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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我們不禁大驚失色。

只見住持的脖子正在“滋滋”冒着黑煙,脖子上的皮膚像被蛆蟲蛀食一般,迅速地坼裂、潰爛,露出了鮮紅的血肉和斷裂的血管,那腐敗的血肉還在繼續向兩邊張裂,就像乾涸的土地,不過這紫那恐怖多了。那濃烈的鮮血正不斷向外噴涌,住持極力地掙扎着,他了無生氣地揚着酥軟的胳膊,兩隻眼球像要炸開的玻璃球,佈滿了蜿蜒曲折的血條。很快便奄奄一息。他的整個腦袋像焉了的氣球,最後死氣沉沉地僵在了地面上。而他的脖子則像被野獸撕咬了一般,一片零亂。

我們已不知所措。

“鋒,這……這……怎麼……”阿勇心心而語無倫次。“這……到底……”。

我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我幾乎被嚇蒙了。而後,又急速地跑到院落裡,張望着四處的一切,企圖尋找那背後的眼睛。

“鋒,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快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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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阿勇拿出了手機。“鋒,手機信號不好,怎麼辦?”

“真是麻煩!看來只有通知寺廟裡的人啦!”

於是,我們叫來了一些和尚,他們卻並未表現出多少傷悲,而只是臨陣的恐慌與懦弱。監寺也是一臉的冷酷。“你們本本分分的做自己,不該管的,不該問的,你們不要趁熱鬧,沒有好處。”他似乎話裡有話,一時間,誰是真正的惡魔讓人難以捉摸,似乎每個人都有嫌疑,後來,我們被他支開了。

回到宿舍,我徹夜難眠,和阿勇討論了大半夜。

“鋒,我真的無法相信,看來這古剎真的邪乎。”

“我也無法解釋,但我感覺寺廟在故意隱瞞什麼。阿勇,你知道這古剎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這……這……”他突然猶豫了半會兒,像被觸碰了什麼神經質的,面部的神經也猛得一緊,既而又笑盈盈道:“我,我哪知道它有什麼秘密。”

“鋒,你說住持那是……怎麼會……”阿勇回想起來都有些噁心膽顫。

“說來的確蹊蹺古怪,而且在住持死亡之前有兩個人進過住持的房間。”

“會是誰呢?住持的死與他們有聯繫嗎?”

“第一個人,我看他貌似眼鏡男子,而第二個人……”我稍稍猶豫了一下,又回想起了充斥着邪氣的那個古怪的場景。“我看他一瘸一拐的……”

“鋒,我懷疑是那老漢,整個寺廟中只有他走路不利索。”

“從表面上看只有他,但是,我感覺從整體上有些不相稱,首先他的個頭比那老漢高很多,其次,他走起路來鏗鏘有力,要麼身強體壯,要麼年輕氣盛。”

“你是說他是有心佯作,以逃避嫌疑。”

“很有可能”。

“算啦,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頭痛,看來,想要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什麼危險都有啊!”阿勇慨嘆道。

“噢,那你先睡吧,我還要寫日記。”

“好吧,希望,別再出什麼事了。”

夜,又恢復了平靜,我躺在牀上,一直在思索着,回想着從我來那天起發生的每件事情,每一個細節,直到我的頭腦發漲,一片漿糊般混濁。“難道,真的是鬼怪作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