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菁然的事情都交給胡一刀去處理,常佑則帶着隊伍訓練戰術。
也不知道胡一刀和劉菁然說過什麼,他看起來精神要好很多了。
常佑也沒有多問,繼續帶着隊伍訓練,當然,他是在一旁看着。
親身參與?那是不可能的,這就沒意思了,當然是看着別人吃苦纔有意思啊,看戲嘛,不然哪來的那麼多吃瓜圍觀羣衆呢?
……
“嘶,這突然降溫的,賊冷啊!”這日,一大早的,常佑就裹起了棉衣。
有些破舊的棉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個乞丐一樣。
“要下雪了吧?”小六子擡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不太確定的說道。
“現在是幾月了?”常佑又問。
“九月廿八。”這是葛中回答他的,不然小六子豈會知道?
“陰曆?”常佑再問。
“陰曆?什麼意思?不知道唉。”葛中不解的搖頭。
“那就是陰曆九月份了,那就是十月多了,對了,這裡是什麼地方,看樣子像是陝甘寧那邊。”
“這裡是山西哦!”葛中說道,“你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莫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滾滾滾,你才得了失心瘋。”常佑沒好氣道。
“對了,這是山西什麼地方?”
“往北走40公里,就是小白鄉,往北走150裡,就是晉中了,往北走210裡就是太原了。”葛中幫常佑普科一下,有些欣喜,沒想到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那咱麼這你是屬於太行山咯?”
“對,屬於太行山的一個分脈,往下走就是一段平原了。”
常佑瞭然的點頭,沒想到居然是在太行山附近,當年這太行山抗日根據地可是很是出名的。
“對了,太原淪陷了吧?”
“你是不是傻了,去年就被小鬼子給打下來了啊。”葛中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道。
對了,太原淪陷時間是37年11月份,還發生過一場大會戰。
既然是去年的事情,那現在就是38年了,抗日戰爭已經進行的如火如茶,距離百團大戰還有三年,距離日軍投降還有7年。
自己要不要大喊一聲:同志們,八年的抗日戰爭已經開始,現在還有七年的時間,我們再努力一下,堅持一下,趕走敵人……
這麼說的話,總感覺不對勁呢,挺怪異的。
時間,地點都瞭解清楚了,人物也確定了,可以來搞點大事情了。
陰曆九月末,山西的第一場雪就降臨了,紛紛揚揚。
作爲一個南方人,除了08年的那場大雪外,就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雪了,所以他顯得格外興奮,高興的就像是個幾十斤的孩子一樣。
“書生他是怎麼了?犯病了嗎?”小六子很不解常佑的這種反應,小聲的問身邊的葛中。
“別瞎說話,明明是病沒治好。”葛中說道。
兩人的對話,常佑聽得清清楚楚的,笑罵道,“滾蛋,你們知道個啥。”
嗯,北方人不懂南方人對雪的癡迷。南方人笑北方人傻不懂賞雪!
好吧,北方的雪太大了,賞不起來,在雪中蹦躂了還沒一會兒,常佑就受不了了,又躲進了屋裡,看着窗外的大雪。
“這場大雪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凍死。”胡一刀看着窗外的大雪,有些出神,顯然有些故事。
提起大雪凍死人,常佑就想到了一部可以說是災難電影,《1942》!
講的是1942年,河南鬧饑荒大逃亡,電影裡展現了當時殘酷的一幕,很寫實!
現在是38年下半年,距離42年說長也不長,就三年多的樣子,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有沒有能力能阻止一下這種事情的發生。
應該……可能性不大,畢竟自己沒有什麼過分的金手指,真是羨慕那些穿越者先人啊,什麼金手指都有。
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他們也面臨着一個巨大的困境。
斷糧了!
“這事你和我說有什麼用啊,我又不能變出糧食來!”常佑攤手,一臉無辜。
“你鬼主意多,這不是來找你商量嘛,這天又下雪了,葉青樹也不好出去打獵,我們的存糧也只有三天的量了。”胡一刀說道,雖然表情很嚴肅,但怎麼聽着都有種嬉皮笑臉的感覺。
常佑也聽得出來,事情的嚴重,只可惜他並不能憑空變糧食出來。
“這我也沒有辦法啊,要不問鄉親們借點?”
誰知胡一刀剛聽完常佑的話,臉頓時一板,“這話你休要再提,鄉親們的存糧也不多了,能捱過這個冬天就算是好的了。”
“那……要不去打鬼子?”常佑又嘗試的說道。
“就我們這幾個人去送死?”胡一刀反問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沒辦法了,你自己去想吧。”常佑沒轍,不管這事了,反正他餓不死就行了。
“唉~”胡一刀長嘆一口氣,轉身離去,再去想想辦法吧。
他感覺身上的擔子很大,從來沒有這麼大過,畢竟十幾張嘴在等着他呢。
“怎麼樣?”一回來葛中就迫不及待的問他。
胡一刀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足以說明一切了。
“不急,船到橋頭就直了,會有辦法的。”葛中說着自己剛學來的諺語。
“這已經不是船直不直的問題,再想不出辦法,我們可就直了!”胡一刀搖着頭說道。
而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叫喊聲。
“隊長,隊長!”
“是小六子,他又做什麼幺蛾子?”胡一刀從位置上起來,出門看看情況,葛中緊跟其後,一對好CP。
只見小六子,還有葉青樹,還有田二牛,三人押着一個陌生人。
“這是幹嘛?”胡一刀不解,這大雪茫茫的,弄一個陌生人來幹嘛?
“隊長,我抓到一個奸細,這傢伙一直在村外鬼鬼祟祟的。”小六子直接說道。
“什麼奸細啊,你纔是奸細,你全家都是奸細。”這人掙扎着罵道。
“你怎麼說話的呢!”胡一刀聞言,呵斥道,當然,他罵的是這個奸細。
“你就是這裡的隊長吧?”對方問道。
“什麼隊長,這裡沒有什麼隊長。”胡一刀直接否認。
“別瞞了,自己人!”
“我不認識你。”胡一刀說道。
“我是來送信的,是溫家溝游擊隊的。”
“送信,什麼信?”胡一刀不解,他和那邊根本沒有什麼聯繫啊。
“在我衣服你,你們這樣我怎麼拿?”
“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