然不好搞,但在道上混的有頭有臉的人,誰身上沒有個一把兩把的防身啊。”
雲布說完了這話,就看了一眼李藏龍手裡的仿五四手槍,我一見,馬上從李藏龍的手裡把槍給拿了過來,又遞向雲布說道:“雲爺,這槍還是交給你吧。”
雲布本想要把槍接過去的,但突然他又笑了笑說道:“算了,這槍既然是你這位兄弟搶過去的,那就留給你們吧,只要你們能用心幫我就好。”
很明顯這是雲布用來收買我的招數,我心裡雖然明白,但還是對着他一陣感謝,同時心裡也有些後怕,如果照雲布的說法,他們這些黑道頭目身上都有槍的話,那當初我打蘇傳鵬和李建辰的時候,還真是夠危險的。
好在打蘇傳鵬的時候,因爲他的人多,所以他應該是怕誤傷了自己人,纔沒敢動槍,而在對付李建辰的時候,也都是他沒有提防的時候,不然的話,他們要是動了槍,那我們兄弟還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心裡這樣想着,我又問雲佈道:“雲爺,現在鄒春波他們都已經被您抓了,你打算怎麼處置。”
雲布想了想說道:“要是能鄒春波投了我最好,如果不能的話,那也就只有弄死他了。”
“別呀,鄒春波還有用,不能弄死的。”我一聽趕緊對雲布說道。
“有用?”雲布愣了一下,隨後想了想又笑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鄒春波活着,才能讓他的人都歸順我吧?其實沒關係的,他手下那些人都不可能對李建辰百分百的忠心,只要嚇唬一下,就都會歸順我。”
“雲爺,不管怎麼說,這些人應該也都是鄒春波的人,要是你把他弄死了,難保這些人心裡會記恨你,萬一都表面上歸順了你,但到了關鍵時刻又反戈相向就不好了,所以,這鄒春波還是要儘量留下來,讓他投靠雲爺你纔對。”我忙對雲布分析道:“而且,這個鄒春波畢竟是跟了李建辰很多年的人,留着他能有大用。”
聽我說完了以後,雲爺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只是我早就聽說過,這個鄒春波跟了李建辰很多年,可以說對他是忠心耿耿,那他怎麼可能輕易背叛了李建辰,咱們怎麼才能讓他投降呢?”
我想了想,便對雲爺說道:“是人就會有弱點,雲爺,這件事要不就交給我來辦吧?”
如今我幫雲布抓了李建辰這麼多的人,可以說他對我再沒懷疑,便點頭說道:“好,那就交給你辦。”
聽雲布答應了,我便領着李藏龍、夏天皓和高顯赫出了雲布的院子,然後問守在門口的一人,鄒春波和那些人都被關在哪裡了。
門口守給我指了指小路對面說道:“那邊的兩個院子裡都是,不過鄒春波和他的人是分開關着的。”
我點了點頭,兄弟幾個直接走到了那邊的兩個院子前,兩個月子自然也有守衛,問過了他們後,我直接走進了其中的一個院子。
院裡黑壓壓的蹲着一地的人,都是被反綁了雙手的,等我們進去以後,這些人都是一臉憤恨的瞪視着我,而我也不在意,只是隨手揮舞着手裡的砍刀一個個的臉上看過去。
看過了一圈以後,我就發現了一個跟我對視一眼後,就馬上把頭低下,還往人羣裡挪了挪,看起來很害怕樣子的人。
看到這人以後,我便臉上一笑,用手裡的砍刀一指他說道:“你,站出來。”
那人一見我用砍刀指的是自己,當時就嚇得坐到了地上,然後哆哆嗦嗦的只是搖頭,卻不肯出聲。
我看了一眼李藏龍,李藏龍會意的點了下頭就大步走向了那個人,然後伸手抓住了那人的後脖領子,就把那人給提了起來。
那人一被李藏龍提起來以後,身子就跟打擺子一樣的亂哆嗦,然後還大喊大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也不是,我就是個充數的······”
李藏龍也不管這人喊了什麼,提着他就來到了我的跟前,然後我把砍刀在那人的脖子上一架,就故作陰狠的模樣笑道:“叫什麼?”
“他們······他們都叫我小四······”那人哆哆嗦嗦的答了一句,隨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抱着我的大腿求饒道:“爺,爺,你饒了我吧,我就一個打雜的,平時充充數,混倆錢花,您可被殺我呀。”
我嘿嘿一笑,問道:“你跟鄒春波多久了,對他或者說,對他家裡的情況熟嗎?”
“不久,跟了他有兩年多吧,”那個叫小四的一聽我問話,趕緊回答道:“但要說他家裡的情況,我倒是很熟,因爲我膽子小,所以就是幫他跑跑腿打打雜。”
“哦,對他的情況熟悉就好,”我一聽,笑着說道:“那你跟我說說,鄒春波家裡還有什麼人?”
“鄒春波家裡沒什麼人啊。”那個小四想都沒想的就說了這麼一句。
一聽他的話,我不由的一下子用砍刀背面擡起了小四的下巴,皺着眉頭喝道:“敢不老實!”
“沒,沒,我沒不老實,鄒春波是孤兒,真的沒啥人了呀。”那小四嚇的又開始哆嗦了起來說道,不過他突然又是一個激靈,擡頭對我說道:“哦,不對,他還有個妹妹。”
“啥,你不說他是孤兒嗎?”我一聽,趕緊問道:“那他這個妹妹怎麼回事,他和她妹妹的關係怎麼樣?”
那小四一聽我的話,趕緊說道:“是是是,鄒春波和他妹妹都是孤兒,從小沒了爹媽,就都進了孤兒院,不過他妹妹後來被這b縣的一戶人家給領養了,而鄒春波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所以我一時把這個忘了,才說沒其他人了。”
聽那個小四說完了,我忙又是問道:“哦,既然他妹妹是被b縣的人給領養了,那就是說,鄒春波和他妹妹有聯繫了?”
“有有有,”那小四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其實鄒春波會道b縣跟了李老大······哦,不,是李建辰,也是因爲他從孤兒院出來以後,到b縣來找他這個妹妹才認識的李建辰。”
“嗯,好,那你跟我說說他們的關係,還有他這個妹妹的情況。”我點頭又是說道。
那小四忙答道:“他這個妹妹好像是叫什麼鄒春妮,哦,對了,領養他妹妹的那戶人家是個武術教練,所以這個鄒春妮從小就練武術,好像還得過獎呢,有個外號叫什麼黑珍珠的,我其實也就跟着鄒春波去見過他這妹妹一次,那次鄒春波買了不少東西,讓我給他拿着去找他那個妹妹,可是他妹妹好像因爲鄒春波入了黑道,不得意這個哥哥,還把我們給趕出來了。”
“哦,那鄒春波呢?”我忙又問道:“鄒春波對他這個妹妹怎麼樣,感情好不好?”
“嗯,要說鄒春波確實對自己這個妹妹不錯,能看到出來,挺心疼自己妹妹的,”那小四又是說道:“鄒春波的平時一般不愛說話,但要是發起脾氣來還是挺大的,可是那天我跟着他去見他這個妹妹,被他妹妹一頓臭罵,又被趕了出來,他一點脾氣沒法,還一個勁的說好話,賠笑臉,所以我知道他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很在意。”
聽這個小四說完了以後,我不由的對着李藏龍他們一笑說道:“得嘞,咱們這就去找那個什麼黑珍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