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夕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夜向晚無情的將門關上了。
咬牙切齒,“夜向晚你等着!”拼命的在殷桓卿懷裡掙扎。
殷桓卿笑笑將抱着她的手臂打開。
沐朝夕連忙離他十里之外。指着他直道,“殷桓卿,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殷桓卿卻是面不改色,“娘子,我們可是拜過堂入過洞房的正兒八經的夫妻,怎麼就不是了哪?”
“難道你沒看見我給你的休書嗎?你已經被我休了!今後雙方嫁娶隨意,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免得最後我嫁不出去!”
殷桓卿往沐朝夕的方向進了一步,沐朝夕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嫁不出去我負責。不過現在你就是我負責着哪。”
沐朝夕想上去撕裂殷桓卿溫柔的嘴臉,“誰讓你負責?!你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已經把你休了。有休書爲證!”
殷桓卿從懷裡掏出一物,“你說的是這個嗎?”
沐朝夕定眼一看,就是自己走時留下的休書,不過看起來是本人撕了又重新沾起來的。不用說這應該就是殷桓卿的傑作,真是搞不明白他這樣做事爲了什麼。
“啊,就是這個。看來你看過了。現在拿出來是不是當着我的面分手?沒事我不介意。”
“錯,我拿出來是爲了這個。”
然後沐朝夕就驚訝的看着殷桓卿當着她的面又把休書撕成了碎末。沐朝夕無語了,這人是不是受刺激太厲害不正常了?大老遠的拿來一封沾過的休書當着她的面再撕一次?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殷桓卿纔不理會沐朝夕看他的眼神,望着沐朝夕深情的說,“當我看到你留給我的休書時我很生氣也很傷心。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有把我休掉的想法。我把它撕了,但是等冷靜下來我認真反思了自己。”
沐朝夕狼狽的躲過殷桓卿的眼神,“你……你也會反思?你把休書沾起來就是明白了我不是你想要的女人,你要保存着這封休書好再娶。”
殷桓卿仍是目光火熱的看着她,“不,我沒有那麼想。你我是皇上賜婚,除非是皇上下旨讓自己和離自己才做不成夫妻。所以那份休書沒有任何價值。”
沐朝夕驚訝的扭頭看着殷桓卿,“那你幹嘛還沾它?”
卻是沒想到痛斥下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人的主權一點都沒有。
殷桓卿笑眯眯的看着她,“我是爲了找到你當着你的面鄭重的撕一次,來表明我對你的決心,不管是什麼都不能拆散我們。”
沐朝夕滿頭黑線,撕個小紙就表明他的決心了?真是不知道說他深情還是幼稚。
殷桓卿見沐朝夕不再暴躁的趕他走,開始自我檢討起來,“那些日子我做的事讓你感到了孤獨,其實我的本意只是想要保護你。皇上告訴我沐紫芊的事,跟我商量利用這個機會討伐冥夜的時候我一直心不在焉。我一直在想你要是知道自己的姐姐在他鄉受冷落會有多傷心。”
沐朝夕暗暗咬脣,原來皇上早就知道沐紫芊的消息了,卻是直忍到這時。是不是說沐紫芊真的……但是隻要自己沒親眼看到,沐朝夕仍是不願認同心中所想,即使這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或許你察覺到什麼了,開始打聽沐紫芊的事。我知道沐紫芊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害怕你傷心,但是我沒有勇氣對你撒謊,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讓我見到你。於是我找理由把你關起來,拼命忍住對你殘忍。殊不知我的心也不好受。但是沒想到我認爲最好的方法卻是仍讓你傷心。”
沐朝夕有些動搖,沒想到當初他那樣反常的對自己,是因爲他想保護自己。但是自己沒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殷桓卿慢慢接近沐朝夕,“開始我以爲你只是跟我鬧脾氣我想讓你自己也放鬆些,只是讓黑煞去找你,找到後暗中保護你。但是黑煞卻是說找不到,時間越長我越不安,我好怕你會有什麼意外,或者是再也找不到了。我不管現在朝廷跟冥夜的大戰在即也不管衛王府的一切事情,憑着直覺不管不顧的來找你。我只想找到你告訴你,我錯了,我不該用我自己的想法來處理你的事而讓你感到孤獨無依,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會更加尊重你,體貼你。”
殷桓卿說完一把將沐朝夕抱進懷裡,而沐朝夕也沒有像剛剛一樣拒絕他。殷桓卿心裡暗自高興,笑得像個小孩子,他不會再放手了,再也不會了。小東西是他的,永遠是他的。他們就這樣永遠不分開。
咚!門被人狠狠的推開。沐朝夕連忙從殷桓卿懷裡退出。殷桓卿皺皺眉,轉身看向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傢伙。
“我說小朝夕你就從了你相公吧。你把人家一個堂堂王爺弄的這麼沒有面子,人家一下都沒有怪你,反而態度這麼良好的進行道歉。這樣的另一半去哪找啊。”
不請自來的夜向晚一臉癡迷的說着,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在門外偷聽夠了才進來。沐朝夕怒目以視真是交往不慎啊。
殷桓卿笑道,“夜姑娘說的是,娘子你就跟我回去吧。”
“是你個頭啊!夜向晚我告訴你,你少再這犯花癡,不要胳膊肘往外拐,你到底是哪一邊的?!”沐朝夕氣急。
夜向晚眨巴着眼睛,“小朝夕,這不是那邊不那邊的問題,我是講道理的,我覺得你前段時間跟我說的殷桓卿跟他一點都不像,是不是你受刺激才這樣故意說的?”
沐朝夕聽了夜向晚的話真想一巴掌把她呼到爪窪國去。她這不是明擺着告訴自己前段時間藏在哪嗎?要是殷桓卿跟她計較起來別想讓自己救她。
果然殷桓卿眯眯眼,“夜姑娘的意思是說我的娘子前段時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說了許多我的壞話嗎?”
“嗯。”哇……太帥了!夜向晚看着這樣的殷桓卿只有傻傻點頭的份了。
“也就是說,她離家出走是躲在夜姑娘那裡的?那麼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膽子真肥,雖然我是認錯了,但是這次不好好嚇嚇你,你就不知道自己跟誰姓。
殷桓卿無視沐朝夕已經變色的臉,繼續問着夜向晚。
夜向晚也真是實在,竹筒倒豆子般把她跟沐朝夕的事一件不拉的說了下來。
殷桓卿越聽臉色變得越難看。沒想到沐朝夕離開家受了這麼多的苦。要是沒遇到夜向晚會怎麼樣?真是應該把黑煞再關幾天,讓他長長記性。不過現在他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些山賊是到時候把他們滿盤端了。
見殷桓卿的臉色快趕上鍋底了,沐朝夕生怕會殃及到講故事的夜向晚。
“好了,向晚,你先出去,我還有事跟殷桓卿說。”
夜向晚點點頭,一封我懂的猥瑣表情,“明白,明白。你們夫妻好不容易見到,是有很多事要說的。小別勝新婚嘛。”
“不用了。”
在夜向晚正要離開的時候,殷桓卿發話了。
不用了?夜向晚訕訕地笑着,“這恐怕不太好吧?”
腦袋裡已經浮現出旖旎的畫面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沐朝夕看着她那副流氓的表情,真是想扒開夜向晚的腦袋,看看這個奇葩女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夜姑娘。”
“叫我向晚就好了,或者你跟小朝夕叫我姐姐。反正都這麼熟了。”
夜向晚不以爲然的擺擺手,認個有實權的皇親國戚當妹夫在古代裡好辦事。
殷桓卿笑笑也不客氣,“向晚,我說不用是因爲你陪朝夕在外這麼久了,也該回京看看你的生意了。不然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夜向晚仍是不在乎的擺擺手,“沒事,沒事,我總是這麼四處跑的。店裡長時間不會回去一次,也沒見出什麼事。我都不用擔心,所以你也不用幫我擔心。”
聽了殷桓卿的話憑沐朝夕對他的瞭解,就知道完了,殷桓卿當真是要找夜向晚的事了,只希望夜向晚不要太倔強。
殷桓卿就是對人耍手段也是面不改色,“我勸向晚你還是回去吧,這時回去說不定你的店就沒什麼事了。”
夜向晚就是神經再大條也聽出來不對勁了,一拍桌子,“你什麼意思?”
殷桓卿仍是笑得無害,“向晚,你的店我知道,好像叫胭脂齋,是一家很不錯的胭脂店,有不少夥計,而且管理的也很好,看起來確實是不會出什麼事。但是最近皇上正在篩選一些好的店往邊遠的地方遷從而帶動當地的經濟。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大夥生怕舉家帶口的遷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影響生意,而且還害怕在路上出什麼事,所以都在躲着。前幾天負責這件事的丘大人還在詢問我的意思哪。”
威脅意味太明顯了,殷桓卿這是在趕夜向晚走的。
夜向晚咬牙切齒,真是想象不到殷桓卿這麼好的外表下爲什麼有這麼邪惡的一顆心哪。現在她開始相信沐朝夕的話了。他就是一個笑面狐狸,記仇的厲害,從不吃虧。但是自己救了他老婆,真沒想到他恩將仇報。
夜向晚真是沒想到殷桓卿記得她的仇是因爲她救了沐朝夕卻把沐朝夕藏起來,讓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