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陰風消失,我直挺挺地摔了下來,本來被狠狠地摔在柱子上面的時候,一口鮮血就已經到了喉嚨裡面。
這一掉下來,我在也忍不住,把口裡的血給吐了出來。頓時空間裡面傳來一陣陣的血的腥味。
我隨便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很是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不遠處的那隻厲鬼道:“這鑰匙,你休想得到。”
說着我就在身上摸出一張符,然後把鑰匙給包裹了進去,放進了我的衣服裡面,很是得意道:“這下你就拿不到了吧!”
我下意識的在摸了摸口袋裡,還有一張符,我心裡就不由得鬆了口氣。好在那個時候,向白夜多要了一張符咒,不然今天恐怕要交代在這裡。
那個老大爺看到我把鑰匙用符給包裹住了,不由得惱羞成怒地對着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着,那個老大爺就不在是剛剛那個慈祥的樣子,而是頭髮變得老長,指甲也是一樣,那兩個眼睛更是空洞的,一張臉更是像一張枯萎的樹皮一樣。
“你就不怕鬼王嗎?”我惶恐中,只希望顧英傑快來救自己。
那個老大爺卻笑的更是狂妄道:“鬼王?他都已經被困在了最後一層裡面,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
什麼?我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如果真的像這隻鬼說的一樣。那此時就要靠自己了。
而那個老大爺已經完全漏出了本來的面目,一步步向我走來。看的我一陣毛骨悚然,想逃,卻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就走不了,本來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現在能站起來,那都市奇蹟。
很快那老大爺立馬就到了我面前,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他那很是鋒利的五個指甲全部放在我的脖子上面。
只要他稍微用一點力,他那個五個鋒利的指甲就可以深入我的脖子裡面,割斷我的脖子。
我更是恐懼地看着面前這個醜陋不堪的老大爺,只聽他冷笑道:“把鑰匙上面的符咒給拆開來,我可以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
聽着他說完這些話,我頓時覺得他的指甲有點深入我的脖子裡面的肉裡。
“休…,休想……”我艱難地說道。
手也很是艱難的在口袋裡摸出那唯一一張的救命符。
“找死。”那老大爺聲音很是尖銳地叫道。
然後手更是向我脖子收緊,指甲已經完全進入去了我皮膚裡面。
雖然我已經呼吸困難,但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在我口袋的那張救命符,還是被我給掏了出來,能貼的地方,就是他的胸前。
我毫不猶豫地貼了上去,在這千金一擲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個老大爺在被我貼上符的時候,立馬就放開了我,鬼哭狼嚎了起來,然後就消失了,獨留那張我貼在他身上的符下來,在半空中自燃着,而他卻消失在這裡。
我被他給放開的時候,又重新跌坐在了地方,卻發現脖子上面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看着那張符變成了灰燼了,心裡也明白他只是被重傷了,根本就沒有魂飛魄散。
我用手摸了摸脖子上面還在流個不停的血,看了看我手,我卻是猛地一呆。
被他那鋒利的指甲給割出血的地方,流出來的卻是黑血,傷口也有一些癢癢的。
我也不敢去繞它,但是看着那黑色,我不由得苦笑,看來還是逃不過一死。
眼睛越來越近沉重,越來越想就這樣睡過去。
“寶詠,我回來晚了。”
就在我要睡過去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我耳邊這樣說的一句話,那種感覺很是熟悉。
我原本要想睡,卻被這個熟悉的感覺給驚擾,想睜眼睛看向顧英傑,對他笑道:“我沒事。”
但是我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
但是在自己在意的人懷裡死去,也是一件很辛福的事情吧!
這樣想着,不管耳邊傳來是多麼着急的聲音,我還是這樣昏昏欲睡的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聽耳邊傳來嗡嗡的響聲。
“寶詠,這都已經昏迷一個半個多月了,怎麼還沒醒?”白夜着急道。
顧英傑搖了搖頭,很是簡潔道:“我盡力了。”
“好吧!今天我們吃什麼?”白夜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
顧英傑眉頭緊皺地看着牀上的人,表面上雖然是一種漠不關心,但是心裡面早已擔心的守護她。
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至於現在牀上的她還沒醒,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爲什麼?
“你自己做吧!”顧英傑看都不看白夜一眼,盯着牀上的寶詠,接着道:“多做一點。”
“爲什麼?”白夜很是疑惑地看着顧英傑道:“你是鬼,不用吃飯的。”
“我是不用,但是牀上那個不是需要嗎?”顧英傑指了指牀上的寶詠,冷聲對着白夜道。
“她這不還是沒醒嗎?”白夜討價還價道。
但是顧英傑不吃這一套,冷冷道:“不想煮也可以,前面直走,記得把門關上,不送謝謝。”
白夜瞬間無語地看了顧英傑N秒,很是示弱道:“反正也是順帶,我去做了。”
說完,就往廚房走了去。一下子房間裡面就幾秒安靜了下來。
此時的我已經恢復了神智,但是就是眼睛像是被人給粘住了一樣,根本睜不開,還有身體也是一樣。
突然我感覺我旁邊的位置,有一點的塌陷,我心裡頓時一愣,不由得很是反問自己,是不是顧英傑坐在了自己的旁邊來了?
果然,就在那個剛坐下來,向我靠近來,那熟悉的味道就是他。
我突然感覺耳朵癢癢,像是有人故意把嘴巴對着我耳朵面前,吹着起,然後才輕聲地對着我道:“小懶蟲,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全身輕鬆了起來,沒有了剛剛的那種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感覺,眼睛也是一樣。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顧英傑,正用一個很是奇怪的姿勢抱着我。
“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有點害羞地看着顧英傑,有點不太好意思地問道。
顧英傑沉默不語的繼續的保持着這個姿勢,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這樣很是溫柔地看着我。
“不是我說,顧英傑,你也不太夠……”朋友兩個字,都還沒說出來,就看到牀上的兩人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顧英傑差不多完全壓上了寶詠,而下面的人,更是一臉的茫然看着突然闖進來的白夜。
“嘿嘿,你們繼續繼續,就當我什麼也沒看到。”白夜很是心虛地說着,然後就要退出去,還不忘帶着門。
聽到白夜那很是明顯又尷尬的聲音,我立馬推開顧英傑,坐了起來連忙道:“白夜,你先等一下。”
白夜很是疑惑地停下腳步,並回過頭看了看我,“什麼事?”
“你的蠱蟲毒已經好了嗎?”看着白夜就站在那裡,跟着自己說話,讓我頓時感覺這就是一場夢。
“已經好了,”白夜看着我,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們,”
“不用客氣……”我點了點頭,道。
“對了,你現在剛醒,應該很餓吧!我已經煮了兩碗麪條,起來一起吃啊!”
麪條,哇!就在白夜說這些吃的時候,我的肚子很是配合着:“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我扶你過去吧!”說着顧英傑就從牀上下去了,然後很是紳士地直接把我給抱了起來,向客廳走去。
後面的白夜不由得連連搖頭道:“真是欺負單身的人啊!一點顧慮都沒有,真是的。”
聽着白夜的抱怨聲,我連忙地小聲問着:“白夜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嫉妒我們!”顧英傑把我放好了,就把麪條推向了我道:“多吃點,吃飽了,就好好去休息。”
我點了點頭,然後才注意到,那麪條傳來一陣陣的香味,便也不在理會顧英傑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邊吃邊稱讚道:“真好吃,白夜你這是拿什麼煮的,真的很好吃。”
聽到我的稱讚,白夜才大步大步的來到了我的面前,很是高興道:“麪條我還是很那拿手的。”
“嗯,不過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看着在自己對面,吃了起來的白夜。
“你剛剛怎麼走的那麼慢!你是屬烏龜的?”
“……,”白夜無語地看着我。
“我還沒吃飽,還有嗎?”一大碗的麪條雖然都被自己吃光了,但是還是覺得餓。
我很是可憐巴巴地看着白夜,然後眼睛直接盯着他碗裡的麪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