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酒吧,喧鬧的音樂,熱舞的人羣,吵鬧的喊聲在這裡熱烈的上演,卻絲毫也撼動不了角落裡那一桌尊貴俊美的男子。
看着悠閒晃動着酒杯的男人,孤夜白直想罵人,“我說你最近怎麼老愛往這種地方跑?”隔三差五就約他們來這裡,害他都沒時間赴葉梓瞳的約。
“你沒看到他明顯慾求不滿的樣子嗎?”宮宸禹一語道出天機,“不用看也知道,老大這是在歐陽上校那邊碰釘子了。”
“我連人都見不到,碰哪門子釘子?”歐陽纖芊自出海那天,被一個電話叫走,這都大半月過去了,一直聯繫不上她,權赫峻這心裡空落落的,想在這喧鬧的地方,把心填滿。
“難怪一副被拋棄的樣子。”兩人異口同聲說了句。
“過去八年一直沒她消息,你都過來了,現在人已經出現,還幫你生了個兒子,你還擔心什麼?”孤夜白不習慣權赫峻這般爲情所困的樣子。
“就是就是。”說到這個宮宸禹難得表情嚴肅,“如果你連這半個月的等待時間,都做不到,那我勸你趁早不要有娶她的念頭。你要知道,她的職業註定,她的大部分時間都要耗在工作上。這點從她這些年來,每年跟小太陽在一起不超過一個月就能看得出來。”
“歐陽上校一看就不是一個能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當文職人員的人,她這輩子註定都是忙忙碌碌,鮮少有時間陪伴家人,如果你忍受不了長期分居兩地的夫妻生活,還是趁早放棄這種想法。”孤夜白也跟着勸說。
歐陽上校很好,但她的職業註定她沒多餘的時間,可婚姻說白了就是找個知冷知熱,能時常陪在自己身邊的人。
他們是真心覺得,歐陽上校那個職業,不適合爲人妻。
“按你們這麼說,那那些軍人,豈不是都不用嫁人娶老婆了?”
“他們可以內部結婚啊,這樣彼此能瞭解對方的職業,不是挺好的?”
“別人如何想,我不清楚。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歐陽上校嫁給別人的,她這輩子的老公只能是我。”這一點權赫峻無論何時都不會動搖。
“那就拜託你,不要整天板着一張怨夫臉,成不?”彼此都是成年人,作爲朋友該說的說了,權赫峻還堅持初衷,他們自然是祝福。
“我這不是上次表白沒得到迴應,又聯繫不上人,才煩躁嗎?”要是那女人現在就是他妻子,還跟他報備過行蹤,他肯定乖乖在家裡等她回來。
“你兒子呢?叫他陪你,不就好了。”反正他長得跟歐陽上校那麼像。
“在學校。”上週末他想把人接出來玩,人說他要去跆拳道館當教練,沒時間,“你們說這老的忙也就算了,爲什麼這小的也這麼忙呢?搞得好像全家,就我一個人無所事事一樣。”
說起這個權赫峻,的確很鬱悶。
本來想着老的沒時間,陪自己,小的好歹也有六七分像那老的,抱着他還能幻想幻想,抱着那女人的感覺。
結果真讓人大失所望。
一聽他的話,宮宸禹冷冷地說道,“既然知道自己太閒了,那就拜託以後別把什麼事情都推給我。”這些年他雖然是特助,可公司的事基本都是他在處理,被奴役得他都想撂擔子走人了。
“既然這麼不願意跟着我,那我回頭給你家老頭子打電話,讓他過來把人接走。”權赫峻不冷不淡地應了句。
威脅!
*裸的威脅!
可明知道這男人威脅自己,自己卻只能忍着,宮宸禹覺得自己太他媽憋屈了。
可沒辦法,誰讓自己更不想讓老頭子奴役。
他只能在權赫峻面前認慫,“不不不,小弟很願意爲老大效犬馬之勞,有事您老儘管吩咐。”
懶得搭理整天愛作的宮宸禹,權赫峻看向孤夜白,神情有些懨懨,“你跟葉總進展如何?”
“就那樣唄。偶爾一起吃吃飯,看場電影。”他不知道自己是過了談情說愛的年齡,還是再沒愛人的能力,即便跟葉梓瞳是男女朋友關係,心裡卻是一點年輕時那種心跳的感覺都沒有,頂多只是覺得葉梓瞳不像其他女人難麼聒噪,處起來挺舒服而已。
“雖然跟葉總才見過幾次面,但看得出來她的性子不錯,跟你又門當戶對,挺好的。再處處看,可以的就帶回去給老爺子瞧瞧,省得他整天掛念着這事。”雖然現在三十二三歲未婚的人很多,但終究是有些晚。就算結完婚立馬要孩子,等孩子成年,他們都已經六十出頭。
“這事我有分寸。”
“你們一個個都有目標了,我也要加把勁。”他可不想以後他的孩子最小。
“先管好你的下半身,再說結婚的事。”扔了一句,權赫峻起身去了洗手間。
“喂,自打上次受你們影響,小爺我這十幾天可都素着。”對着權赫峻的身影解釋了一句,收回視線對上孤夜白的眼睛,他很肯定地說道,“真的!上次看你們一對對,恩恩愛愛的,我也想找個人恩愛。”
“嗯!再接再厲。”
見孤夜白明顯懷疑的眼光,宮宸禹拔高聲音,“你不相信我?”
“日後跟你生活的人又不是我,只要你的女人相信就好。”
“你……”
放完水,權赫峻邁着優雅的步伐,從衛生間走出來,卻不想被踉蹌走過來的一男一女給撞了一下,差點給撞倒了。
還好他動作靈活,一下子站穩了。
見對方喝多了,他不甚在意地往前走,走了兩步後,突然停下來,轉身的往回走,長手一伸便把那個喝醉了的女人給捲進自己的懷中。
懷來落空,方紹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便是快速的向權赫峻揮出一拳,被權赫峻躲過去後,立馬又揮出第二拳,權赫峻再次躲開,眼神不善地看向方紹爲,“你是誰?爲什麼抱着我老婆?”
‘老婆’兩個字,讓方紹爲揮拳的動作一頓,警惕地看向權赫峻,“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膽敢冒充歐陽上校的老公?”
不理會方紹爲的話,權赫峻的眼神狠狠地瞪着,自己懷裡的小女人。自己這十多天來天天想着她,念着她,擔心她,她倒好,把自己打扮得那麼的魅惑人心,跟一個男人出現在這種歡笑的場所喝得酩酊大醉的,卻連電話都沒有給自己打一個。
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寶貝,告訴他,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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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兒子上跆拳道課,剛回來,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