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沐朝夕猜着了,自從喝了夜向晚爲她熬製的薑茶後,沐朝夕的病情果然加重了。不爲什麼就是因爲沐朝夕被噁心到了,一直不想吃東西。so……沐朝夕現在在牀上躺死屍。
夜向晚在扒拉着沐朝夕的被子,“小朝夕,小朝夕,姐姐錯了,你就伸出頭看姐姐一眼吧。哇哇哇……”
沐朝夕聽的怒火中燒。尼瑪!自己還沒死哪!嚎什麼嚎啊?!堅決不輕易讓她得逞!
夜向晚又是認錯,又是裝哭,但是沐朝夕壓根就不搭理她。沒辦法,這有拿出殺手鐗了。
“小朝夕,姐姐告訴你啊,我可是聽說了,近些日子那個皇上派來討伐冥夜的軒轅將軍準備跟冥夜的軍隊幹上了。”
嗖!夜向晚眼明手快的接過從天而降的被子。
“可靠嗎?!”
沐朝夕終於捨得伸出頭,有着濃重的鼻音的聲音傳來。
夜向晚連忙將被子又重新包到沐朝夕的身上,拍拍胸脯,“我辦事你放心。”
沐朝夕滿是懷疑的眼神看着她,就是因爲她辦的事她纔不會放心的。
見沐朝夕眼露懷疑,夜向晚立馬坐直舉例證明自己的可靠性,“這個消息是我從冥夜封地逃出來的百姓那裡買來的。絕對可靠,現在冥夜嚴陣以待,就是因爲接到了軒轅將軍的戰書。”
“買來的?多少錢?”
“不多,就十兩。”
“十兩?!我記得你沒銀子了,我包中的銀子也沒多少了吧?你從哪弄來的銀子?”
沐朝夕剛來到古代的時候對銀子什麼的沒什麼印象,但是這次自己當家才知柴米油鹽貴,十兩銀子在現在就可以讓一個人吃飽喝足一個月。沒想到夜向晚這麼大方。
夜向晚一聽沐朝夕的問話,眼神躲閃起來,頓時沐朝夕就覺得不對勁。
“啊……嗯……其實咱們一直住在這家客棧,現在是戰亂的時候,什麼人都想發點國難財……”
“so?”
“現在物價都漲了,而且你這不是生病了嗎,所以你的錢也花光了。因此……”
“因此?”
“因此我就把你拿的東西拿出去典當了個。”
夜向晚急急的說完,連忙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不敢看沐朝夕。
“什麼?!”
沐朝夕大叫起來,夜向晚有種拿棉花塞耳朵的衝動,哎呀媽呀,這簡直就是魔音穿耳啊。
夜向晚馬上跟個小媳婦似的回道,“你放心,我就典當了一顆珍珠,那麼小的一顆不會有人在意去查的。”
沐朝夕快哭了,“姐姐你不知道漠國基本沒海,珍珠只有每年纔會上貢給朝廷十顆的。我拿的這顆是我姐姐送給我當嫁妝的。”
夜向晚一臉的追悔莫及,“哎呀,沒想到在現代這麼平常的珍珠在這裡這麼金貴啊。怪不得那個典當鋪的老闆笑得那麼開心,一定是想着宰到我這個冤大頭了。早知道我就再多開些價了。”
沐朝夕快吐血了,“我不是說那麼東西現在典當不安全嗎?你怎麼這麼不聽啊?!”
夜向晚一臉委屈,“那還不是咱們已經沒有錢了,難道讓咱們喝西北風嗎?”
沐朝夕看着夜向晚身上普通的首飾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一把掀開了被子就準備起牀。
夜向晚連忙攔住,“你幹什麼去?病還沒好,快去躺着。”
沐朝夕推開夜向晚接着穿衣服,“算了,現在也不是說你的時候了。東西已經典當了,我們就快離開這裡,免得夜長夢多。”
夜向晚聽着好笑,“怎麼你是怕殷桓卿來找你?再把你抓回去?放心好了,這裡離京城遠着哪,他沒這麼大的本事。”
沐朝夕嚴肅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就是再遠他要是想找一定會找到的。我休了他,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咱們還是快走吧,要是被他找到了就慘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的前夫有這麼大的本事。不過你現在身體不好,你還是先在這待會兒,我去給你僱輛馬車,你先收拾收拾東西。”
夜向晚連忙勸住正在起牀的沐朝夕。她這兩天被自己折騰的飯都沒吃一口,自己照顧她是應該的。
沐朝夕點點頭,“那你快點啊。不要再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被迷住了。”
“知道,知道。”
夜向晚滿不在乎的離開了,沐朝夕搖搖頭,就算知道她不靠譜,但是也不好說什麼。不過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過於敏感了。
哎,不管了,就算是殷桓卿沒來找自己,自己歇了這麼些日子也應該抓緊時間去找姐姐,早點了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沐朝夕搖搖頭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東西。
吱呀門開了,沐朝夕頭都沒回,“這麼快,你等會兒,我把這些衣服收好咱們就走。”
“娘子,你這是要去哪啊?”
聲音如天籟之音,但是沐朝夕卻是感到如五雷轟頂般渾身發麻。
沐朝夕扭頭,看見的真是自己熟悉聲音的主人,殷桓卿。
沐朝夕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你……”
自己不會這麼點背吧,剛想着逃就被抓了?
相對於沐朝夕的不淡定,殷桓卿淡定的讓人髮指。殷桓卿笑得一如既往的溫柔,“我怎麼了?娘子,爲夫來接你回家。”
明明自己穿的很厚實,但是沐朝夕卻是被他的笑激得生生打了個冷戰。剛剛還可以發出聲音的舌頭如同被貓叼走般又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朝夕!朝夕!殷桓卿來了!”
夜向晚大叫着衝進房間,打開門直接嚎道,“朝夕,我剛剛去僱馬車的時候,後院有一匹馬,一看就知道是正宗的汗血寶馬!能騎這樣的馬的一定是皇親國戚!我問了掌櫃的,掌櫃跟我說了這匹馬的主人的外貌,我覺得跟你描述的殷桓卿很想!說不定就是他!沒收拾的東西不要了!快走!先躲了他先。”
沐朝夕看着夜向晚快哭了,姐姐,你沒看見這屋裡多了個人影嗎?你報信報的太晚了。
沐朝夕站在牀邊,殷桓卿站在與牀相對的窗戶邊,夜向晚真是沒有看到。
就在夜向晚門都沒顧上關,踏進屋子裡就準備幫沐朝夕收拾,這時纔看見窗戶邊站着一個人。
這人長得真是好看,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夜向晚不禁花癡的看着他,傻傻的問道,“這位帥鍋,你哪位?”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沐朝夕心裡暗暗祈求,神啊!你把這神女帶走吧!在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有這樣的極品又出現在她的房間,除了來抓她的殷桓卿還會是誰?!
一身白衣的殷桓卿微微一笑傾國傾城,“本王就是姑娘要帶着我娘子躲的殷桓卿。”
“殷桓卿,好名字。什麼?!殷!桓!卿!”
上一秒還在犯花癡的夜向晚終於明白過來了。
“嗯哼!”
殷桓卿還在笑,夜向晚卻感到那笑沒到達眼底,看着的目光怎麼就有絲絲寒氣。
完了,完了,自己雖然口口聲聲說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自己來到漠國以後沒少聽人說殷桓卿的事,就跟小說中的萬能男主似的,全才。就算是人們誇大其詞,但是他至少有這樣的本事才能讓人們編啊。
而且同爲穿越人的沐朝夕都一直在躲着他,見他就跟老鼠見貓似的話都不敢說。自己跟他不熟,剛剛還在誘拐她老婆,讓他聽見了會不會一個不開心把自己咔嚓了?他是官自己是民,民不跟官鬥,自己會不會死的很慘?沒想到自己一個穿越女在古代還沒談戀愛就這樣沒了,太悽慘了。
“這位姑娘,這位姑娘,姑娘!”
“嗯!啊?!”
在想自己會這麼死的夜向晚終於聽到了殷桓卿的呼喚。連忙答道,扭頭看向殷桓卿,笑得僵硬。
“敢問姑娘芳名啊?”
沐朝夕終於從驚嚇中回過神,“她叫什麼幹你什麼事啊?!這是我的房間,還請你出去!”
殷桓卿卻是絲毫不在乎沐朝夕下達的逐客令,盯着夜向晚又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夜向晚。”
對不起了,小朝夕,你相公的氣場太強大了。我怕怕。
沐朝夕快吐血了,沒想到平時的魔女在殷桓卿面前這麼沒骨氣。
“好了,你現在知道了,就快走吧。”
沐朝夕又下達了一次逐客令,但是一個猿臂直接將她拌了過去,噗通!噗通!沐朝夕清晰的聽到了在自己耳邊的心跳聲。心中一陣異樣的感覺。
“夜姑娘,多謝你照顧本王的娘子。不過本王現在想跟我娘子說幾句話,煩請夜姑娘移步。”
沐朝夕被捂住殷桓卿的懷裡,殷桓卿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殷……你……嗚嗚嗚……”
沐朝夕直想叫住夜向晚,她不要跟殷桓卿獨處啊。但是殷桓卿將她抱的死死的,她怎麼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夜向晚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殷桓卿懷裡的沐朝夕,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殷桓卿含笑的眼神。媽啊,你別再這樣看着我了。
夜向晚只覺得殷桓卿就是一直笑面虎,哪還敢說半個不字。
“好,好,我走了,你們慢慢聊啊。”
離開的夜向晚還不忘把門關上。
嗚嗚嗚……小朝夕不是姐姐不挺你,是你夫君太讓人感到壓力山大了。你放心,如果你出什麼事了,姐姐會給你燒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