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 5 疏離的邪魅（2）
“沒錯，法國RM是近年來業績突飛猛進的集團，也是少有的能夠擠入世界排名前十的年輕集團，如果我們可以代理這家集團的法律事物，這對我們事務所來講着實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溫旭騫輕聲說道。
“不過我想，既然我讓他們輸了官司，他們也絕對不會同意這項合作了。”洛箏實話實說，聳聳肩膀，輕嘆一聲，“原本以爲贏了官司是好事，沒想到損失得更多。”
“不，事情還有轉機。”溫旭騫話鋒一轉，語氣堅決地說道：“經過我們的人調查得知，原來RM集團的總裁恰巧是我認識的，當初我在英國進修的時候，與這個人有過泛泛之交，不過我只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叫蒼堯，至於他的背景我一無所知。”
“蒼堯？這個名字好怪。”洛箏在腦海中不斷搜索着與之相關的信息，結果都是徒然，這個名字很陌生，就連經常與商界打交道的她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確定能跟他本人直接聯繫上？”
“其實已經聯繫上了，就在車上，我已經跟他本人溝通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記得我。”溫旭騫笑得謙和滿足，“他本人聽了我的解釋和合作意向後，也表示有意合作。”
洛箏眸光一亮，整個人都瞬間輕鬆很多，“這就好了，只要你儘快趕到法國去，面對面再詳細溝通一下不就可以了嗎？你們兩人既然有過交情，那一定沒問題。”
“這樣的確可以，可是——”溫旭騫言語吞吐，擡眼看了一眼洛箏，面色猶豫。
洛箏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了，櫻脣微微一勾，“對方一定提出了哪些苛刻要求是嗎？”
溫旭騫點頭，目光嚴肅。
“是什麼？”洛箏問。她就知道，商場如戰場，弱肉強食勝者爲王，求人者自然要被剝削和壓榨。
溫旭騫再度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對方提出的要求很怪，他的確有合作意向，卻提出要你也陪同前往法國。”
“我？”洛箏指着自己，淡如遠山的黛眉微微蹙在一起，“你和對方是舊識，我又不是認識。”
“對方的意思是，是你讓他們集團打輸了官司，對方很想認識一下辯方律師。”
“原來如此，我看對方是想看看我究竟有幾斤幾兩重吧。”洛箏淡然冷笑了一下，將身子倚靠在椅背上，“不過對方提出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畢竟我讓他們丟了臉面，當我們有求於他的時候，自然要擺些架子纔對。”
“箏箏，那你……會不會陪我一起去法國？”
“旭騫，事務所成立那天我就在，我也不想看着事務所有事，我當然可以陪你一起去，可是——”她話鋒一轉，目光聰慧冷靜，“我只怕對方是有意刁難，並不是真心合作。”
“就算如此，我也要說服對方到合作爲止。”溫旭騫說的很堅定，“這筆生意對我們事務所很重要，如果沒有及時補上空缺的話，事務所只能面臨信譽危機，進而也有倒閉的危險。不過箏箏，我不會讓你爲難，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我會想其他辦法來說服對方合作。”
“旭騫，我不會坐視不理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者，如果不是因爲我打贏了官司的話，可能早已經跟對方合作了，我只是擔心對方沒有誠意而已，算了——”洛箏笑了笑，強壓下心頭隱隱不詳的預感，凝着溫旭騫，“我陪你去，就算是地獄，我也會陪你闖一次。”
“謝謝你，箏箏……”溫旭騫拉過她的手貼在了面頰上，眼中盡是感動。
洛箏也揚起笑靨，可是，心卻泛起強烈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