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傑克和老頭的主導下,開始了殘酷的清洗,原來的頭目被拖出來,安插了一些諸如貪污□□、濫殺無辜、強暴民女、破壞環境、欺騙民衆、虐待動物之類罪名,然後反綁雙手,站在圍牆旁邊讓部下集體開槍射殺,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投名狀。
其實誰都知道,那些罪名有些無厘頭,處於這樣的亂世,手裡稍有權力的人,全都那麼幹,幾乎無一例外。
緊接着急匆匆提拔起一批看着比較忠誠可靠的新人做頭目。
原有的狼派高層倖存的幾位大權旁落,處於囚禁狀態,按照傑克的設想,等到過些日子,人心漸漸平靜下來之後,再找個理由把他們殺掉。
我對於權力鬥爭和殺人這類事存在本能的反感,但是沒有選擇,爲了在牢牢控制住新增的武裝力量,必須這樣做,沒得其它選擇。
起初傑克和老頭向我提議這麼做的時候,我是堅決反對的,我不願殺掉任何一個人,因爲我覺得無論是誰成爲這類武裝力量的頭目都可能會幹同樣惡劣的事,尤其在這樣一個亂糟糟的局勢下面,擁有財富能夠給人以安全感,而秩序和道德體系的完全破壞讓人失去約束,感覺只要手握權力和武器,就可爲所欲爲,出現一大幫貪得無厭、無惡不作的壞蛋是很正常的事,屬於可理解的範疇。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改變了主意。
短短一天之內,我遭遇了兩次刺殺,一次有人打黑槍,射中了我的背部,幸而那是手槍子彈,而我一直穿了防彈衣,未曾脫下。
另一次則是下毒,午餐的時候,從廚房裡傳送出來一盤麻辣兔丁,我伸出筷子挾起一塊,正待往嘴裡送,卻嗅到一些不屬於食物的味道。
我的嗅覺比一般人靈敏很多,如果隨便換一個人來,肯定發現不了這情況。
居然下毒,太可惡了,我有些生氣,於是叫傑克帶人去把廚師以及這盤菜相關經手人抓來。
通過審問,廚師招供了,說是一位女秘書把毒藥交給他,逼迫他放到菜裡。
女秘書被抓來,經過老頭的刑訊逼供,女秘書又供出了主使者。
傑克主持了對這三個人的處決,辦法非常簡單,讓他們吃下已經放涼了的麻辣兔丁。
兔丁還沒吃光,盤子裡還剩下一小半,三位謀殺者已經毒性發作,躺在地上滾來滾去,掙扎了幾十秒鐘之後迅速死掉。
我愕然看着這一幕,由於吃驚而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我同意了傑克和老頭關於大清洗的計劃,於是,開始了前面所述的行動。
我沮喪地發現,人心之複雜和險惡超乎想象,無論我表演了多少漂亮的法術,製造出多少活屍和紙人,這一千幾百號人也不會全體對我完全效忠,其中懷着陰暗心思和不良企圖的仍然大有人在。
狼派當中的那位死靈法師逃走了,不知去了哪裡,由於這傢伙一向蒙着臉裝酷,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也無從追捕。
接下來在休整了一天之後,我帶領一隻爲數十五人的小分隊,用隱形術潛入狼派總部,活捉狼派高層當中的五人,殺掉了四人,自上而下收編了這隻總數達到一千二百多人的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