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楚璇靜坐臥室之中,默默的唸叨道經,周身的天地元氣隨着他的一言一詞化入他的體內,不住的增長着他的真元。
懷中的藍姬一陣舒坦,感受到靈氣對她身體的極大好處,不禁騷動起來,楚璇停下念文,微笑的將她取出,輕輕的撫摸着她的皮毛,喃喃自語道:“藍姬,你說我上次和殭屍對敵是不是臨戰經驗太少了?要不是我正好到了突破的關口,只怕我早就死在他手下了。”
藍姬睜開雙眼,滴流亂轉,納悶問道:“你怎麼了?這麼頹廢,不管怎麼樣,這最後都是你打贏了,死的是他們。”在她的觀念中,只有最後的勝利者,並不關注其中的過程。
楚璇淡淡衝她一笑,眉頭輕皺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我的修煉雖然怪異,比同級人強大了許多,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終究是沒用的,看來需要好好提升一下修爲,還有就是要多修煉些法術,上次臨敵全憑了手腳功夫,根本就沒施展出什麼法術,這未免太~~~”
“咚咚~~”門口傳來敲門聲,打斷了楚璇的思緒。
“師弟,我可以進來嗎?”屋外傳來方天誠的叫喚,楚璇忙下了牀開門,笑臉迎人道:“師兄,你怎麼突然來尋我?有事情嗎?”
“嗯,當然有事,給,這是師父特意爲你準備的。”交到楚璇手中的是一個乾坤袋。
楚璇一陣歡喜,忙打開來,裡面飛出一大堆的煉器材料,多到堆成一個小山堆,楚璇驚喜叫道:“師兄,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方天誠點頭笑道:“都是你的,師父說你這次下山險些喪命,爲防再出現你被擄走的事情,特意叫我來給你這些東西,好給你煉製飛劍,另外,你看這是什麼?”他的手中多了一件玉佩。
楚璇認得這是掛在秀陽腰間的玉佩,此玉佩名爲“天承”,是一件八階法器,雖然靈性不大,但是內裡卻是暗合了術院上下所有的法訣,門下弟子修煉到一定程度,便會要求與此玉佩進行精神契合,看能領悟多少,楚璇此次修煉至化氣,正好符合了精神契合的最低要求。
楚璇激動的接過玉佩,道:“師父准許我修行門內的高深法術了。”
方天誠一臉高深莫測笑道:“師父可沒說,他只是說若你能力夠強,大可將玉佩上的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全部化開,將內裡的法術盡數印入識海。”說完朝他調皮的眨眨眼睛,小聲交代道:“小師弟,記住當年解開第一重禁制後,將本門的心法總綱‘一元靈訣’修煉三個周天後再去解開內裡的深層禁制,這對你大有好處。”
楚璇欣喜的點點頭,原本這解開禁制法門是不得私自傳授的,全要靠自己領悟,好考驗門下弟子的資質,奈何衆人對楚璇的寄望頗大,這才略施手段,希望楚璇能早點窺測到高深法術。
告白方天誠,楚璇在門口灑下一層簡單的地煞禁制,迫不及待的爬上牀,深吸一口氣,靜下心神,運氣真元滲入手中的玉佩中,第一重的地煞禁制很簡單,只需你修煉的是啓元宗的心法“靈息訣”便可,鏗鏘一聲巨響在楚璇的心神中響起,玉佩上的第一重禁制解開了,一段心法口訣順着靈識化入了識海中,深深的在楚璇的靈魂深處烙印上。
“一元靈訣”的口訣一字一句的在心頭浮現,楚璇雙手放在丹田處,大拇指相抵,掌心向上的開始了修煉本門的心法總綱,萬物皆有其根源所在,啓元宗的一應法術法訣皆是從這心法總綱中演化而出,體內的真元按照心法所示循環了三個周天後,楚璇頓時心神開明,以往修煉中有些不明瞭的地方頓時清楚了,恍如此刻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康莊大道讓自己飛奔而去一般,一時間忘記了繼續破開禁制,楚璇沉浸在了心法的修煉中。
楚璇這一修煉,不知不覺已經花費了三月時間,外面早已是暖風和煦,春暖花開之際,原本約定一月便要交還玉佩的,可是楚璇一修煉就什麼都忘記,急的方天誠是團團轉,若不是怕自己擅闖進去會驚擾了楚璇修煉,只怕他早就衝進去狠狠揍一頓他了。
“師傅,小師弟這是怎麼了?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趙天豪擔心問道。
秀陽懶散的窩在太師椅上,曬着暖烘烘的太陽道:“不要着急,楚璇現在還在修煉本門心法,真是好徒弟,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現在正在裡面淬鍊真元,你們大可放心,不會有事的,只怕出關後要叫你們都大吃一驚了。”
屋外幾位師兄在替楚璇着急,而屋內的他則是沉浸在真元不斷增強的喜悅中,不知不覺清秀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喜悅之色。
左手食指上淡淡的藍光努力爲他汲取最多的靈氣,體內的真元越來越多,從化氣初期一舉跨入了後期,只待一步,便可跨入凝氣期,只是這尚需要一個契機,一個關於道初步的領悟。
但是陷入修煉中的楚璇卻是不知道這點的,他只覺得自己渴望無窮無盡的靈氣進入自己的體內,渴望自己的真元越來越強大,一時間心態竟然發生了點變化,傾向於魔道的吞噬萬物的邪惡思想,“九天御風訣”不知不覺中施展開來,倆門心法一同運轉,頓時引發了外界劇變。
方圓幾裡的靈氣一時間全部被抽空了,全部涌向了楚璇的屋中,頓時原本和煦的天氣因爲天地元氣的不正常運作而風起雲涌,颳起了大風。
正在和衆弟子一齊曬太陽的秀陽驚訝的坐起身來,氣惱的看向楚璇的住處,低聲罵道:“該死的臭小子,突破不了也用不着施展出這心法來,不知道要是被師兄發現是要倒大黴的。”不過嘴上罵歸罵,秀陽還是要幫楚璇一把的。
從懷中取出一紫銅鈴鐺來,此靈喚作“玲瓏”,三階法器,無任何攻擊或傍身之用,唯一的用處便是助人心神開竅,施展者只需將自己的所想透過靈識伴隨着鈴鐺聲敲響,便可將傳達進他人的心神中,助其修煉開竅,而此法便爲術院中獨門絕學敲鐘震神法。
衆弟子見師父取出此物,不禁咋舌有些羨慕的撇了撇楚璇住處。全術院上下,除了大弟子方天誠曾經被秀陽以敲鐘震神法助其修煉過外,尚沒有第二個人受此殊榮,可見秀陽對楚璇的期望頗大。
“山水有形無形,一切皆虛妄,一切皆乃靈氣所化,盡皆皮相而已,天地人本一體,何來要強行汲取靈氣,天地便是你,你便是這天地,三元歸一,楚璇,此刻不悟更待何時。”秀陽朗朗的聲音伴隨着鈴聲向着楚璇的屋內飄去。
正在苦思爲何還遲遲不突破的楚璇聽到鈴聲,識海中的靈魂一顫,陡然間明悟過來,暗罵自己太過愚蠢,秀陽所傳授的領悟便如他一早領悟的靈氣便是我,我便是靈氣是一個道理,既然是一體,那又何須要如此費勁心力的從周天中汲取呢?自己的身體不過是靈氣安生立命的地方,根本就如一層窗戶紙一般薄,何須要那麼奮力自縫隙中抽離靈氣入內,打開窗戶便是了。
全身毛孔以前所未有的舒坦感張開,心法陡然一停,可是這周遭的靈氣卻沒有停下,反倒好像頑童歸家一般更加瘋狂的涌入體內,一齊灌注到丹田之中,楚璇只覺得丹田內一片朦朧,好似星球爆炸一般,轟然一聲,無數的真元飛射散入了經脈之中。
待真元躁動平息,楚璇驚駭的發現自己的真元終於發生了液化,以一種霧氣的狀態在經脈中緩緩流淌,比之化氣期強大了十數倍的強大感覺充斥着全身。
楚璇趕忙走出屋,對秀陽磕頭感謝道:“多謝師父成全。”
秀陽四下張望,裝出一臉茫然的問道:“我有幫你嗎?這作弊的事情我老人家可從來不做,剛剛不是你自己突破的嘛。”目光狠狠掃過衆人,一干弟子忙點頭稱是。
楚璇也不點破,忙轉身就跑回屋進行閉關,全當自己沒出來過一般,方天誠幾人嘴裡不禁脫口冒出一個詞——瘋子,楚璇對於修煉的狂熱簡直就可以和瘋子媲美,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雖說秀陽及時阻攔了楚璇施展“九天御風訣”,然而遭致的天變異相還是被有心人察覺到了。
眉頭深鎖的凌清在廳內徐徐踱步,一旁伺候的童子感受他身上不時的氣息波動,驚的渾身打顫。忽然間這股氣息消弭開來,凌清吩咐道:“去傳方信來。”方信爲其首徒,深受器重。
一身錦繡道服,頭戴高冠的方信匆匆步入廳中,納頭便跪:“弟子拜見師尊。”語氣甚是恭順。
“你去傳你凌月師叔來此議事,謹記,不可叫外人知曉。”凌清低聲吩咐道。
方信點頭,急匆匆的出了
殿,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神色冷峻的凌月便匆匆趕來,見面便質問道:“什麼大事情神神秘秘的,還要勞方信親自傳話。”
凌清揮舞拂塵,將門合上,施展禁音咒,不讓談話外泄,方纔嚴肅道:“門下出了魔宗奸細,你說是不是大事。”
凌月面色一凜,吃驚道:“當真?”
凌清點點頭道:“日前我感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山裡波動,若我的感官沒有錯的話,那定是魔宗風門的‘九天御風訣’的氣息。”
凌月忙道:“那還不趕緊召集衆師弟商議揪出奸細,你單獨傳我是什麼意思?”
凌清目光中透着一絲的疑慮問道:“這或許根本不是風門出的奸細,而是門下弟子私自修行魔道。”
凌月面色大駭,忽然醒悟怒道:“你的意思是我門下弟子不肖偷習魔道,二師兄,你也話也太寒人心了。”
凌清哼聲道:“別忘了你門下的弟子中可有一個身份不簡單的,她要是修習魔道,你攔得住嗎?”他所指自然是谷澤之女。
“那孩子纔不會修行魔道,她在襁褓中便由我親自教導,根本就未與外人接觸,從何處習得的‘九天御風訣’,師兄,你若是再敢提她的身世,懷疑她心懷不軌,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凌月針鋒相對,廳內揚起她的氣息,欲要將凌清逼開。
凌清卻不受他氣息所致,手中的拂塵掃了一下,便將她的氣息從自己身邊彈開,凌月的氣勢根本近不了他周身三尺,氣惱的她一掌劈開了廳門衝外吼道:“人呢,都死哪裡了,該死的就會欺負我這個女流之輩。”語氣中夾雜着無邊的憤怒,真元吼出,千里傳音,瞬間橫掃整個山上。
嗖嗖數聲響起,啓元宗各院首座紛紛衝到廳來,秀風第一個喝道:“師姐,誰敢欺負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其他幾人也跟着叫囂,只有秀陽最爲冷靜,瞄了瞄臉色有些尷尬的二師兄,咳咳倆聲問道:“師姐,該不會是你和掌門師兄鬧矛盾吧。”
“吸~~~”幾位師兄弟無不倒吸口冷氣,尤其以叫囂的最兇的秀風臉色最爲難看,瞄向凌清那臉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倆眼一翻,真想就此昏迷了。
凌清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淡淡一笑,解釋道:“我與師妹的事情不過是件小事,各位,今日尋你們來是有件關乎本門生死的大事要商討。”
“什麼大事?”秀風忙問道,見不追究自己的莽撞,他還不歡樂死,忙一副要上刀山下火海衝鋒陷陣的模樣大獻殷勤。
凌清低聲傳音道:“門下混入了魔宗的奸細,此人不除,動搖根基。”
衆人無不大駭,尤其以秀陽聽在耳中更是如五雷轟頂一般,全身僵立不知所措。
秀風一見不是什麼拼鬥的大事,笑嘻嘻道:“師兄,這好辦,大不了把那賊子拉到試煉魔窟一站,是魔的話一準露餡。”提到試煉魔窟,秀陽臉角的肌肉明顯一抽,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試煉魔窟乃是一千二年前啓元宗與魔宗大戰所形成的,倆派爭鬥千年,以那次傷亡是最爲慘烈。
一千二百年前魔宗風門出了一位絕代天驕莫悵,憑藉驚人實力奪得宗主之位,一時間道消魔長,魔宗統帥天下之日不遠,而當年修煉有成的術院首座思瑤下山遊歷不幸邂逅此人,倆人具是高潔之人,結伴遊歷天下名川,共同探討音律真諦,視對方爲平生知己,奈何莫悵隱匿身份終是被思瑤發覺,思瑤含恨離去。
莫悵爲人囂張,眼看天下正道被魔宗吞噬,思瑤的師尊設局相邀莫悵於寰宇洞,相約與思瑤成婚以期啓元與魔宗達成聯盟,其真正目的便是擊殺一干魔頭,而莫悵卻想借此一舉滅殺啓元宗,最後雙方劇識破對方奸計,在寰宇洞內大戰,終至山洞塌方,受傷頗重的衆人被生生困死其中。
因爲當年雙方死傷太重,長年累月怨氣積深,寰宇洞成了名副其實的魔窟,修爲低者根本無法靠近此地,然魔窟卻因爲洞內封印了大批高手的法寶,凡是魔宗奸細入此地,皆會被法寶引發體內潛藏的魔宗氣息,故而此地成了啓元宗選拔弟子的試煉之地。
試煉魔窟無疑是術院弟子心中的一塊傷疤,故而在百年前,秀陽便請師尊將此地劃爲禁地,不得打擾亡靈安息,想不到百年後,秀風重新提及此地,這如何叫他不惱火。
“秀風師兄,魔窟禁地莫要再提了,師傅法旨在此,難道你想違揹他老人家嗎?”秀陽不聲不響的取出當年的法旨,一塊青玉方令,長約三寸,寬半指,閃耀着一股浩然正氣,令人不得不低頭遵從,這上面有師尊的一絲神識,容不得他人侵犯。
秀風臉色尷尬無比,這些年首座當慣了,一時間得意忘形,竟忘記這些法令,尷尬的看向凌清求他分說一下。
凌清伸手將秀陽手中的方令奪來,淡淡道:“我乃一派之掌,此事由我定議,試煉魔窟重開,一月後各門下弟子進行試心測試。”
衆位師兄姐弟紛紛躬身遵旨,秀陽一見大勢所趨,手中也沒了法旨,無可奈何的低下頭~~~
匆匆離開大廳,秀陽並沒有立馬趕回山門,而是去了青雲坪,青雲坪一如既往的安寧,祠堂前,徐景一正在掃着地上的落葉。一見秀陽匆忙進來,詫異問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秀陽臉色難看道:“楚璇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掌門要開試煉魔窟對衆弟子試心。你也清楚那地方的魔氣之強,任何奸細在那裡都是隱瞞不住身份的。”
徐景一臉色難看,眼中閃過憤怒,手中的掃把頓時被他大力捏成了齏粉,喝道:“他凌清算什麼東西,竟然連師傅的法旨都敢違背,我去找他算賬,哼,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住這狂妄的東西。”
秀陽趕忙拉住衝動的徐景一,道:“使不得,你這要是去了,他更加肯定門內有內奸存在,我來尋你就是想問可有什麼辦法徹底隱匿身上的魔氣的。”
徐景一深吸一口氣,心氣收斂,搖頭苦笑道:“這個要問內子了,她是魔宗智女出身,魔宗有什麼法訣她幾乎都清楚。我這就去問他。”拉着秀陽就朝殿後走去。
“不用問了。”提着一壺茶水的紫鳶從殿後款款步出,道:“神宗上下沒有一個人能夠避開試煉魔窟的,那地方有我神宗至寶在,在那件至寶下,根本就是無所遁形的。”
“這可如何是好。”秀陽擔憂不已,苦澀問道:“當年莫悵到底是把什麼寶物給封印在了那裡,居然叫你都無法可想。”
紫鳶眯着眼睛笑道:“怎麼,你想盜寶不成?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們啓元宗的人得了也無法驅使,此物乃是上古蟠龍所化,我說這麼多你們也該清楚了吧。”
“蟠龍骨笛!”倆人驚訝的對視一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紫鳶點頭道:“的確是此物,此寶乃是我神宗三大寶物之一,除非你們能要到其他倆寶來剋制住它,否則根本就沒有人能躲過它的魔氣搜尋的。”
秀陽哭喪着臉,搖頭苦笑不已:“要到另外倆件法寶,你是在開玩笑的吧,不說是哪倆件法寶,即便是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簡單的人手裡吧,這根本就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徐景一好奇問道:“你說三件法寶,到底是哪三件,可否透漏一二。”
紫鳶衝丈夫拋了記媚眼,眼朦如秋水一般,頗爲得意道:“這三件法器皆是創派祖師所留,無一不是純陽靈寶,先說蟠龍骨笛乃是蟠龍所化,其威力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千年前的那一戰,你們啓元宗可是死傷慘重,白雲山差點就被夷爲平地,其二便是歷代掌門的信物,天威令,此令中封印了一隻上古邪鳳,一旦全力施展起來,方圓千里之地將籠罩在流星隕火之中,至於第三件,我也只是聽聞宗主提起過,說此物是枚戒指,但是到底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據聞,這第三件纔是神宗的鎮宗之寶。”
秀陽與徐景一滿臉震撼,饒是他二人見聞不俗,也萬料不到魔宗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法寶存在。
紫鳶見他二人如此模樣,不禁咯咯笑道:“瞧你們倆個成什麼樣,不就是三件法寶嗎?至於把你們嚇的這麼得瑟嗎?要我說法寶再好,沒有施展的人也是無用,就拿天威令來說,在人間若想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威力,起碼要抽乾一個洞虛境的高手全身法力,聽清楚哦,我是說抽乾,那可是會有損道基的蠢事情,誰會傻到這麼拼命,除非是有滅門之禍發生,所以你們也就不用擔心會用這麼厲害的靈寶來攻擊你們。”
倆人方纔長長舒了口氣,秀陽無奈道:“看樣子楚璇注
定是要被發現奸細身份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紫鳶搖頭肯定道:“我看不盡然,雖然我未曾與此子見上一面,但是從鏡像中可看出楚璇雖然命運多舛,但是絕非短命之人,乃是福澤深厚之人,我相信他一定能夠躲過此劫的。”
“是嗎?”秀陽還是有些懷疑,徐景一拍拍他肩膀笑着安慰道:“一代智女的話你還不信,她的易數可是比玄鬼師兄還要強上不知多少,大致算一個人的命運可是難不倒她的。”
秀陽點點頭,見無計可施,也就匆匆告辭而去。
見秀陽離去,徐景一開口問道:“紫鳶,你說會有貴人相助楚璇,那貴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紫鳶皺眉道:“我希望不是我,否則咱們的安寧生活將要被打破了。”
徐景一哈哈大笑道:“管他呢,大不了咱們重出江湖,攪他個天翻地覆。”
“你就不怕連累簫舒嗎?”徐景一的笑聲嘎然而止,一臉的落寞,紫鳶瞧了,無限的柔情的安撫道:“放下啦,想我夫妻二人是何等人,難道還怕照顧不好簫舒嗎?”
“也對啊。”徐景一重拾信心,夕陽西下,倆人身後是長長的斜影,纏綿在一起~~~
一月時光匆匆流逝,楚璇一直閉關,並不知道試煉魔窟之事,秀陽本想以此推脫掉楚璇的試煉,但是楚璇偏偏在試煉之日的前一日出關了,這無疑是給秀陽一記重創。
秀陽無比擔憂的將試煉的擔憂告訴了衆弟子,很有點包庇他們,叫心中有鬼的有多遠趕緊跑多遠的樣子。
不過很可惜,楚璇仍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氣的秀陽恨不得狠狠的抽他一巴掌。
“罷了,這小子就是個混蛋,由他自生自滅吧。”雖然心裡是這麼說,但是秀陽還是有些擔心,最後他還是找上了徐景一幫忙。
翌日,衆人穿過水月瀑布,向東行了數裡地,便見一處坍塌的山峰,山腳下一處平臺上早早便聚集滿了弟子,楚璇他們是最晚到來的一批弟子。
凌清看了看姍姍來遲的秀陽,不禁責備道:“師弟,你終於來了,叫我們好等啊。”
秀陽衝他點點頭,也不多話,命弟子們在寰宇洞前站好,楚璇四下張望,發現這裡的巖壁上滿是刀劍砍殺的痕跡,而那被大石封閉的寰宇洞上則被人佈置了一層厚厚的禁制,竟然是十八重天罡禁制。
“師弟,你看那塊石頭上有字。”眼力最尖的孫天書瞧見洞旁的石頭上刻有幾行小字,不禁叫嚷道。
大家的視線頓時被吸引住了,靠的近的人朗聲讀道:“百年修道,得享至尊,我心寂寥,得遇思瑤,平生幸事,亦爲大憾,正邪之爭,天意弄人,悲呼哀哉,莫悵留字。”這些字跡歷經千年不毀,可見這份真摯的情感是多麼深久。
在場弟子鮮少有人知曉莫悵和思瑤的,有人對這倆人的遭遇感慨,有人則不屑,楚璇則感嘆道:“正邪之爭,嘿嘿,無非就是人心之鬥,從來都沒有什麼對錯,只有無辜者遭劫罷了。”
楚璇這話說的極大,啓元七位首座聽的清清楚楚,衆弟子無不驚駭的看着楚璇,凌清佯裝沒有聽見楚璇這番言論,凌月則是不屑的哼聲撇過頭去,其他幾位也都一一撇過頭,不去理會楚璇,衆弟子無不對楚璇如此大膽感到好奇,均思付這弟子到底是什麼人物,幾位首座竟然不去教訓。
“好一句正邪之爭無非是人心之鬥,小子,我很欣賞你。”徐景一帶着女兒簫舒自天劃下,劍光撞地,濺起無數的塵埃,不少弟子躲閃不及,被弄的灰頭土臉的。
凌清一見是徐景一,惱火瞪道:“你來做什麼?還不回去。”
徐景一哼道:“你少廢話,我來自有用意,這是大師兄的法旨,你自己看吧。”從他袖中飛出一塊玉佩落入凌清手中。
凌清神識一掃,頃刻間讀完內容,冷冷道:“既然是師兄法旨,我自當遵從,只怕你女兒修爲不夠,反倒被魔氣入侵臟腑。”這話說得極其歹毒,徐景一一副要上前來揍他的樣子,秀陽趕忙攔住道:“師弟,平心靜氣,不可妄動。”徐景一哼了一聲,拂袖拉着女兒簫舒就站到楚璇身旁。
四周的弟子們無不感到好奇,暗道這人是誰,竟然叫掌門都不敢輕易開罪。
楚璇尷尬的看着徐景一來到自己身旁,簫舒走到楚璇身旁,歡喜拉住他的手道:“小哥哥,你好啊,我叫簫舒,你可比鏡像中的漂亮多了。”
楚璇心頭一顫,感受到女子滑嫩的皮膚帶給自己的衝擊,傻乎乎的笑道:“你好,我叫楚璇。”
徐景一瞧着楚璇如此窘態,朗笑道:“楚璇,我女兒漂亮吧,也不誇讚一句。”
“哦。”楚璇立馬呆呆說得:“你很漂亮。”引得四周弟子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徐景一道:“楚璇,你這樣子真是好笑,怎麼樣,我這女兒給你做媳婦你可願意。”
“爹爹。”簫舒羞澀無比,尷尬的一跺腳,轉身不理會他們,楚璇則是羞的滿臉通紅,憋不出一句話來反駁,想要拒絕,但是一瞅簫舒那絕色容顏,心臟便抑制不住砰砰直跳,心中竟然有幾分希冀娶得如此如花美眷。
凌清冷冷瞪了一眼徐景一,不再理會他,對秀陽道:“師弟,可以開啓洞府禁制了。”
秀陽見徐景一來此,也就放心了,他二人的計劃是用簫舒身上的魔氣來掩蓋楚璇的魔氣,當然,若楚璇不幸被揭穿了身份,有徐景一護持,也定不會有事。
秀陽手中真元流動,在他的胸前形成了青色的八卦圖案,徐徐旋轉起來,最後猛的一推,撞向了洞門,洞門前的空氣猛的一收縮,彷彿是水面上被扔了一塊巨石一般,數道氣浪自洞口無聲無息的爆發而出,氣浪卷的不少前排的弟子東倒西歪。
氣浪消失,便是無邊的魔氣自洞口的巨石細縫內涓涓流出,這些魔氣已經成化形成質,魔氣剛剛一出現,楚璇丹田內的真元便發生了一絲的顫動,竟然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而在他身旁的簫舒也是如此,真元竟然要破體而出涌入這些魔氣之中。
那魔氣彷彿有種呼喚的力量,在強行吸引着他們倆人,在一旁的徐景一最先感受到倆人體內不安的真元躁動。楚璇真元濃郁度不禁令他咋舌,真元濃郁竟然比結成金丹之人還要濃郁幾分,這簡直是令人不敢想象的。
“上古的法門真就這麼可怕嗎?”徐景一吃驚想道。
而此刻魔氣越來越濃,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魔頭來,魔頭尜尜怪嘯起來,夾雜着銷魂魔音,不少弟子抵抗不了這股魔氣騷擾,竟昏昏欲睡起來,幾位首座揮手間便將這些昏睡的弟子給送出平臺外,這些弟子雖然不是奸細,但是心神修爲太低,也令幾位首座不是很滿意。
魔氣越來越濃,楚璇的情況越來越不妙,真元幾乎要破體而出匯入魔氣之中,但是他在拼命抵抗,而身旁的簫舒已經放開了抵抗,將自己的真元放開,送入了魔頭之中,不過這除了幾位首座見到外,其他人都在拼命抵抗魔氣的騷擾,並未留意到簫舒的狀況。
“青璇,你快點出來,我要受不了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和我體內的真元發生了共鳴。”楚璇心神感覺向着天璇戒發出求救。
此刻天璇戒中的青璇,心神卻沒有放在楚璇身上,她對天空匯聚的魔氣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她感受到了和她有些關聯的至寶的氣息,只是一時間還掐不準,聽到楚璇的呼叫,方醒悟想到自己的使命,偷偷的輸入一道藍光進入楚璇的經脈中,說也奇怪,這藍光與體內的真元一碰面,頓時那洶涌不受控制的真元便的安順如綿羊一般迴轉丹田,不再受召喚了。
“青璇,剛剛怎麼回事啊?”楚璇大爲驚奇問道。
“主人,這洞內定有神宗至寶在,與你體內所修神宗心法是同源,故而能夠叫你的真元欲欲破體而出。”青璇解釋道,忽而繼續歡喜道:“主人,這裡面定是件好寶貝,你一定要想辦法拿到。”
“拿到這東西?”楚璇苦澀的看了看面前的七位首座,還有一位修爲不知深淺的徐景一,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拿到東西,談何容易。
既然這魔氣已經奈何不了楚璇,楚璇也是輕鬆了許多,笑嘻嘻的和徐景一打起招呼來,徐景一和秀陽內心被楚璇的淡定相安無事弄的震住了。
“他身上有魔宗至寶?”倆人同時泛起了這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不~~”一聲淒厲的吼聲驚動了在場所有人,這聲音的發出者竟是一向淡定的掌門凌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