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田江文,難道是你害怕了嗎?”
面對這個部下居然敢反駁自己,伊田隊長的心裡怒火,是蹭蹭的往上冒,他也感覺到幾十道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如果這個問題不給個解釋的話,估計就部下這道關就過不去。
他的部下並不是由他訓練出來的,而是從各處抽調來的特務精英,大家實力都不差,只是他運氣好當了隊長。
其實有不少人都不怎麼滿意他,畢竟大家都有能力,憑什麼他當隊長?
所以當現在有人站出來的時候,一幫人都看着,完全沒有上去幫忙的想法。
雖然日軍上下級很森嚴,但同樣,日本人的以下犯上情節也很強。
當感覺大家都差不多的時候,反叛心理就逐漸產生了,或者堅持自己的主見時,前提大家的地位相差並不是很多。
看到大家都不幫自己,反而還露出一副看戲的姿態,伊田隊長是格外的憤怒。
此時光憤怒是沒有用的,還要做出決斷。
要麼強硬的離去,不管他們。
要麼選擇妥協,向他們低頭。
第二條選項瞬間就被他拋之腦外。
讓他妥協?怎麼可能的事情呢?他必須要保證自己隊長的地位,堅決不向下屬妥協,哪怕自己是錯的!
當然,他也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相反還是爲他們的安全着想。
結果這幫傢伙不領情就算了,還想反抗他,真是日了青背了。
“哼,你們既然想要送死的話,我也不攔着你們,想走的跟我走,不走的就留下來等死吧!”伊田隊長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一幫日軍們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猶豫不決。
膽小的試圖跟上去,但是卻被身旁的人攔住。
看來不滿他的人是多的很啊,平時關係沒打好。
結果到現在,他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往前走了幾步的伊田,扭頭看了眼身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不禁萬分悲憤,這裡他也沒臉待下去了,索性大踏步離去。
“呸,懦夫!”和伊田作對的日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滿是不屑。
“野夫君,現在伊田走了,我們該怎麼辦?”立馬就有日軍問道,表面上來看,似乎是想爲大家找個決策者。
但他看向野夫時曖昧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
“我提議,應當由上鬆野夫來擔當這個隊長,他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跟後就立馬有人提議道。
很明顯,這些人和上鬆野夫,也就是反駁伊田江文的那個日軍是穿一條褲子的。
實際上大家對於此事也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上鬆野夫以下犯上的藉口罷了。
他上鬆野夫想要上位,採用這種方式將原隊長趕走。
估計等這次任務回去之後,他會立馬上報筱冢義男將軍,撤銷伊田江文的隊長一職,甚至將其送進軍事法庭等。
當然了,這前提是他們完成任務回去。
只是他們現在還能完成這個任務嗎?
不能,因爲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伊田江文,這個懦夫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因爲被嚇到了?”上鬆野夫率領大家,準備想辦法的時候,卻發現原本離去的伊田江文又回來了。
只不過他的臉上帶着冷笑,還有一些譏諷,讓人看不懂。
“別在討論什麼計劃了,告訴你們一個不信的消息,你們被包圍了!”伊田江文冷笑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伊田江文的話,讓大家心裡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字面上的意思,任務失敗了,早就被八路發現了,實際上這一切都不過是個陷阱!”伊田江文毫無顧忌的大聲說道,臉上帶着一絲扭曲的瘋狂。
“納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上鬆野夫大驚失色,驚怒的質問他。
不光是上鬆野夫,凡事聽到伊田江文的話,所有日軍臉色都鉅變。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強大如他們,怎麼可能會在潛入的時候就被發現了?這一定是騙他們的,一定是!
“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你因爲我們趕走你,所以懷恨在心,將投降了支那!”上鬆野面帶瘋狂,他不相信自己是一開始就暴露了,他更相信是伊田江文去通風報信。
而且,之前伊田江文返回來時,說的那句話中有一句:你們被包圍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就說明他不算在其中,他肯定是投降了支那。
果然是個懦夫!
想到了這個節點,立馬將伊田江文歸爲叛徒。
上鬆野夫擡起手裡的步槍,指向伊田江文,兇狠之色躍然臉上,大有下一秒就開槍的姿勢。
然而,當他槍剛舉起來,立馬就有一聲槍響從他的前方傳來,並不是伊田江文開的槍,因爲他手上連槍都沒有。
這槍聲是從他的身後傳來的。
伴隨着槍聲,還有就是上鬆野夫的手被直接炸開一個口子,手裡的步槍一個不穩就掉地上了。
伊田江文反應很快,槍聲響起以後,立馬就給自己找了個掩體躲進去,緊接着一串串子彈,打在他原來的位置上。
“射擊,快突圍!”上鬆野夫忍着手上的劇痛,大聲喊道。
一邊喊着,一邊捂着受傷的手往後撤。
對面的機槍聲驟然響起,沒有任何重武器也沒有掩體的特工隊,面對機槍這樣的大殺器,簡直就是活靶子。
那雞脖子的聲音,對他們來說,無比的熟悉。
因爲槍就是他們造出來的啊。
現在這槍卻成了屠殺他們的一把鋒利的屠刀。
“嘖嘖嘖~”常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近乎屠殺的一幕,嘴裡發出莫名的聲音,不知道是感嘆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在裡面。
原本就很小的眼睛,這麼一眯就看不見了。
“真的是慘啊,一個人都沒殺就死了,也太可惜了,明明都是精銳呢。”常佑略帶惋惜的說。
“也不能碩一個人都沒殺哦,起碼還殺了幾個哨兵。”已經收槍的葉青樹否決了常佑的話,並加以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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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是毫無感情可言,就好像那死的幾個哨兵不是新一六團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