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鬼子的鐵路圖!”
一張簡陋的紙上,畫着一條彎彎扭扭的黑線,在黑線周圍,都有一些標註的村莊地名。
作圖人畫已經儘量去畫的詳細些,但是在常佑看來,依舊是很粗糙。
“有火車出動的時間沒?”
“沒有!不過他們在聯繫一些人,應該能弄到吧。”
“火車的時間規律都弄清楚,另外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上火車。”
“我覺得這個有些難度,聽他們說小鬼子每天都會清點人數,少了人他們會倒黴的。”
“不會是從火車站那邊混上去,而是有沒有辦法,能在火車行進途中上去。”
“這個……我估摸着難度挺大的。”
“再大的難度,也總會是有辦法的,不着急,現在還有時間,可以慢慢去想!”
以上,就是常佑和丁俊旺的對話。
沒啥實質的內容,扒火車的計劃雖然確定了,但是具體怎麼實施,依舊還是個問題。
……
漢斯貓家!
經歷了海上飄蕩,威爾森終於回到了他的祖國。
雖然小鬍子已經對波蘭開戰了,但並沒能影響到柏林。
依舊還是那樣,灰色的天空,滿是霧霾,完全看不到天空的顏色,空氣中瀰漫着有些難聞的氣味。
然而他並沒有任何討厭,因爲這就是發達國家的氣味,只有發達國家纔有,是先進文明的象徵。
回到祖國,威爾森就馬不停蹄的找到了他在毛瑟廠工作的朋友,並將他約了出來。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威爾森的朋友給自己倒了杯啤酒,並詢問他。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有事?”威爾森也給自己倒了杯,帶着一絲疑惑問道。
“這還要猜嗎?沒有事情你會來找我?說吧,這次要幾條槍?”
“不不不,這次不是要槍。”
“那是幹嘛?炮?那我沒有辦法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車間管理,幾支槍我還是能做主的,但炮就不行了,還有哦,你最近少往中國賣槍了,咱們國家已經和日本簽訂了盟約了,我們可是日本的盟友。”
“不是槍,也不是炮,我是想你幫我做個東西。”
“做東西?”對方感到很驚訝。
“對,就是做個東西。”威爾森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回答他。
“做什麼?做槍嗎?這個你應該去找工程師去。”
“不是槍,是一個有趣的玩意,今晚你來我家,這裡人多,不好說。”
同伴深深的看了眼威爾森,良久才說道:“好吧,希望你沒有騙我,不然我會敲碎你的腦袋瓜子。”
“怎麼會,我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怎麼會騙你呢。”
“那行,今晚的酒你結賬。”
“噢,好吧,你真是個奸詐的小人!”
“哈哈哈~”
兩人喝着酒,聊着天,打着屁。
一直到半夜才互相攙扶着回去,前往威爾森家裡,去看看他所說的有趣的玩意。
消音器,這玩意最早在20世紀初被弄出來,而所記載的便是海勒姆·帕西·馬克沁,在大約1902年發明並銷售了第一批商業上成功的型號。他給他的裝置起的商標名叫馬克沁消音器。
之後這玩意便廣泛用於內燃機的裝置產生出內燃機消聲器。
但消音器這個名詞,卻在槍械工業中漸漸淡去,被抑制器這個這個詞所替代。
不過英國依舊還稱之爲消音器,國內官方名字雖然也叫抑制器,但是大傢俬底下還是喜歡叫消音器。
消音器最早用於戰鬥,則是二戰中美國的戰略服務處的特工們,也就是中情局的前身。
在戰場上,這玩意作用不大,這東西只有在特工或者特種部隊手裡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德國方面也並沒有重視這個,畢竟目前大家所認知的便是這玩意只是用在手槍上,大戰場上根本沒啥作用。
但威爾森帶回來的資料以及上面的描述,讓他們對消音器有了新的認知,這玩意可不僅僅只能用在手槍上。
“這上面提出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不能做主!”
次日,威爾森的同伴,看着他帶回來的資料,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看這工藝挺簡單的,你可以選擇做一批出來試試看,如果性能不錯的話,再上報上去,我想上面的人肯定會感興趣的。”
“不不不,你想的太簡單了,廠裡的那些根本空不出時間來做這東西,每天24小時都在運轉,一旦空出來用於別的,那麼我這個月的量可就達不到,會被扣工資的。”
“沒事,不就那麼一點工資嘛,等這個成功了,你還會在意那一點工資?”
“那要是失敗了呢?”
“……”威爾森被這反擊說的無話可說。
“不如找個五金店,讓他們做幾個出來試一試,我到時候弄出幾把槍,槍口刻上螺紋。”
“好,那就這樣吧!”
兩人很快就約定好了,各自分工去做他們的事情。
威爾森找了幾家機械加工廠,但都沒有人願意做,因爲他要的量太少了。
終於,在他付出一筆不低的馬克後,有人願意接下他這個單子。
那些錢近乎他這些年來的全部努力,他現在在賭,一旦賭成功了,發家致富不在話下。
要是輸了的話……大不了重新來過。
“家裡沒錢了?”威爾森的老婆將可能存錢的地方都翻了個便,沒找到一個錢。
“沒了!”威爾森十分老實的回答。
“沒了?哪去了?”他老婆一驚,連忙問道。
“都拿去花了。”
“買什麼了?你怎麼把家裡的錢都拿去用了?我們還要不要吃飯啊?”頓時,他老婆掛起了哭腔。
她的哭聲,讓威爾森更加心煩了,頓時吼道:“行了,哭什麼?餓不死你,明天我就去借點。”
被威爾森的吼聲給嚇到了的婦女,低聲哭泣着,良久才小聲問道:“你到底買什麼了?那麼多錢怎麼都沒了。”
“做點東西,只要東西做成了,就是數不盡的錢!”他溫柔的將老婆抱在懷裡,柔聲安慰道,並給自己老婆花了個大餅,至於這個大餅能不能成現實,一切就看那玩意造出來之後的效果了。
現在他宛如一個壓光自己所有身家的賭徒,就近是龍是蟲,就看這一下了。
一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對威爾森來說,每時每刻都在飽受煎熬,接連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一睡着他就夢見,自己因爲失敗而傾家蕩產,老婆和他離婚的場面,以至於他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