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林子寧與喬夜離的情況着實不怎麼好,林子寧感覺的火正被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一點點燃起來。
“與雲老大,喬家,慕容家同時做對,你倒是想好後果了。”喬夜離由於被林子寧狠狠捏着下巴,被迫擡頭仰望他近在咫尺的臉,面上表情卻是冷靜、理智並且淡然的,甚至還有一絲不屑。
明明是一張少女的臉,卻擁有這樣的表情,對見慣別人誠惶誠恐的林子寧而言,無疑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聽到很有衝擊力的威脅,林子寧在旁邊坐下,只是不在乎的笑笑:“我與雲信得鬥爭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也不在乎多一樁,至於喬家,你父親娛樂業的場子每年都需要大量的人看守,你覺得他會爲了你惹我?”
看到喬夜離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林子寧滿意地鬆開她下巴,把身子鬆鬆地靠在沙發靠背上,扭頭看着她懶懶的說:“我想,喬董一定很願意來個強強聯姻,鞏固他黑道上的勢力。”林子寧笑着湊近喬夜離的臉,得意的欣賞她臉上越來越精彩的表情。
“混蛋!”喬夜離生氣的偏過頭,咬牙切齒的罵道。
林子寧嘲諷的低笑兩聲,似乎對她的話毫不在意,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喬夜離被辱似地扭頭瞪他。
下一刻身子一歪,便被林子寧以身體壓倒在沙發上,林子寧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壓制着她笑道:“瞪我有什麼用,我現在要了你,你倒是說說,你能奈我何?”他的語氣頗爲危險,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真的會那麼做。
“以強欺弱,算什麼老大!”喬夜離氣得臉通紅。
“呵……那就放開你。”林子寧挑着眉毛,果真放開了她,雙臂環在胸前滿臉玩味的看着她,還不忘補充一句:“門沒鎖,只要出的去,你儘管走。”
喬夜離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專心地打量房間,最後朝一邊的桌子走過去。
儘管水果早有人削成小塊放進來,但下人還是很細心地備了水果刀。
林子寧自然也看到了水果刀,眉頭微微蹙了蹙,隨即笑着搖頭。但是很快就變了臉,生氣地看着喬夜離。
她拿着水果刀放在自己的頸側動脈上,目光凌厲地看着林子寧,冷冰冰的說:“你再靠近我一步,我馬上給你一具屍體。”
林子寧愣了愣,卻又無奈的笑了:“真是傻丫頭,人在絕境的時候,首先想的應該是如何掃除障礙,而不是傷害自己。”
喬夜離倒不以爲意,一邊後退一邊說:“想辦法避開就好了,何必去傷害別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林子寧擡頭愣愣看着喬夜離,不置信的問:“即使別人傷害你,把你逼到絕境,也不傷害那個人?”
喬夜離面無表情的眨眨眼,語調平靜:“別人傷害你,無非兩種情況,無心或者故意,無心者自然不能怪他,至於故意爲之,與那種人計較什麼,何必自降身份。”
林子寧繼續愣住,表情更呆。喬夜離已經退到門口,眼看就要拉門了,林子寧適時的神遊歸來,不冷不淡說:“你就算真把脖子割破了,我這兒的急救條件,也足夠保住你命,勸你還是不要自討苦吃。”
見喬夜離馬上又戒備地看着他,苦笑一下說:“回來坐下,我不會碰你。”喬夜離眼珠子轉轉,又眨眨眼,最後垂頭喪氣的找個離林子寧最遠的地方坐下,手裡仍然緊緊握着水果刀。
林子寧也不再理會她,坐回書桌前,專心處理文件。
次日林子寧果真只帶了兄弟過去談判,喬夜離不見人影,雲信馬上派人通知潛伏在林子寧別墅的兄弟動手救人。
林子寧料到雲信會派人去別墅救人,所以在別墅部署了不少人,但是喬裴兩家的人卻一直唯有查到他身上,他也未曾在意,卻不聊在別墅給了他沉重一擊,還算順利的救出了喬夜離,這還要得益於雲信得巧妙安排,兩家人大張旗鼓的四處找人,轉移了林子寧對他們兩家的注意力,雲信在別墅救人的主要力量其實不是他自己的人,而是裴錦宇帶領的那一批。
林子寧的人一部分分去雲信其他的場子,原想鬧些事,以要挾雲信,想不到雲信早有預料,每個場子都有人手壓陣,林子寧這一次算是大敗給雲信。
裴錦宇在此次行動中,以17歲的心智,表現得很好,深得雲信和喬正遠的賞識,喬正遠經過此事,也認爲裴錦宇是很有潛力的孩子,所以對於他和喬夜離的事也開始有些認可。
次年,在雲信的建議下,喬正遠安排喬夜離去英國讀大學,裴錦宇自然也去了,倫敦有云信的些勢力,但是林子寧的空白區,還算安全。
待再回國的時候,那些純澈的年少時光,已經在時間裡徹底消去痕跡,那些單純美好相愛的歲月,在現實的逼迫下變得面目全非。
她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愛到骨子裡的裴錦宇娶了別人做妻,他們在同一個城市卻是兩不相見。等到再見,卻是又一場更可怕噩夢的開始。
然而,十七歲的喬夜離和裴錦宇離開這片國土的時候,仍舊是那樣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