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情 6 奇怪婦人(2)
婦人搖頭,“旅遊是旅遊,而旅行纔是真正心靈的放鬆,我一向喜歡在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自
在,什麼都可以不去想,什麼都可以不去做,只是用心來享受每去一處的快樂,享受那裡的風土人情,
拋棄一切雜念,這樣,你的心才能變得純淨自然。”
洛箏聽得有點傻,她去過那麼多的地方,從未不會有這位婦人這般感覺。
“小姑娘,一看你就知道,你雖然去過很多地方,但都是行事匆匆,只是爲了工作而遊走不同城市
不同國家而己,小姑娘,想想看,你走過這麼多的地方,讓你印象最深的景色是哪裡呢?”婦人說的很
隨意,卻很智慧。
洛箏想了想,半響後,不由得苦笑,她的確沒有格外印象深刻的地方。
婦人見狀後,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揹包,”知道嗎,栽經常在路上,這兩年來我遊走各個城市
各個國家,拍下了不少的風土人情,寫下了很多當地的民俗民風,這種生活是我最喜歡的。”
洛箏聽了,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一
“您是一一作家?”
“也不算,只是沒事的時候喜歡寫幾筆罷了,不過基本上都是在玩,哪還有時間去出書呢,記一些
好玩的事情給大家分享就好了。”婦人笑了笑,絲毫不留戀這個頭銜似的,看向洛箏,“你呢?有沒有
想過要趁着年輕好好玩玩?”
“我?”洛箏笑了笑,”也想過,但工作太多一一”
“只是藉口而己,旅行的目的就是讓你放下一切,物質,並不是旅行的唯一支撐力,只要你想,隨
時都可以。”婦人笑道:“如何,敢放下一切跟我周遊嗎?接下來,我將會去希臘。””現在?”洛箏大吃——驚,不過,也對自己的行爲感到不解,她竟然能跟一個陌生女人聊這麼久。
“當然是現在了。”婦人點頭,神隋極爲認真。
洛箏只覺得好笑,瘋了嗎?現在就跟着一起去旅行?她什麼都沒帶,只有一個錢包在身邊,更重要
的是,她還穿着一身幹練的職業裝……
“我想我要拒絕您的好意了,在我認爲,如果真要旅行的話,也要準備很多東西的。”
“我說過,旅行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走,年輕人,只是你顧忌的東西太多,放不
下的事情太多而己,最重要的是,你真正無法離開的原因更簡單,只是因爲在這座城市裡有你深愛的人
,要知道,愛上一座城往往是由愛上一個男人開始的。”婦人一針見血,笑着說道。
洛箏的臉一紅,心突然怦怦跳着……
愛上一座城往往是由愛上一個男人開始的……是嗎?也許,她不得不承認這點。
婦人見狀後,脣邊的笑容更深,站起身未,“小姑娘,祝我好運吧,人,其實是個喜歡自虐的動物
,卻沒有多少人喜歡看透這點。”
洛箏只覺得她的話很高深,也對,沒有人生閱歷的人,尤其是女人,是絕對說不出這麼精髓的言語
來,她點點頭,”祝您一路順風,希望我們有緣再見。”
“會的,一定會的。”婦人笑得很美麗,朝她揮揮手,揹着大大的揹包離開了餐廳。
洛箏望着她的背影,一時間陷入了深邃的思考之中……”師傅一一”微茹端着一壺茶走了上前,看着那個離去的背影,奇怪地問了句,”她是誰啊?你們
認識的?”
洛箏輕輕搖頭,半響,說了句,“她是……神仙。””呃?”微茹聽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回到公司,壓力又回來了。
當洛箏拿着文件路過小會議室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傳來路易蒼堯的聲音,不由得停住腳步,朝小會
議室裡看去,她原本以爲,他會在外面處理一天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會議室不像樓上的國際會議廳那麼嚴肅,所以,座椅全都是沙發設計,在裡面談事情比較舒適。
可此時此刻的氣氛,似乎不那麼祥和。
“蒼堯,你說說看你什麼意思?我上次提出的要求撤換法務一事,你怎麼不同意?”是沃斯米勒不
滿的聲音,甚至還有拍桌子的動作。
路易蒼堯坐在那裡,悠閒地喝着咖啡,淡淡說了句,“你想撤換律師代表々好,說一個可以能夠讓
我同意的理由。”
“她是個女人。”沃斯米勒一揚手粗魯地說道。
“誰規定女人就不能處理法務了?”路易蒼堯只覺得笑話,放下咖啡杯,眉目之間也染上不悅。”蒼堯啊,這家集團可是經過你爺爺就苦心經營了,想想看,是什麼才讓你們路易家族得以存括,
當然就是這家集團了,栽承認,你比你祖父,還有你父親都能幹,但,我絕對不會看着集團毀在一個女
人手裡,那個女人太聰明,一旦被我們的競爭對手收買的話,我們就處於絕對危險之中,要知道,她所
接觸的全都是最重要的商業機密。”沃斯米勒改爲了苦口婆心,繼續勸阻着路易蒼堯。
路易蒼堯翹着二郎腿,聞言這番話後,好笑地一勾脣,“看樣子,你對我用人的方式表示遲疑啊。
照你這麼說,這麼多年來我選擇的人才都有問題了。”
“沒有,我只是說那個姓洛的香港女人,她一一”
“我一直在奇怪一件事。”路易蒼堯沒等他說完就打斷,看着他,淡淡的笑中帶着明顯的不屑,“
是你認爲洛箏真的無法勝任,還是一一你在認爲她會威脅到你的利益而緊張,繼而想要儘快剷除?”
一句話,說的沃斯米勒臉色尷尬,他的嘴巴張了張,整張臉也很快變得通紅,連忙解釋道:“我怎
麼可能會害怕她威脅我的利益呢々她只是個小Y頭,我否認她只不過是因爲怕她經驗不夠一一”
“年輕人成長是需要機會的,洛箏爲人冷靜,做事幹脆,我並不認爲她勝任不了這個職位,如果,
再有人一味地反對,我只會認爲反對者是有私心的。”路易蒼堯的語鋒倏然轉爲冰冷,言語之間也透着
義不容辭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