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陷入了一陣尷尬,只希望快點進入市內,快點下車!和沈烈炎的哥哥在一輛車裡,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哪裡,謝謝葉小姐肯幫助我們,讓烈炎開始吃藥。”沈耀宗說的如此客氣,可言語間的更深一層的意思是感謝她廢了沈烈炎一條腿,如果可以廢了整個人,他更會感謝。
可是葉海凝不會讀心術,看不穿他的心,也聽不見他的心聲,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明明是因爲自己才讓沈烈炎變成了這樣子,現在他還反過來謝謝自己?這種煎熬的感覺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可偏偏今天的街上怎麼這麼堵,堵車將近堵了半個小時了,才前進了幾十米……
“今天好像有點堵車,葉小姐有急事嗎?”沈耀宗把自己僞裝成了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
而葉海凝實在有些着急了,時不時地擡起手腕看時間,只好實話實說:“我待會兒要參加一個宴會的。”
沈耀宗又問道:“什麼宴會?”
“哦,就是國內那個德高望重的演員xx的60大壽……”葉海凝的表情有些敷衍,一直在看着時間,已經都快要過去一個小時了,還要換衣服啊!怎麼來得及?
不料,沈耀宗說:“是嗎?正好我也要去參加,很順路,一起吧。”
葉海凝心裡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擡起頭看着身旁的沈耀宗,才發現他穿着正裝,看樣子是要去出席宴會啊。她委婉的推辭着:“不用了,我待會兒還要去換衣服之類的。”
“沒關係,我等你,反正我現在也沒事。”沈耀宗依舊微笑滿面,也就在這個時候路通了,他啓動了車子。
葉海凝看他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只好無奈的說了一聲:“好吧……”其實,她真的不想和沈烈炎的哥哥有太多的瓜葛。
接下來,因爲沈耀宗,她也不敢回去藍珂的公寓了,只好就穿着身上的衣服去了,雖然有點失禮,但也沒辦法啊,把藍珂的公寓給曝光了,就麻煩了。
……
到了這次壽宴所在的酒店的時,葉海凝先下了車,而沈耀宗把車開去了停車場。看着沈耀宗開車離開後,她頓時都鬆了一口氣,太壓抑了。
不過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正好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而且這味道熟悉到她直接脫口嚷道:“你幹嘛啊!我的鼻子!”
沒錯,這淡淡的薄荷清香的味道除了陸非凡還能是誰?她捂着自己的鼻子往後退了一步,果然是陸非凡,他今天怎麼也來了?也對,這個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好像跟陸錦龍交情不淺。
“他是誰。”陸非凡黑着一張臉,冷冷地瞥了一眼沈耀宗的車子。
葉海凝捂着自己可憐的鼻子,看着眼前的他,今天的他穿着一套淡藍色的西裝,將高富帥的氣質完美的襯托了出來,並且非常耀眼。她放下了自己的手,不屑道:“交往對象,可以嗎?管的着嗎?”一想到昨天晚上電視上的那則新聞,心中就來氣,才離婚沒多久,他真的對那個女人有感覺了。
她欲要轉身,陸非凡卻一把拿起了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嗤之以鼻,發出了一聲譏諷的冷笑:“這麼急?我都還沒找到,你就先找到了!”
葉海凝抽出了自己的手,剛想要說什麼,卻看到了後面的那輛車內走出的季浩川,她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詫異,季浩川來了,不知道藍珂來了沒有。
“好了!只是搭個順風車而已!”她終於還是拗不過這個男人,但下一刻,陸非凡竟一秒鐘多雲轉晴,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諒你也不敢。”
她覺得很好笑,看着他俊美的五官,毫不留情的說:“我突然間發現你有時候也很幼稚,都已經離婚了,誰先找到有什麼關係?況且,你不是已經找到了嗎,天天在新聞上秀恩愛,切!”
陸非凡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頜,將她看向別處的臉轉了過來,微微皺着眉頭,沉聲道:“我最後跟你說一遍,她只是被我利用,僅此而已。”
葉海凝瞬間又有一種他們還是夫妻的感覺,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奇怪,他幹嘛跟自己解釋,就算有什麼也無所謂,可是新聞上報道的那麼清晰,兩個人私密約會,還說沒什麼?
“我先進去了,你待會兒再進來。”葉海凝有敷衍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朝着酒店裡面走去,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變得如此可笑,害怕被人看到站在一起,害怕被人議論。
……
走進了宴會大廳之後,葉海凝才發現自己穿的實在有點失禮,別人穿的好像都是正裝。她有點尷尬的沿着角落,用手遮擋着額頭在宴會廳內尋找藍珂的身影,找了一圈之後也沒有找到藍珂在哪裡,難道還沒有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季浩川和陸非凡入場了……
她繼續低調的沿着角落走到了另外一個角落,去尋找藍珂的身影,到底哪裡去了,其實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忽然,她又撞到了沈耀宗,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沒看見。”
“沒事。”沈耀宗裝的很紳士,實際上心臟早已腐爛。
不知道爲什麼,葉海凝覺得這個沈耀宗很奇怪,好像很陰暗的感覺,反正看見這個男人就想要躲掉。
某個角落,幾位大人物站在一起互相攀談,其中包括陸非凡和季浩川,兩人端着香檳,嘴角始終都掛着那一抹優雅的笑容。直到下一秒鐘,藍珂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進入宴會廳之後,季浩川臉上的那一抹優雅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過去一下。”季浩川眼睛一直盯着藍珂,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陸非凡一臉淡然緩緩轉過了身子,瞥了一眼宴會廳內,看來不止他一個人爲女人而煩躁。
站在另一邊的葉海凝也終於看到了藍珂口中的那個社長男朋友長什麼樣子了,戴着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溫潤如玉,不過好像季浩川朝着他們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