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請不要再提那個名字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傷心過度,我竟然死死的睡過去了,在意識還沒完全消失之前,我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輕輕的拭着我眼角的淚水。
午夜夢迴,鍾子天的身影反覆的糾纏着我,我欲罷不能,我擺脫不了,事實上,我的潛意識裡根本就不想擺脫,有個聲音在吶喊,糾纏吧!糾纏吧!糾纏我一輩子吧!
恍惚間我又來到了倪氏的假面舞會,四周是一片黑暗,黑的靜寂無聲,我邁着腳步往前走着,走了一段黑暗裡突現一個光圈,光圈裡有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背對着我,我停住腳步屏氣凝神,心跳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
我知道那是鍾子天,我使勁的喊了幾嗓子,喉嚨裡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我這是怎麼了?我啞了嗎?我好想大聲的告訴他,是我無理取鬧,是我亂髮脾氣,是我錯了。我好想求他,求他原諒我,求他不要生氣,求他不要離開我。我好想朝他奔去,我的腿卻像被釘子死死的釘住了,怎麼努力都動不了。
我心急如焚,然後光圈裡的男人轉過身來,他依然戴着白色眼鏡狀的面具,他朝我伸出手來,我笑着把自己的手遞過去,但,我還未觸及他的手,他就忽然消失了,於是我大聲呼喊:“子天,子天,子天——”
有人在搖我:“可馨,醒醒,可馨,可馨……”
我睜開眼,看見薛燦坐在牀邊一臉擔憂的望着我,她的身邊站着的是鍾叔。鍾叔見我醒來,臉上緊繃的肌肉立即放鬆下來。
“小可馨,肚子餓不餓,鍾叔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章魚小丸子。”
我撐起倦怠的身軀,對鍾叔勉強擠出一個笑:“鍾叔,不好意思,我沒胃口。”
“那好吧。”鍾叔說:“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叫我,我先出去了。”
鍾叔退出了我的房間,輕輕的闔上房門,房間裡就剩下我和薛燦兩個人,她緊緊的握着我的手,安靜的看着我,一直看一直看,看了好久好久卻不說話。
這是我們的默契,也是我們曾經約好的,在對方傷心難過的時候,無需言語上的的安慰,只需要安靜的陪伴在旁,緊握對方的手,或者輕輕的一個擁抱就足夠了。
我看着她,鼻子一酸,眼淚就滾落下來。在她面前,我不用故作堅強,我大可以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我大可以像個小孩似的嚎啕大哭,薛燦不會嘲笑我,她只會心疼我,全世界只有她最懂我了。
“他跟我分手了,小白兔,我該怎麼辦?”我撲進她的懷裡,眼淚鼻涕揉了她一身
。
薛燦輕輕的拍着我的背,咬着牙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聽到這句話,我立馬收住眼淚停止了哭泣,我驚跳,這句話是她剛離婚的那段日子裡常掛在嘴邊的,她已經好久不說這句話了,如今卻又說了,難道我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了嗎?我從她懷裡擡起頭,淚眼婆娑的望着她。
“你……你離婚那麼久了,不會還難過吧?”我問。
她摸了摸肚子:“難過倒還好。”她說:“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我偶爾還是會想到他。”
“那林一諾呢?我知道你喜歡他。”我說。
薛燦沉默了一陣纔回答我,她說:“他終究是你的未婚夫……”
“哎喲,喜歡就去追啊。”我打斷她:“幸福不是等來的,幸福不會自己跑來找你,你要爭取你要主動出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他的,未婚夫也只是掛名的,你不用顧慮我,放心大膽的去追吧!我支持你。”
薛燦莞爾一笑:“我喜歡他有什麼用啊?他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嘆息:“你說,爲什麼天意總是如此捉弄人呢?爲什麼愛情這麼難?”
“記得陳奕迅的《紅玫瑰》是怎麼唱的嗎?”薛燦朝我使了個眼色。
因爲默契,我心領神會,於是我和薛燦不約而同的哼唱起來:“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是啊!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多好多貼切的歌詞啊!和薛燦這麼一聊一唱,不知不覺的心情也平靜了一些,哪知道我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她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你打算怎麼辦?”她問:“你是那麼的愛那個鍾子天,難道你就這樣放棄了嗎?他說分手你們就真分手了?這完全不像你的風格啊?”
“你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問,因爲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你問了也是白問的,還有……”我閉起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請不要再提那個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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