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離開的話,我們還能去哪裡?就光是那些妖怪就不少,而下面還有那麼多的不安定的事情,若是讓他們離開了,怕是會很危險。”
妖王的蹤跡至今下落不明,如花本來還想着通過她在人世間的愛人來尋找的,但是那幾個妖怪卻告知,那個人他們也不知道在哪裡,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還不去尋找了。
於是,本來好好的一條線索就這樣又斷了,而那些妖怪的處境也可以說十分危險,如花根本就不敢讓他們離開,畢竟一開始就是爲了避免被其他妖怪吃掉纔來的,若是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話,之前所做的事情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個他們自己看着就好,他們也不能再這個地方呆一輩子,總歸還是要面對的,相反,他們還應該慶幸,至少他們活到了現在。”
這話說的如花都想要打他一頓,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說出來也着實是怪令人傷心的。
而實際上,如花對他們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了,不管怎麼說,多少還是有一些情份在的。
“你何不聽聽他們的想法,如果能一起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是現在的你的話,應該也是能夠護他們周全的。”
如花擡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黃堯,那意思似乎是在問是不是真的可以。
黃堯微微露出笑容,輕聲說道:“不過,這個也要看他們個人的意思,畢竟,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牽扯到那麼多人。”
如花點頭,在心裡悄悄計劃了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以及他們能夠幫什麼忙。
越想如花也就越開心,這越開心,自然而然也就表現在了臉上,她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麼樣安置他們,不會有危險還能幫到忙。
“我想到了,就讓他們在後面跟着,反正有我護着,他們本身也都不是什麼脆弱的傢伙,這樣一來,或許還真的可以。”
“你是又想到了什麼?”
如花嫣然一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黃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了莊子的最外面,也就是上山所必須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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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數的火光將本是昏暗的夜晚照的明亮如白晝,如果不是仔細看的。
“交出寶物,我就饒了你們。”
如花剛一過來,就聽到一個大漢說着這樣的一句話,頓時之間,如花立馬就明白了什麼,怕是之前傳播消息的人傳播了錯誤的信息,他們才以爲那所謂的寶物在他們手中。
這可以說是一個天大的誤會,而這樣的誤會,暫時還沒有辦法解決,畢竟就算解釋了,那些人也不會聽。
“我覺得有些憋屈,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動手的,一點本事都沒有,還總是喜歡瞎說。”
如花的話不算大聲,但是附近的人卻都聽到了,那些個帶刀帶槍的人自然也聽到了,頓時之間,對面的人轟動了。
“哪裡來的小蹄子,竟然敢這麼說話,大言不慚。”
“我呸,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模樣,也不想想會不會嚇到人,就你們這個樣子,我看啊,也就差不多隻能是這樣了。”
如花說的隱晦,但是稍微有些智商的人都能夠明白如花話中所蘊含的嘲諷的意思,他們這邊的人聽了倒是大笑了好幾聲,有一些人也同樣出言諷刺。
“沒膽的傢伙纔敢玩偷襲,有本事的話,我們真刀真槍地來一下,看到時候誰更丟臉一點。”
“我看啊,他們是沒膽,早就被嚇得尿褲子了吧。”
諸如此類的還算是比較好的,有一些甚至於已經開始問候對方十八輩祖宗,將他們的祖祖輩輩都撈出來罵了一通。
雖然說有些話確實相當難聽,但是如花表示,她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爽。
這樣的對罵如花十分欣喜,看到對方吃癟的表情又十分痛快。
那些大漢不是不想罵回來,也不是不想動手,但是,在無形之中,他們的身體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壓制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於是,他們只能站在那裡,氣的滿臉通紅,七竅生煙,卻沒有辦法動彈分毫。
“哈哈,你看看他們那個樣子,真的是太搞笑了,也不知道他們之前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想不開非要來這個地方找虐呢。”
黃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對於如花的這個惡趣味似乎是感同身受,不由得向對方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他們或許就是傳說中的沒事找事吧。”
“你說的沒錯,他們就是沒事找事,也不動動腦子,他們的腦袋怕也只是一個裝飾吧。”
這樣的對話聽起來一點營養價值都沒有,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些看似無用的話,讓他們自己人徹底放鬆了下來。
畢竟是很少經歷過真的戰爭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體會到戰爭的殘酷,如花在這個地方,好歹也能夠讓他們放鬆一些,這樣,在面對接下來的戰場的時候,纔不會顯得那麼無可適從。
畢竟,一個渾身緊繃的人是沒有辦法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面快速反應過來的。
“簡直就是在找死。”對面領頭的大漢掄起自己手中的大鐵錘,不假思索地衝着如花跑了過來,那身手,那速度,絕對不會是一個人能夠擁有的。
如花沉着臉,在那人即將過來的時候,伸腿就是一腳,正正好直接踢中了胸口,直將一個比如花還要大上一倍多的大漢給踹到了三米遠的地方。
“敬酒不吃吃罰酒,對你們,還真的是絲毫都不能大意。”
這話一出,自然而言,有更多的人衝了過來,那些人都是經過了些許的改造的,其身手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夠相比的,而也正是因爲這樣,如花這邊基本上可以說無力招架。
若非有如花在的話,他們這羣人怕是已經不是死就是傷。
沒一會兒,叫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面上也沾上了很多的鮮血,看的如花是一陣反胃,血液的腥味傳到鼻腔之中,讓人忍不住有作嘔的感覺。
“殺,殺了他們。”
對方人數太多,如花在最初的不適應之後立馬就回過神來,施展法術,對他們施加壓力,頓時之間,周圍立馬就壓抑了起來,他們的動作也慢了很多。
趁着這個機會,他們這邊的人是一陣廝殺。
如花並沒有過多地保護他們這邊的人,這天下將來都是需要他們來打的,若是這麼見不得血腥的話,在戰場上面也是一個死。
爲了能夠提前讓他們適應這樣的生活,如花可謂是用心良苦。
在如花的幫助下,他們這邊不可能不贏,也不可能被對方壓制住,所以那羣人可以說是有恃無恐,拼了命地廝殺。
在一邊看着的黃堯似乎是有些不忍心,低垂着頭,口中還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邊,最終還是以對方全軍覆沒而結束了這場戰鬥,在勝利之後,有人痛哭,也有人放聲大笑,“哈哈,老子還活着,老子還活着。”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在惶恐,沒有沾過血的雙手就不能明白那種恐懼感,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原先還充滿活力的人此時就了無聲息地躺在地上。
生命又是如此脆弱。
“犯了殺戮,這個地方,是不能在待着了。”
如花走到黃堯面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後,“你剛剛唸叨什麼呢,說說看,看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忙的。”
黃堯僵着一張臉,神情莫變地看着如花,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地說道:“我在祈福,爲這些死去的亡靈,說到底,他們也都是無辜的人。”
“呵,無辜的人?他們手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鮮血,他們是劊子手,死有餘辜。”
如花這麼發狠地說這樣的話,主要還是因爲她之前所看到的他們的暴行,他們連將人活埋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有時候,如花沒有趕得及,就會眼睜睜地看着那些百姓被他們折磨到死,被活生生虐待致死的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瞑目。
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她現在讓他們這樣死去已經能夠算的上是仁至義盡,比起他們,還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你有這樣的想法的話,跟他們又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不會濫殺無辜,我只會殺該死之人。”
黃堯輕輕搖頭,是非對錯,有時候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說得清楚的。
“你要是看不慣的話完全可以不看,我又不求着你過來。”
“你說他們該死,但是你又知不知道他們都經歷過一些什麼?沒有經歷過血的洗禮的他們,又如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在之前,他們全部都受到過非人的虐待。”
黃堯並沒有明說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虐待,能夠從地獄之中爬上來的人,又如何會是簡單的角色?他們渴望力量,渴望變強,渴望能夠改變命運。
他們對別人所做的,又何嘗不是他們所經歷過的。
“受到過虐待就要變成這個樣子?主要還是他們心性不定,若是能夠定下來,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說到底還是他們不對。”
如花總有辦法將自己的話圓回去,對於這個問題,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想那麼多也是徒勞。
如花見黃堯不說話,又指着那一羣開心得不行的人說道:“今天如果不是哪羣人死,就是這些人死,他們又何其無辜。所以說啊,你雖然能夠看到別人深處的一面,卻忽略了當前的一面,他們或許曾經很慘,但是他們選擇了傷害別人,這就是他們的錯。”
“你有這樣的想法,我感覺很驚訝,你竟然能想這麼多的東西。”
如花得意地晃動着自己的胳膊,揚起手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有些話我不說,可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比如說,你的身份。”
“哦?是嘛,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