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說,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呢?要不你說說看?我們幫你參考一下?”如花試探般地開口說道。
菏澤聞言,嘴角的笑容完全收斂了起來,神情傷感,中間有讓人心碎的地方。這樣的感覺是之前一直都沒有經歷過的,如花也同樣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她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菏澤看起來是一幅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但是爲什麼會擁有那樣的神情,讓人無限傷感,但是他的本身卻是充滿了無限的正面的能量。
“行了,我的事情你們就別管了,趕緊去睡你們的覺,如果時間長了還不睡的話,我可不管了。我先走了。”菏澤說完就想再次消失在原地,卻被如花給抓住了衣袖。
“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裡。”如花撂下狠話,說什麼都不讓菏澤輕易離開。
菏澤掙脫了幾下,沒有掙脫開,想要將自己的衣服拽出來,卻發現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如花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夠讓他動彈不得。
這麼多年來,菏澤也是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就比較弱的妖怪,這面子是怎麼掛都掛不住,於是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如花說的話他倒是聽的少,對於這一點卻是一直都沒有辦法釋懷,基本上將所有的心力全部放在瞭如花的手上。
同時,他也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將衣袖給撕開?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如花轉移了目的地,轉而抓住了他的衣領。
“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聽沒聽到?”如花語氣不善地開口說道。
菏澤尷尬地笑了兩聲,身體想要往後退,但是卻只能將自己的頭仰起來,然後十分神傷地開口說道:“你一個女孩子,不要這麼粗魯好不好,要學會溫柔,要不然的話,沒有人喜歡的。”
“師孃纔不粗魯,我也不准你說我師孃。”道清大人樣地指責。
菏澤攤開手,無奈地衝道清說道:“好好好,是我粗魯,行了吧,如花姑娘,你可以將我放開了嘛?這樣的姿勢實在是說不上好。”
狠狠地將菏澤給推開,如花氣憤難當地將原本桌子上面的食盤和一些剩飯全部收拾好扔在了菏澤的身上,若非菏澤的身手敏捷非常人能夠相比的,恐怕現在身上已經全是剩飯剩菜了。
“滾滾滾,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我纔不想看到你這張臉,真的是十分可惡。”
“是是是,那我告退了,小心一點啊,太過於粗魯的話,真的不容易有人喜歡,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忙,你的外形還是很不錯的,只要我~”
菏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鞋子給砸中了,“滾~”
說完之後,將道清給抓了進來,順手嘭地一聲將門關上。
徒留下在外面的菏澤,將臉上的鞋子拿了下來,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驚恐地發現,這個鞋子分明就是一個男子的鞋子。
“真是氣死我了,這個菏澤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進門之後,如花還在不停地說着這樣的話。
如果說之前想教訓他只是一個想法的話,那麼現在如花是真的想好好地教訓教訓他,誰讓他竟然敢那麼囂張,此仇不報非君子。
“師孃,我想他應該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師傅曾經說過,我們不能過多地去探尋別人內心的世界,而應該開導他們纔是。”
如花的一口氣被道清給堵在喉嚨口,發泄不出來,但是要她嚥下去,也根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腦子飛快地轉動,如花的神情也越發詭異,她招招道清,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大通的東西。
道清還未聽完,立馬搖搖頭,往後退了兩步,十分堅定地擺手,說什麼都不願意。
“你真的不幫忙?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被人欺負?”盛怒之後,如花的眼神中滿是淚水,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而道清,雖然明明知道自己的師孃沒有那麼脆弱,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軟了下來。
“師孃,你不要這樣,這樣不好,真的不好。”道清弱弱地開口問道。
如花的神情頓時間就可憐了,看着道清的眼神中都帶着一絲的埋怨。
道清一開始的時候還是能堅持住自己的想法的,但是時間一長,這心就有些偏了,有時候乾脆自暴自棄地想,就這樣吧,幫助師孃好歹也算是幫忙。
“道清,你想好了嘛?要不要我再說些更明確的事情,實際上你所需要做的事情真的不多,只不過是讓他嚐嚐苦頭而已,肯定不會將你怎麼樣的。”如花循循善誘道。
道清腦海中十分掙扎,理智告訴他應該要拒絕,但是實際上,還有一部分在勸解。
時間越長,道清也就越發糾結,而這樣的糾結直接體現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神情一會兒堅定,一會兒猶豫,時間一長,也只能看到猶豫了。
“哎,算了算了,也不過就是被他說的話給氣到了,也不過就是想幫他但是沒有機會,算了算了,反正我們過幾天就要走了。”
道清更加猶豫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弱弱地開口說道:“師孃,你是真的想要幫助他嘛?你沒有騙我吧?”
“我騙你一個孩子算什麼,你也知道,你師傅一直都是讓你與人方便的,現在我不方便了,他也不方便了,這要是讓你師傅知道了,肯定會好好地說你一通,你說是吧?”
道清一想,似乎也是那麼一回事,只是還有一個疑問,明明感覺非常有道理,但是他爲什麼總有一種被人忽悠的感覺?
如花可不會給他想清楚的時間,又在他的耳邊跟他說了好多的話,這次數一多,時間一長,道清最後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趁着天色還未暗,如花帶着道清小心地出了門,雖然說菏澤的位置並不是十分確定,但是根據這幾次他消失的情況來看,很顯然應該就在這個附近。
走了一圈之後,如花這才驚訝地發現,這個地方根本就是根據八陣圖的方式來排列的,稍有不注意,就很可能會迷失在其中而找不到出路。
也還好她是妖怪並且之前瞭解過一些,要不然,可就麻煩了,如花小心地將道清給拉着,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着他,順便還要好好地觀察地形。
轉了半個時辰之後,如花總算是看出了一些門道,也能隱約之間感覺到菏澤的方位。
圍繞着之前如花他們住的主物的四周全部都是用竹子攔起來的,走在路上,會時不時看到一些竹子,原先的時候沒有察覺,此時在仔細看一下,卻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些柱子的不同,它們似乎會自動選擇自己的方向。
當如花和道清在查看的時候,能夠非常清楚地感覺到它的移動。
這樣明顯的移動一點都不比不知道移動的情況來的簡單,因爲根本就不會記得那麼多的竹子的移動的情況。
“師孃,我們腳下的土地在移動,下面是有什麼東西嘛?”道清小心地開口說道。
如花一聽,仔細感受了一番,結果的確如道清所說,竹子根本就沒有移動,移動的是腳下的土地,而這樣的土地,似乎轉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快。
道清緊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待見到如花的反應十分慌亂的時候,纔想着要緊緊地抓着她的手,但是十分悲傷的是,這個時候,他一點都不能有所行動。
“師孃,你趕緊抓着我。”道清伸出雙手,努力地往如花那邊靠。
如花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她正好就處在轉動的中心位置,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腳下土地的變動,而她,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此時,她的心中真的有一種絕望的情緒。
早知道就不過來找菏澤麻煩了,她怎麼就忘記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招惹的。這下子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死了嘛?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啊,真是的,這天色都不早了,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還好我還暫時沒有睡覺,要不然,你們估計就要轉上一晚上了。”菏澤一邊說,一邊飛到如花面前,將她和道清同時抓住往上一提,直接將兩個人給帶到了一邊。
“不行,我頭暈,真的頭暈了。”如花揉着頭,摸了半天總覺得摸不着北,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腦袋,卻是抓住了菏澤的衣服。
菏澤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陡然之間被如花這麼一抓,身體一晃,竟然就這麼直接地倒了下去。
“我說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菏澤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咬牙道。
他身上的衣服因爲這一摔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雨後的土地十分潮溼,而他又是實打實地摔了下去,所以說,不管怎麼樣,做人都應該時刻保持着警惕,要不然,一旦大意了,這下場也是十分悲催的。
如花摸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瞬間之後,卻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我們來安慰安慰你,誰讓你之前的反應那麼奇怪的,所以我們就大方地過來看看你,萬一你受了什麼刺激,想不開了,好歹我們也能及時地幫助你,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