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內,在凌月的吩咐下,童子將上好的藥材一一按照比例分攤在案,好傢伙,九轉靈芝草,千年的何首烏,五百年火候的藏天花,以及很多楚璇都沒有見識過的藥材都一一上桌,千寶閣爲了此次煉丹,可謂是出盡老本。
觀摩煉丹的人對於這麼多珍貴藥材,無不是神往,貪婪的目光一閃而過,楚璇的神識冷笑不已:“千寶閣啊千寶閣,註定你今天別想拿到一枚丹藥。”
丹房內,藥鼎在鼎下竄出的乾坤地火灼燒上,整個身軀發出了嗚嗚聲,無數的熱氣透過鼎子冒出來,這還未煉丹,這些冒出的熱氣便充斥着強大的靈氣,在半空中凝聚化爲白鶴狀,良久這才散去。
凌月倆眼冒星星的看着眼前的丹爐,大聲叫好:“好,快點開爐。”
費揚一揮手,在旁的三位長老忙分立丹爐三方,楚璇自然認得這三人,上次正是這三人追捕於他,此刻楚璇已經知曉了他們的姓名,爲首的大長老,一臉的悲天憫人之色,正是千寶閣的大長老文依長老。而在左邊,身材矮小,左臉處有一個大黑痣的是二長老,名爲治亂,另一邊的滿臉的橫肉,身材有些肥腫的是三長老,名叫武天。
原本千寶閣該有四位長老,分爲以文,治,武,功命名,不過第四位功譽長老因早年犯錯,早已被逐出師門;這四位長老名雖怪,但是卻各有一手拿手絕活,實力都處於分神初期,不容小覷,乃是千寶閣的最強三人。他們任何一人,楚璇都是無法對付的,今日奪鼎必定是一場惡戰。
三人各自伸出三右手來,絲絲的寒芒在手指間流轉,突然射向了鼎頂,欲要掀開鼎蓋,楚璇瞧了決心好好戲弄他們一番,神識附在藥鼎之上,驅動起法訣來,四周的靈氣迅速灌注入鼎中,鼎內自成乾坤,鼎蓋迅速被吸的牢牢的,任那三人如何使力,都是無法打開。
“這是怎麼回事?”凌月有些惱火瞪向費揚。
“師妹莫及,想來這神鼎還未完全煉化,此刻鬧些小脾氣而已。”費揚這話一出口,迎來的是凌月的不屑目光,堂堂一派之長,居然會說出這麼不着調的話來,真是羞死人了。
費揚也是尷尬不已,暗惱自己怎麼就打錯了比方,忙衝三長老喝道:“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打開鼎來。”
三位長老對視一眼,全力催動真元,只見指尖原本只有絲線粗的寒芒頓時變的和棍子一般粗細,全力拉扯着鼎蓋,可是任他們如何催動真元,可就是不見蓋子有鬆動的痕跡,三人均是納悶不已。楚璇在旁邊竊喜,他是存心要消耗這些傢伙的真元。
“掌門,這鼎今日不知爲何,我等三人使勁了氣力也是打不開。”文依摸了一把額頭大汗,氣喘道。
費揚也是吃了一驚,道:“那怎麼辦?”
一旁的凌月冷笑道:“三個人打不開,你們其他人不會幫忙啊,我還真就不信這東西有億萬斤的重量,這麼多人出手,還怕打不開它嗎?”
楚璇在旁歡喜道:“對,對,快點多上些人,最好是把外面的我都加上去。”
進入丹房的費揚幾人也紛紛一起出手,可是這些人加起來少說也有十萬斤的氣力,可就是不見這鼎蓋有掀開的痕跡。氣的費揚是哇哇大叫道:“外面的人,全部給我進來,一起開鼎。”
嘩啦啦,早就在洞口站的不耐煩的衆人紛紛涌了進去,一進丹房見到這麼多人滿頭大汗的模樣,楚璇嘴角一陣抽動,忍不住想笑。
衆人忙一起出手,只見道道寒芒灌注在鼎上,丹房內真元激盪,這麼強大的真元便是一座山也該擡了起來,可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可就是不見鼎蓋被掀起。
凌月在一旁急道:“到底行不行啊,再加把勁。”
費揚他們一個個臉憋的比猴子屁股還要紅,心中直咒罵道:“你倒是輕巧,站着說話不腰疼,再加把勁,哪裡來的勁啊。”雖然心中埋怨,但是還是紛紛使出了吃奶的勁,結成金丹的硬逼着金丹吐出一縷精純的丹氣來,結成元嬰則強壓迫元嬰吐出一口先天本命元氣來,紛紛灌注在手上用力的去撬鼎蓋。
楚璇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暗中對藥鼎施展了法訣,只見那丹鼎漸漸的被打開了,打開不過三寸來高,但是卻也足以讓人放入藥材了。
“好,堅持住,我這就放入藥材,很快的,要堅持啊。”凌月欣喜若狂,忙將安排好的藥材放入丹爐之中,不過雖然她說動作很快,可是那動作卻是極其慢的,看的費揚幾人都想殺人了,可是他們手上還提着鼎蓋,這可是千萬不能放下的。
終於在熬過了半柱香後,藥材一一被擺放在了丹爐內,費揚衆人這纔鬆下一口氣,將蓋子緩緩的放下,一個個都成了軟腳蟹,若不是顧忌顏面,只怕此刻都要趴在地上了。
凌月坐在正東位,面對丹爐,掐動手訣以武火猛烈灼燒丹爐,地下竄出的乾坤地火此刻正好派上用途,更加猛烈的灼燒起丹爐來,只是稍稍一會兒的功夫,各種藥材的香氣便自丹爐內涌出,衆人聞了不禁精神一振,均是滿臉希冀的看着丹爐。
楚璇暗道不妙:“不好,時間一長,他們的真元一旦都恢復,動起手來那可是一大麻煩,看來得加快煉丹的速度。”
楚璇是知道藥神萬獸鼎內自成一空間,內裡的空間時間流逝可是十分的慢的,故而能夠加快煉丹速度,當下,暗中做了手腳,命丹爐內加快了煉丹速度,反正凌月不知情,還當是丹爐的奇妙呢?
果不其然,剛剛聞到藥材的香味,漸漸的便轉爲了丹藥的清香,這一下任誰都是史料無極,凌月更是忙掐手訣,查看內裡情況,這一查看令她大吃一驚,不知爲何的她苦笑道:“這藥鼎當真神奇,須得武火煅燒藥材的七七四十九天居然僅僅用一會兒的功夫便完成,似乎他能自主煉丹,我看我在這是多餘的了。”說罷就要起身。
她這一要走,費揚幾人都急了,忙勸阻道:“師妹莫惱,我等也不知道這藥鼎的神奇之處,或許他只是煉丹速度比其他的鼎爐快些罷了,這剩下的溫養丹藥還得靠你才行啊。”
禁不住勸說,凌月只得坐下打出了文火手訣,一絲絲的乾坤地火被剝離竄入丹爐中進行慢慢溫養丹爐,楚璇手訣打完,知道此刻便是自己收取丹爐的最佳時機。
楚璇突然間行爲異常的朝着丹爐走去,凌月一見大喝道:“不要命了?”此刻丹爐的溫度之高,非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但是楚璇卻是對她話語充耳不聞,徑直走過去,費揚吃驚喝道:“三元子,停步。”同時伸手去抓他肩頭,楚璇頭也不回,冷哼一聲,體內的真火涌出,白色的天火瞬息間便撲上了費揚的手掌。
“啊~~”費揚抓住被燒焦黑的手痛呼起來,身旁的其他人見此,紛紛吃了一驚,那火焰此刻還在上竄,費揚當機立斷,取出飛劍將手臂上的皮肉給硬生生的削了下來,血水伴隨着皮肉一齊噴出,那場面着實有些駭人。
“你是何人?”劇烈的疼痛令費揚腦子特別的清晰,忙衝楚璇喝道。
楚璇冷笑一聲,腳下步伐加快,迅速竄到了鼎爐旁,此刻鼎爐的溫度達到了罕見的程度,四周的空氣因爲高溫發生了扭曲變形,但是楚璇卻渾然不懼怕,他的身上一層白色火焰纏繞,四周的高溫根本就近身不得。
凌月見他居然如此大膽妄爲,深怕丹藥出了岔子,忙要出手阻攔,但是卻礙於丹爐四周的高溫,不敢近身,只
得幹瞪着。
“我是來收回屬於我的藥鼎的。”楚璇雙手掐訣,頓時原本高達五丈的大鼎瞬間變的只有拳頭那麼小,楚璇左手的天璇戒一閃,丹爐被收入了其中。
“交出藥鼎。”凌月第一個發飆,一拂塵朝楚璇的左手掃去,楚璇左手一翻便抓起她的拂塵,真火運出,啪啪聲直響,拂塵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想到費揚剛剛割肉滅火的舉動,嚇的她趕忙扔掉了拂塵。
“你到底是誰?”凌月目光凌厲的瞪着楚璇,雖然她氣勢洶洶,但是還是絲毫不能隱瞞住她此刻眼底深處的惶恐不安。
“我是誰?”楚璇冷笑一聲,冰冷的目光轉向了藍銘辰,此刻藍銘辰腰間的天炎劍再度發出陣陣顫動,低低的輕鳴聲響起。
藍銘辰趕忙捂住天炎劍大喝道:“他就是楚璇。”
楚璇哈哈大笑的震破了全身的僞裝,恢復了那挺拔的身軀,他衝藍銘辰邪氣的笑道:“好久不見啊,藍銘辰,你還是蟑螂一隻啊,怎麼都不死,居然還能讓你找到費揚這個大靠山幫你洗清殺害凌清的罪名,還我飛劍。”大喝一聲,楚璇的神識迅速刺入了天炎劍中,劍靈早已經蓄勢待發,幽幽的地極焰火洶涌的噴出,突覺不妙的藍銘辰趕緊將此劍扔掉了,這才免遭火焚。
地極焰火洶涌的竄出,天炎劍頓時化爲了一條火龍,只見這火龍上有着絲絲的黑芒纏繞着,正是困住飛劍的禁制,楚璇大喝一聲:“破。”頓時火龍上火焰四射,這些禁制瞬息便被破除了。
衆人驚駭的看着這一幕,漫天的火焰四射,已經叫他們忘記了出手打擊楚璇。
“楚璇,拿命來。”出手的是三大長老,此刻他們已經認出楚璇便是日前闖入的人,自覺上次保護不力的三人含怨出擊,三人成犄角之勢將楚璇團團圍住,三道力可開山的掌力劈向楚璇的身來。
楚璇面色一凝,忙驅動天炎劍一化爲三,三把飛劍頓如化作一條巨大的火龍,將三人的掌力給擊潰,洶涌的衝上三人,三人見識過地極焰火的威力,忙躲閃開,同時放出飛劍來與之對抗。
見三人暫時沒空理會自己,楚璇周身清氣流動,九天御風訣催動起來,他捲起一道狂風向着藍銘辰面前打來,一掌便朝着他面頰狠狠而來,意圖很是明確,藍銘辰面色大驚,忙驅動體內的鎧甲現身,全身龜縮起來。
楚璇一見這般,冷笑道:“藍銘辰,你當你還能抵抗的了我的天火嗎?”說罷手上的清氣一轉,化爲了近乎純白的真火來,這融合了倆道極致天火的火焰豈能是那修行千載的玄武的龜殼抵抗的了的。
呲一聲,鎧甲被楚璇的這一掌火力燒出了一個大洞,感受到火浪的灼熱,藍銘辰想也沒想便捨棄了鎧甲,身子急速撞向了牆壁,楚璇冷笑着身子急速追上去,眼看就要給他致命一擊,這時候費揚卻是動手了。
“惡賊,休傷我外甥。”舅舅出手,果然非比尋常,那一劍施展的驚若長龍,陡然間便至,數十道劍氣衝着楚璇的手腕掃去,若是楚璇此刻不停手,便只有被削去手掌,這可不是楚璇願意看到的,手掌一翻,這一掌重重的拍向了撲來的飛劍上,楚璇也不是什麼善茬,這一擊打的甚是精準,飛劍打個彎,強大的貫穿力頓時將藍銘辰的心臟給捅破了。
一見藍銘辰銘被擊傷,費揚氣的直跺腳,吼道:“銘辰。”氣的肺都要炸了的費揚控制飛劍再度打擊而來,而此刻劍身上化出一條靈龍洶涌撲來,施展的竟然是黃龍蕩魔訣。
千寶閣一心在收斂寶物之上,對於修煉的法訣很是不在意,這黃龍蕩魔訣自然是藍銘辰傳授的了,一見這劍訣,楚璇氣就不打一處來,藍銘辰何德何能,一再的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卻又一再的被得到諒解,這人與人的待遇咋就這麼大呢?
氣惱非凡的楚璇運氣自己的右拳來,拳身上白色的火焰滾滾,兇猛的衝那條靈龍身上打來,嘭一聲巨響,整個丹房都是一顫,楚璇的一拳居然將費揚的飛劍給震飛,倒刺入了牆壁之上,這份手段,這份肉身力量,當世可以說無人可及。
“我打死你這個叛門滅師的東西。”楚璇殺紅了眼,憤怒的衝出去,只見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黑風,砰砰砰,三拳已經重重的擊打在了藍銘辰的胸膛。
藍銘辰的胸骨盡數被打的粉碎,他臉慘嚎的氣力都沒有了,可是這傢伙也真是頑強的很,居然還沒有死,楚璇氣的惱火無比,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藍銘辰的下體,這下不死也必定成爲廢人。
“三長老,還不快點救人。”費揚叫的目眥欲裂,可是此刻三位長老正被楚璇的飛劍困在了,哪裡能夠掙脫開來幫忙,費揚無法,只得自己親身撲上去衝楚璇後心就是一掌,感受到背心的危機,楚璇腳下一運勁,身子立馬迅速騰空而起。費揚的這一掌正好對準了垂垂欲死的藍銘辰,見勢不妙,費揚忙要收掌,但是楚璇哪裡容得他收掌,身子已經迅速的飛到了費揚身後,給他背心狠狠的一踢,罵道:“我叫你偷襲我,找打。”
砰一聲,費揚的手已經深深刺入了藍銘辰的肉體內,鮮血激射而出,濺了他一臉,藍銘辰雙目圓瞪,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舅舅,頭一歪,結束了他可恥的一生。
見到這一幕,楚璇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滿堂皆是楚璇囂張的嘲笑聲,費揚滿臉驚滯,隨即轉爲悲憤之氣,哇一口心血吐出,自己唯一的親人居然葬送在自己手下,他無力將手掌抽出藍銘辰的身體,渾然蕭條的轉過來,目光血紅的盯上楚璇。
費揚此刻身上的氣息一陣不穩,正在急速攀升着,他給人的感覺便是一頭髮狂的獅子,楚璇心頭一驚,暗暗防備起來,豈料費揚卻突然間向這三位長老竄去,他竟然捨棄那隻殘臂,奮力的甩向了楚璇的飛劍,手臂被他的真元灌注,本就血肉模糊的臂膀此刻更是鼓脹大了三圈。
“給我破。”瘋狂的人是最可怕的,費揚竟然徒手去抓飛劍,不顧飛劍上那寒冷無比的火焰,天炎劍竟然被他給硬生生的攔了下來,嘭一聲,費揚竟然狠心的將已經被冰封住的手臂打斷,斷肢朝着另外倆邊的飛劍撲去,嘭一聲巨響,冰血水四濺,楚璇的天炎劍悲鳴一聲,劍體合併恢復原樣,化爲一道流光竄回了楚璇的體內。
費揚孤注一擲的一擊令飛劍上靈氣受損,此刻是暫時無法調用飛劍了。
“三長老,給我殺了他。”費揚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魔君,低沉陰寒,說完這句,便因失血過多而栽倒昏迷,大長老趕緊替其止血。
三人目光具是不善的看向楚璇,楚璇也是不善的看向他們,三位長老的神識如潮水一般的掃來,竟要直搗楚璇的識海,將他擊成白癡,楚璇冷哼一聲,他的神識放出,在自己周身出形成一道屏蔽,雖然此刻他神識未能大成,不具備攻擊力,但是自保卻是綽綽有餘。
只見三道波浪一般的漣漪在楚璇周身一章外突然出現,盪漾開來,四周的靈氣被攪亂起來,打在牆壁上,震的整個山洞瑟瑟發顫,塵埃撲下。
“神識?”三長老具是一驚,滿不思議的看向楚璇,楚璇冷笑一聲喝道:“你們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此話一出,楚璇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大長老只覺得一道清風席面,還未待反應過來,楚璇已經一腳踹在了他胸膛上,他的身子已經重重飛出去。
其他倆位長老見狀,忙伸手拉住了大長老,大長老人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胸膛處黑乎
乎的腳印甚是扎眼。
“你這是什麼遁術?”大長老質問道,若非他體內的真元自動護體,剛剛楚璇這一腳非得踢的他五臟六腑盡碎,這等無聲無息的手段,他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自然是大駭。
楚璇冷哼道:“我幹嘛要告訴你們這些。”他的仙遁可是仙家手段,怎可隨意告知他人。
“哼。”大長老見他不肯透露,喝道:“結陣。”三人立馬手上掐斷法訣,只見四周頓時出現了九個麒麟頭像來,楚璇見到這些,眉頭直皺,四周的麒麟頭像張口噴出靈氣,陡然間大陣結成,只是沒有上次的地火相隨噴發,想來是有人主持的緣故。
四周的靈氣已經結成陣法,楚璇心頭一驚,他感覺到自己此刻施展不出任何的遁術了,萬料不到這九幽荒火大陣還有這等妙用。
大長老大喝一聲:“師弟們,施展手段讓這混蛋去死。”對於楚璇那一腳,大長老是痛恨到極致,此刻哪裡還是那個面慈心善的長老,分明就是一猙獰惡魔在狂吠。
老三武天長老施展起了武技,他以武爲名,一身本事當然是離不開武術了,一柄三尺青鋒出現在他手中,真元一轉,便見劍身現出玄武真靈,巨大的劍芒貫穿了整個密室穹頂,在穹頂上劃出一道細長的痕跡來,向着楚璇身上掃來。
這劍氣如虹,楚璇不敢與之硬碰,趕忙躍開,就在這時候,治亂長老雙眼爆發出五色玄光來,只見倆道寒芒自他雙目中刺出,目光所過之處盡數被摧毀,他的神通竟然在雙目,以雙目爆發出劍氣來,真是防不勝防,待楚璇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躲避,胸口重重的便劍氣打中,楚璇的身子倒飛了出去。
楚璇胸口竟然沒被洞穿,這讓三位長老大爲吃驚,文依大長老取出一把玄黃鐵尺,此尺名曰定戒尺,長一尺三,寬倆寸,便如凡間私塾先生所用戒尺一般無二,然而此尺卻是採用風銅所造,加上其上加持了二十七重天罡禁制,已經成爲了一件九重真靈靈器。
文依長老身子不動,手中的長尺舞動,便見巨大的尺芒從其上打出,重重的抽打在楚璇的身上,被掃中一下的楚璇便覺得不妙,不說那份被打的痛楚,便是這尺芒中夾雜着一股難以捉摸的古怪力量,居然侵入了自己的血脈之中,竟然叫自己體內的氣血不暢,氣血不暢,楚璇的手腳頓時有些發熱起來,竟無法阻攔尺子打來,身子頓時又遭了三下,方纔躲開。
三人見狀,大爲歡喜,攻擊不斷,楚璇此刻身上氣血不通,唯有躲閃,漸漸的被逼入了死角之中,再無地方可逃竄,三位長老面露狂喜,一齊衝着楚璇身上發動自己強大的攻勢來。
眼看這一擊就要臨身,楚璇胸口的氣血卻是凝固在一處,令他無法動彈,就在這危急時刻,楚璇把心一橫,衝自己胸膛上狠狠一掌,淤積在體內的氣血以及那尺子上古怪的力量被這一掌掌力衝散,雖然受了點輕傷,但是楚璇的行動卻是再無阻礙。
左手趕忙舉起,催動天璇戒爆發出一道青光在自己三尺前,將三人的攻擊一一攔了下來,趁着這喘息的機會,楚璇趕忙取出了竹笛來,竹笛受他真元催動,發出了嗚嗚的銳利聲響來,聲音刺耳難聽無比。
“啊~~”出乎衆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聽得這笛聲的三位長老突然間抱住腦袋痛苦的捶打,好像有錐子在釘他們的腦袋一般。這笛聲竟然可直接摧殘他們的元神神識,端的可怕。
“蟠龍骨笛,這是蟠龍骨笛。”大長老驚駭的叫道,此刻劇烈的疼痛令他面目五官都擰在了一處,模樣猙獰怪異非常。
楚璇冷笑的的走上前,哼聲道:“想不到你還知道我這神宗的鎮派之寶啊。”
“師弟,快些封住紫府,不可~~”大長老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劇烈的疼痛已經叫他此刻失聲了。
笛聲一直嗚嗚的怪嘯着,千寶閣的人都是一陣莫名其妙,原本大好的形式卻突然間被楚璇逆轉了,凌月聽得大長老叫喚,忙問道:“楚璇,你怎麼會得到蟠龍骨笛的,此物不是應該早就被毀了。”
楚璇冷眼掃了她一眼,道:“我怎麼得來的,需要你知道嗎?念在你是谷雪師傅份上,快些滾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念那最後一點情分。”
“你~~”凌月被楚璇的囂張氣的面色煞白,但是礙於他的修爲而不敢有所妄動。
“楚璇,你以爲有這蟠龍骨笛就很厲害嗎?告訴你,你錯了。”文依長老突然間從地上竄起,突然暴起的他一掌重重的擊大在楚璇的胸膛上,楚璇的身子重重的飛出撞在牆面上,身後的牆壁露出一個大大的人字來,細密的裂紋四下的裂開來。
“好肉身,中了我全力一掌居然都沒斷一根骨頭,再接我一掌。”文依長老再度打出一掌,然而旁邊的倆位長老卻是動作更加快,他們一人使劍芒,一人用眼芒,倆道金光射在楚璇的小腹上,打的楚璇小腹火起,險些將他穿堂破肚。接着文依的掌力到底,楚璇的身子再度和牆壁來了此親暱的接觸,深深陷入了牆壁之中,然後慢慢的滑下來,那個人字更加的醒目了。
“你們怎麼不懼怕我的蟠龍吟了?”楚璇吐出一口淤血問道,聲音嘶啞無比,此刻他小腹丹田上三寸中了狠狠的一擊,胸口捱了倆掌,體內的真元已經潰散了大半,戰力大損,連站起的力氣都沒了。
文依憤憤解釋道:“若說對天下法寶瞭解程度,沒有人可比的上我們千寶閣,蟠龍骨笛雖然厲害,可是那也要依據施展之人的能力,你的修爲太過弱小了,這才讓我們有時間封印住紫府,此刻我們只需要不動用神識,量你的蟠龍吟也傷害不了我們的元神。”
“原來如此。”楚璇苦笑一聲,修爲上差了太多,他輸的不冤。
“師兄,你和他羅嗦什麼,讓我一劍劈了他。”武天長老揚起手中長劍,強大的劍氣向着楚璇的身上絞殺而去。
劍氣絞殺在身,開始挑斷了楚璇身上每一處的經脈,這武天恨透了楚璇,此刻竟然要慢慢的虐殺他,要叫楚璇在無盡的痛楚中煎熬而亡。
劇烈的疼痛讓楚璇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但是他卻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叫,萬不能叫這些人稱心得意,即便是死他也要是堂堂正正、威武而去。
如此虐殺場面,即便是身爲同門的文依也看不下去了,吩咐道:“給他致命一擊吧。”
武天有些失望的一劍刺入了楚璇的丹田處,龐大的劍氣立馬將他的金丹絞破,再在其心口處補上了一劍,洞穿了心臟,徹底的斷絕了楚璇的生機。
文依本想蹲下查看一下楚璇是否真的死透,但是楚璇一身血肉模糊的,着實是太噁心了,不忍去觸碰楚璇的屍身,要斬下楚璇的左手食指取下天璇戒,不料就在劍落下的那一刻,一道青光自天璇戒中爆發而出,瞬間將文依的飛劍給震成了齏粉,同時青光一卷,楚璇的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好,那混蛋還沒死。”文依驚叫道,衆人身子忙飛掠出去追捕,可是哪裡還有楚璇的蹤跡。
氣惱的文依惱火道:“發下海捕公文,誰若是割下楚璇首級,我千寶閣法寶任其選取。”這道公文可謂是大手筆,修真界又是一陣騷動起來。
凌月則取了藍銘辰的屍身準備將其與父母合葬一處,卻不料行至一半,天空突然一道金光落下,砸入裝有藍銘辰的乾坤袋中,嘭一聲,藍銘辰囂張的聲音再度響起,凌月被眼前的一幕而震驚:“詐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