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過來接替我一下,這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如花在輸送的過程中,突然之間開口說道。
軒轅玉不明所以地上前,剛想問到底應該怎麼做,如花的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胳膊,頓時之間,強大的靈力灌輸了過來。
“他的身體好像跟我的靈力有些相沖,只能藉助你了。”
此時的軒轅玉,即使是想罵人都不能了,那種被強行灌輸的痛苦讓她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而這樣的痛苦,估計是要持續很長時間。
軒轅玉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也越發蒼白,而最讓她感覺到痛苦的就是,如花只是將她作爲一箇中間人,將靈力輸送給她之後又很快地轉移到雷震天的身上,而在此過程之中,唯有痛苦二字能夠體現她現在的感覺。
“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好了。”如花額頭上也是冷汗直流,她現在可是需要兩面都顧及,只要一方沒有平衡好的話,這後果就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她可是要救人,可沒有想過會因爲自己的行動而殺人。
如花現在簡直是欲哭無淚,她剛剛恢復之後就動手救過兩個人,結果兩個人都不是很順利,如果長時間這樣下去的話,還有誰會相信她?
所以,無論如何,也一定不能出事。
“你倒是快點啊。”軒轅玉咬着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光是說出這幾個字差點讓軒轅玉脫力,趕緊閉嘴,專心致志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我說你們也不等等我。”
每到關鍵的時候,總是有人打岔,這一次也不例外,不是別人,正是趕回來的段寒雨,他一進門就直接嚷嚷,要不是因爲如花現在沒有辦法分心的話,肯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進屋的時候要敲門。
段寒雨剛剛進屋就感到後背一陣發涼,正在思索着到底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的時候,看到了屋內的情況,立馬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悄悄地一點點地往那邊挪動。
到了跟前的時候,也是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擾了她們。
這一下,就花了將近一個時辰,這纔將雷震天的身體修復的差不多,雖然不能達到先前的巔峰狀態,但是卻也能夠習武,也不枉他一身的功力。
“雷震天現在的身體裡面有如花的一部分?”段寒雨小心地摸了摸雷震天的手,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如花翻了一個白眼,什麼叫身體裡面有她的一部分?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手,不爽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別管他了,他要保持這個樣子至少一天。”
“沒事沒事,反正他躺的時間也夠久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段寒雨不死心地又摸上了雷震天的手腕,這一次,如花倒是沒有阻止,待確定了脈搏一切正常之後,段寒雨對於如花的崇拜上了一個臺階。
“軒轅玉,你還好嘛?”如花可沒有那麼多的功夫去管段寒雨的想法,而是湊到軒轅玉的身邊詢問她的情況。
這一次是她魯莽了,也幸虧有軒轅玉在,否則如花還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她都要對軒轅玉負責到底。
“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熬過了那一陣痛苦之後,如花的靈力在軒轅玉的身上過了一遍也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在這個時候,她已經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輕鬆。好像是經過了一場洗禮一般。
如花拍拍自己的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後用力地握住了軒轅玉的胳膊,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輕聲說道:“竟然這樣的話,我們再去看看另一個人吧。”
另一個人,自然也就是跟着他們一起回來的藏撅。
“這邊就交給你了,他接下來的恢復就全部由你來負責了,我們去看看另一個人。”
“等等,你們是要去看他嘛?我勸你們還是等等再去吧,那邊,有點亂。”段寒雨神情有些慌亂地四處亂看,就是不看她們。
段寒雨本就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此時被她們這麼一看,整個人都軟了三分,燥的臉都不好意思擡。
“你說實話,究竟怎麼回事?”如花嚴肅地吼道。
段寒雨支支吾吾了半天,卻還是沒能將事情說出來。
這下子可是讓如花惱火了,一把抓住了段寒雨的衣服,將他拉到自己面前,“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帶着威脅性的語句讓本就心虛的段寒雨更加心虛了,小心翼翼地陪着笑,“他醒是醒了,但是,他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我就用了一點藥。”
這下子如花算是明白了,“你拿他試藥?有試出什麼有用的嘛?” “有,這個肯定有,我跟你說,我在他身上嘗試了不下十種藥,但是,卻很少有藥能在他身上起作用,他就是一個石頭我跟你說……”說到自己的藥,段寒雨那是越說越興奮,越興奮越說,然後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如花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如花剋制住自己想要打他一頓的衝動,只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
“等等,你剛剛說在他身上試藥卻沒有反應,這是怎麼一回事?”軒轅玉製止瞭如花接下來的暴行。
說到這個,段寒雨的表情立馬變了,變得十分晦暗,“其實妖怪和人是一樣的,身體出現問題也需要醫治,也需要對症下藥,但是就我所看到的,他其實根本不需要外力的影響,自己本身就能夠復原,也就是說,只要不是動了他的竅門所在,他不會死。”
“不會死?竟然還有這樣的人。”軒轅玉沉思着,在她所知道的事情裡面,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妖怪,生生死死乃是正常的循環規律,即使是妖怪天神這樣的存在也不可能永生,充其量也就是壽命是凡人的幾百幾千倍而已。
而按照段寒雨的說法,這個人,怕就是一個變故。
“所以,爲了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我又做了一點事。”段寒雨比劃了一下大小,比劃的只有針那麼大,但是誰信?
要是真的只是小事的話,他也不會這麼攔在她們面前了。
“我說,真的不算大,也就是把針扎滿了他全身而已,另外還封了他的感官。”
如花輕輕笑了一聲,語氣不善地諷刺,“還真的是小事啊,這都算小事的話,我倒想看看,什麼樣的事情在你眼裡纔是大事。”
“咳咳咳,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我好歹也發現了一個問題,或許就是關鍵也說不定。”
如花瞥了段寒雨一眼,看完之後立馬將頭偏過來,她怕她看下去會忍不住將他爆打一頓。
妖怪雖然比人活得時間長,但是所受到的限制也非常多,一不小心就會被收走,而躲避這些無妄之災靠的就是他們敏銳的感官,現在段寒雨將他的感官封住,也就相當於斷了藏撅在外生活的可能。
“我問你,有沒有辦法解開?”
段寒雨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有是有,不過比較麻煩,所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很多。”
“不用準備,跟我走。”如花的右手抓住了段寒雨的衣領,拽着他就去找藏撅。
這還是回來之後,如花第一次來看藏撅,如果不是段寒雨說他醒了的話,如花估計還要過一段時間纔會來。
到了門口的時候,段寒雨死拽着外面的柱子不鬆手,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本來用來救人的手正在摳着柱子。
“如花,算了,我們先進去好了。”
“不行,他這麼牴觸肯定不止他說的那樣,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他究竟將人弄成什麼樣子了。”
“真的沒有什麼,我都已經說了,我真的只做了那麼多而已。”段寒雨鬱悶了,可是在這個時候,沒有誰來管他鬱悶不鬱悶。
如花也是硬氣,明明用法術就能輕鬆解決的時候非要用蠻力來解決,着實是讓人有些無奈。
軒轅玉不管他們在外面怎麼樣,自己推開房門,待看清楚裡面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的時候,立馬將門關上,白着臉來到段寒雨的面前,將他的手給扒了下來。
“你給我去把裡面收拾收拾。”
“你看到裡面有什麼了?”如花湊到軒轅玉面前,好奇地問道。
軒轅玉陰沉着臉,僵硬地點頭,而段寒雨則是在兩人的目光之下,灰溜溜地跑進去收拾了。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段寒雨在進去之後,犯愁了。
在牀上躺着的妖怪一絲不掛,被扒的特別乾淨,因爲試藥的原因,現在的藏撅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也幸虧還沒有清醒,否則段寒雨今天難逃被狂揍的命運。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把他的衣服脫下來這麼麻煩了。”段寒雨一邊抱怨一邊將放在一邊的衣服往藏撅的身上套。
他要一隻手託着藏撅,另隻手幫他將繁瑣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在他的身上,沒一會兒,藏撅的手就忍不住顫抖。
“咦?這個是什麼?之前怎麼沒有看到過?”在穿衣過程之中,段寒雨無意之間看到了藏撅腰腹之上的一道淺紅色的痕跡。
而段寒雨可以保證,他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 正在他準備好好地查看一番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如花的催促聲,“你好了沒有?”
“等等等等,還差一點。”段寒雨不再多想,暗自將這個情況記了下來,準備接下來的研究。
“好了好了。”段寒雨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現在還在昏睡,不過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能讓他立馬醒過來。”
如花點頭,徑直往裡面走去,突然之間,如花的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