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我很是無聊的把自己買好的東西,全部一一整理好,然後就來到了廚房。
看着圍着圍裙的白夜,不由得問道:“今天你煮飯?”
白夜把手上的菜切好,白了一眼的我:“這幾天都市我在煮,好不好?”
額…,這個……這個好像是,我尷尬的笑了笑看着他很是熟練的技術,我不由得一愣。
白夜看着在一旁發呆的人,很是嫌棄道:“你去客廳等着吧!一會兒就好。”
我沉默了。
看着他很是嫌棄我在他面前礙手礙腳的眼神,很是無語地走出了廚房。口裡還不停嘀咕着:“我好像被他給嫌棄了……”
果然就像白夜說的一樣,沒一會兒,他就端出來一盤盤香噴噴的菜來。聞着都餓的不行。
看着這菜色,真的跟外面的沒什麼區別,接過他遞過來的藥,很是認真的看着他說:“你要不改行吧!看你在廚房煮菜那熟溜的技術,不當廚師還真是可惜。”
白夜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句,差點就被口裡的飯給嗆到,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理會我,自個吃着飯。
看着不理會我的白夜,我裝作一本正經的繼續說着:“我這是說真的,廚師比你這捉鬼師要賺錢的多,在說廚師又不會得罪……鬼,你還是改行吧!”
“吃飯吧!”白夜擡頭看着前面喋喋不休的人,很是無奈地又低着頭吃飯。
我一愣,不由得看着他,問道:“你真的不打算換行業嗎?廚師可是一個很好的職業……”
還不等我說完,白夜突然擡起頭,冷颼颼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捉鬼是我的職業。”
“哦!”看着這樣的白夜,我很是傻愣愣地端起面前的白米飯,吃了起來。
一時間,就這樣被冷場了。我也沒有繼續在問着他,低着頭吃起了飯。
在沉默中,我終於把這頓飯給吃好的時候,我還是說了一句:“你還是考慮考慮下換職業吧!”
白夜很是沉默不語地就這樣看着我,也不回答,就是這樣沉默地看着我。
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毛,我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那個,我還有事就先回房間了。”
不等他回答,我直接就跑進了房間。
白夜同樣很是沉默地看着桌上的這些碗筷,最少看了有十幾分鍾,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默默地收拾了起來。
房間裡面的我,很是不滿他這樣看着自己,自己這明明就是爲他好,可惜人家不領情,那就沒辦法了。
看了看放在牀上的那套衣服,我很是小心翼翼地把它收進了衣櫃裡,等着他回來,就讓他穿上,給自己看看。
哎!這幾天他沒在身邊,我不由得覺得心裡很是空蕩蕩,很是習慣性地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拔出了他的號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你稍後在拔。”
電話裡,還是傳來,冷冷的機械聲,我很是無奈的把手機丟到了一旁,躺在牀上氣呼呼地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夢,我感覺自己身邊的地方有一點點的塌陷,然後就感覺有人把自己抱住一樣。
那個感覺很是熟悉,所以我就一直在他胸膛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就這樣睡着了。
第二天,我睡的時候,就看到旁邊有人,我下意識的就把他給踹下了牀。
此時的我,腦袋還是一片空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旁邊睡了一個人?按道理說,這裡就只有她跟白夜。
在說,不可能會是白夜躺在自己旁邊,那……,我突然想起自己晚上做的夢。
我瞬間沉默地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某人,黑着臉對着我語氣不佳道:“你爲什麼踹我下來?”
“呵呵……,”我一直不知如何回答,但是看着他那一臉等我解釋的表情,聲音很是討好的說着:“那個……英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是……”
“以爲我是什麼?”,顧英傑黑着臉,坐到了我的對面,等着我的解釋。
“那個…,我去做早餐了。”說完我很是逃離的跑出了這房間。
白夜看着很是驚慌失措的我跑了出來,很是疑惑地問道:“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追你嗎?”
我坐在沙發上面,才鬆了口氣,根本就沒聽清楚白夜對自己說了什麼。看着從廚房又進又出的白夜。
我很是讚揚道:“你真的很像我家的保姆。”
聽着我說的這話,白夜手上的動作一愣,眼神很是奇怪地盯着我看。可惜我是背對着他,所以他的那個眼神,我根本就沒有看到。
過了許久才聽到他的回答:“那今天所有的飯,還是你自己動手吧!”
蛤?我轉過頭,就看到白夜面無表情的坐在餐桌上面吃着早餐。
看着這個樣子的白夜,我突然感覺自己說那話,確實是有點傷人。
“我這只是隨口一說,白夜,你別……”
還不等我說完後面幾個字,白夜打斷道:“反正你的傷已經都好了,”
看着很是堅定的白夜,我很是後悔自己剛剛爲什麼要嘴賤,說那句話?
“你們在說什麼?”顧英傑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氣氛很是怪異。
不由得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但是看着白夜那一臉漠然的樣子,還有寶詠一臉的討好樣?
“沒什麼?”我連忙說道。
白夜也很是配合着我點了點頭,但是下一句讓我差點驚呆了。
“寶詠說我像你叫保姆。”
剛剛不是還在配合着我嗎?怎麼下一秒就給說出來了?此時我心裡有一千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看着顧英傑坐到了自己旁邊,我下意識地往旁邊坐過去了一點。
顧英傑看着突然往旁邊挪了一點,有點不高興地盯着我看。
看着盯着我看的顧英傑,我很是識相地坐了回去,就聽到顧英傑那很是冷漠的聲音:“我以爲你喜歡。”
我沉默了:“……”。
坐在餐桌上面的白夜,也沉默地看着顧英傑和我。
“你出來了這麼久?還沒有梳理自己?”
就在我暗喜白夜那錯雜的表情,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道很是嫌棄的聲音。
我高興的表情還沒做出來,就被扼殺在了搖籃裡面了。
很是沉默聽着話,去衛生間開始了,梳理自己。
白夜看着已經走進衛生間的我,才問着坐在沙發上面的顧英傑道:“你這幾天去滅那個鬼了?”
顧英傑點了點頭,並沒有回頭看向白夜,淡淡道:“不消滅,以後是一個麻煩。”
“確實。”白夜也很是同意顧英傑的這樣的做法,但是還是很好奇地問道:“你是把他給收了起來嗎?”
“被魂飛魄散,怨氣太重。”顧英傑說這話的時候,彷彿他就是該魂飛魄散。
“好吧!”
白夜很是無奈地坐在餐桌上面吃着手上的油條,看着筆直地看着坐在沙發的某人道:“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個早餐?”
“……,”吃早餐?顧英傑轉過頭,看着白夜,一臉黑線地看着他,“要不要我請你吃一頓好的早餐?”
“不用了,不用了。”白夜連忙搖頭,就不在說話。
顧英傑也不在理會他,拿起遙控器,就開始看電視。
我整理好自己,出來的時候,發現氣氛很是怪異,懷着好奇心的我來到餐桌面前,就坐了下來,問着旁邊的白夜道:“剛剛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在說什麼?”
旁邊的白夜很是賞了我一個白眼道:“沒什麼。”
然後就離開了餐桌,直接走到了沙發那裡去了。
我很是尷尬地看着已經坐在沙發上面的白夜。
什麼態度?什麼態度?不就說,他像保姆而已,至於跟自己置氣嗎?至於嗎?
想到這裡,我拿起一根油條,跟它過不起一樣,使勁地嚼着它。
吃完早餐,我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很是反省的收拾着餐桌。早知道,就不說了。
要是有後悔藥那該多好,做錯了,說錯了,就來一顆,那該多好?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笑了起來,站在餐桌面前,傻傻地笑着。
顧英傑和白夜面面相覷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都紛紛地看着在傻笑的某人。
“大早上的你抽風了?”白夜很是無語道。
“傻笑什麼?真像一個傻子。”顧英傑很是實話實說。
聽着一個二個質疑的話,我很是氣憤地,就把抹桌子的抹布直接給扔了過去。
怒道:“你們大早上才抽風了,我…我心情好,不可以笑嗎?”
坐在沙發上面的兩人都快速地躲過了,並沒有理會某人的怒氣,而是都紛紛地看着抹桌子的抹布。
兩人很是默契地異口同聲道:“看來今天你有的忙了,沙發你要清洗了。”
“……,”我沉默地看着那塊抹布,正在沙發上面,靜靜地躺着。
我此時真的是有一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扔過去的抹布,剛剛纔把桌子抹了一遍,還沒清洗過……
“顧英傑,白夜。”我很是怒氣地吼着他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