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手慢吞吞地講述:“僱傭我的人是男‘性’,由於有熟人介紹,所以我知道了那位老闆的名字,他大概四十五歲到五十歲之間,較胖,肚子大,臉上有許多皺紋,眼睛一隻大一隻小,身穿藍‘色’西服,牙齒‘亂’糟糟的,說話的時候喜歡比劃手勢。”
這下可以算是真相大白了,再沒有懷疑。
七道槓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是語調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很沉着很平靜:“你屬於哪個組織?”
槍手:“我有一幫不怕死的弟兄,如果知道你們把我抓來的話,肯定會採取一些措施,所以你們最好放了我,大家‘交’個朋友,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我一定會爲你們效力。”
在審問清楚過後,這位頭腦一貫冷靜的少年問我,可不可以殺掉槍手?
我:“隨便。”
想來小婉也不會反對他殺掉兇手。
他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湯姆和丁阿婆,得到了同樣的答覆。
然後他問:“你有刀嗎?”
我‘抽’出隨身攜帶的桃木劍遞過去:“用這個,瞄準心臟直刺,比較費勁一點,可能會折斷,所以得小心。”
七道槓:“有金屬製成的刀嗎?”
我搖頭:“沒有,那種東西屬於管制刀具,不可以隨便攜帶,否則被搜出來會惹大麻煩的。”
丁阿婆說:“廚房裡有菜刀,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拿過來。”
七道槓說:“麻煩你拿來,謝謝啦。”
槍手哀求:“放了我行不行啊,家裡還有老母和‘女’兒,我死了她們全都得餓死。”
沒人理睬這傢伙。
丁阿婆足不沾地,慢慢飄過去。
幾分鐘過後,七道槓手裡拎着菜刀,目光直愣愣地看着槍手,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做纔好。
在室內殺人,而且這是自己人的房間,必須考慮到衛生問題,用菜刀斬首或者割斷動脈血管的話,會‘弄’得到處是血,事後難以收拾乾淨。
較爲理想和簡便的方法是這樣,用繩子勒住槍手的脖子,一般來說,兩分鐘過後就死掉了,當然也可以用注‘射’的方法,打一些空氣進入頸部動脈可以搞定,如果有老鼠‘藥’之類東西的話,也可以溶解於水,然後直接注‘射’進血管,那樣的話顯得比較人道些。
當然,其它的適用的方法還有很多。
七道槓猶豫了好一會兒,轉過頭來看着我,語氣裡流‘露’出慚愧:“我下不了手。”
他說下不了手,而我則不想下手,有事沒事殺人幹嘛?
小婉又沒死,就算不挨這兩槍,她過些日子也得另換一具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