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你這又何苦呢?你要女人,我這百花園多得是,而且個個都是貌若天仙,聽話得不得了,你想要她怎樣她就能怎樣,絕對能夠滿足你的任何需求!”
張虎公鴨般的嗓子顯得特別的囂張,那雙眯眯眼SeMiMi的望着阿炳懷裡瑟瑟發抖的漪漪,一臉的yin笑。
“百花園?呵呵呵!張虎,你倒真會起名字,貌若天仙?你好好看看你把這些貌若天仙的女子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她們在你們這羣人渣眼裡連牲口都不如,你難道就不覺得這麼做喪盡天良嗎?”
阿炳想起鐵欄裡拴着的那些被折磨得慘不忍睹的女人們,心裡無比的憤怒,縱使自己身經百戰卻也被那些女人的慘象給驚呆了,從來沒有想過還有這樣折磨人的!
“阿炳!你他媽的究竟是誰?”張虎的雙腿有些發顫,眼前這個鬼臉少年絕對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阿炳!該死!他應該早一點察覺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呵呵呵!老大,你在說什麼?我不是阿炳是誰?你不會是被嚇到了吧?”阿炳神情怪異地一笑,漪漪卻感覺到了他輕輕顫抖了一下。
呵!原來,她的感覺是對的,他真的是他!心中感動過莫名,不由得往他骨瘦如柴的懷抱裡靠了靠,彷彿已經感覺出了他的味道!
“嗷——!”阿炳突然嚎叫一聲,手不由的鬆了,但他依舊沒有按照本能反應丟下漪漪,只是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珠子不斷地往外冒着,就像雨點一樣佈滿了整張恐怖的臉。
漪漪緊張的扭頭往後望去,張揚的一隻手緊緊地鉗住了阿炳剛纔被子彈打中的肩膀,血流得更兇了!他的雙眸變成了血紅色的,漪漪從他眼裡看到了陰狠和妒忌!
“阿炳!放我下來!”漪漪失聲哭叫着,眼前這個男人一定疼得撕心裂肺了,可他依舊緊緊地抱着自己,依舊沒有要放下自己的意思。這得需要多大的韌性啊!
“放心吧!我沒事的!漪——!”阿炳還沒有說完,身後的張揚已經將手指伸進了他肩膀上那個小小的搶洞裡,使勁兒戳弄着,一種劇痛讓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懷裡那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件絕世珍寶被站在自己面前的張虎硬生生的搶了去,他卻毫無招架之力,這副臭皮囊怎會如此的弱不禁風,如此的不堪一擊!
望着在張虎身上拼命掙扎的漪漪,他努力想要邁開步子去拯救她,卻不料,雙腿已經完全虛軟了,根本沒有辦法挪動半步!
“啪——!”身後的張揚望着瘦小的阿炳的背影,陰狠地一笑,衝着他那兩隻已經虛軟得支撐不起自己整個上半身的麻桿一樣的小腿,狠狠地一踢,很快,就聽到了物體落地的聲音。
不!應該是骨頭落地的聲音,因爲阿炳那副臭皮囊已經剩下一把光骨頭了,倒在地上“鏗鏘”一聲,正在張虎身上費力掙扎的漪漪,心裡也跟着“咯噔”一聲。
她沒有再掙扎,只是用一種悲傷絕望的眼睛凝視着倒在地上的阿炳,他也用那雙冰涼的雙眸深深的凝視着她,雙眸裡充滿了對她的無比擔憂和關切!
“老大!大少爺!你們想要怎麼折磨我都行!可是,漪漪不行!她現在已經有流產先兆了,再這麼下去會出人命的!老大!大少爺!求求你看在老天爺的份上,放過她們母子倆吧!阿炳,下一世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整個走廊裡迴盪着阿炳的哀嚎,那嗓音依舊是那樣的破,可聽起來卻是那樣的心酸,那樣的叫人撕心裂肺!
“水漣漪啊!水漣漪!你到底有什麼力量,讓阿炳這樣的忠狗對你如此奮不顧身,嗚嗚嗚!太感人了!太感人了!新鴛鴦蝴蝶夢應該讓你倆去演,醜夫配靚妻!一定大紅大紫!嗚嗚嗚!連老子都感動了一把!”
張虎用那隻還倖存的手假兮兮地抹着眼淚,漪漪趁勢掙脫了他,想要朝着地上的阿炳奔去,可是連步子都還沒來得及邁開,又被張虎給單手抓住了!
“哈哈哈!既然這樣!老子就暫且放過這個大肚婆吧!不過!你!阿炳!你得告訴我你究竟是誰?老子敢打包票,你絕對不是以前那個阿炳!”
張虎一掌將漪漪推進了張揚的懷裡,拿了一根厚厚的皮鞭,往旁邊一桶水裡浸了浸,漪漪敢肯定那水絕對不是一般的水,一定是鹽水或者什麼帶有刺激性的水!
這幫人渣真的太黑暗了,漪漪想要去阻止這一切,因爲她知道這跟加了料的厚厚的皮鞭打在阿炳那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的乾柴棒棒一樣的軀體上,那骨頭一定會散架的!
“怎麼?你想去救他嗎?你看看你自己,都淪落到了什麼地步了?那麼醜的醜鬼男人你也看得上啊?哈哈哈!你就好好看看,二叔是怎麼折磨他的吧!”
漪漪的頭髮有被張揚給狠狠地扯往後拉,看到漪漪滿眼的淚水,他心裡是又妒忌又興奮,看到她遭受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摺磨,他激動地毛孔都張開了!
“來人啊!把這鬼東西給我吊起來,我倒要看看這鬼東西究竟是誰?他怎麼會跑到阿炳的身體裡去了!”
張虎很囂張地搖搖自己手裡鞭子,吩咐後面的弟兄將阿炳給吊起來,這鬼東西前後反差實在是太大了,他該不是撞見鬼了吧?嗯!一定有可能!
他一定要將佔據他身體的那東西給狠狠地打出來,不然的話,這張家還真會垮在他手上,想到這裡,那雙眯眯眼閃爍着陰毒的光芒,悠哉悠哉地朝着被高高吊起的阿炳走去!
別墅外面一個隱秘處,停着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阿忠在車上已經坐了很久了,手裡的香菸斷斷續續地閃爍着微光,整個車裡煙霧迷濛。
握着香菸的手有些發抖,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死是活,他知道一旦進入了這家外表看起來很高檔很豪華的別墅的女人們,沒有一個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來的!
他的心裡有些恐懼,他好怕好怕那個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和肚子裡的寶寶有任何閃失,那樣的話,他醒來一定不會原諒他的!甚至有可能從此以後怨恨他!
真是該死啊!當時爲什麼要圖一時的痛快,看着她向自己求救而視而不見,甚至還有一種幸災落禍的變態心情?
就因爲這樣的妒忌,讓他錯失了救她的最佳機會,也讓他一直躺在牀上不肯醒來,不肯去面對他!他感覺那天晚上他一定聽到了他對他所說的話!
因爲,那天晚上他坐在沙發上吃劉媽爲他準備的宵夜時,聽到樓上有人在大聲的“漪漪——!”那聲音很顯然是他的,等他衝上樓去是,看到他歪倒在牀上,臉上滿是痛苦地表情。
他絕對絕對有醒來過,一定是聽到自己因爲一時的妒忌,說出那些不該說的話,讓他心痛了,絕望了,所以他纔不肯醒來,就那麼一直一聲不吭的躺在那裡!
他心裡一定很恨他纔對,恨他爲什麼那麼的自私,丟下他心愛的女人和他的寶寶,而不是挺身相救!
是啊!他也好恨自己啊!如果時間能夠倒退,他一定會拋開所有的怨氣和憤怒,奮不顧身地從斧頭幫的那兩個小嘍囉手裡,把她搶回來,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將那個狠心的女人給救出來纔是!
仔細觀望了一下張家大門口的情形,好幾個穿着一身勁裝,帶着墨鏡的漢子在來回的走動着,他們的腰間都是鼓鼓的,像是都帶着手槍,看來還真是戒備森嚴。
現在還是大白天的,根本無法潛進去找尋那女人的下落,一切行動只能等到晚上,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阿忠又點燃一支香菸貪婪的吸着,眼睛一直凝視着張家的那棟有些陰森的別墅!
“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再這麼下去他會死的!他真的會死的!”漪漪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流乾了,看到張虎用力地將浸了水的皮鞭,狠狠地抽在阿炳的身上,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了!
“哈哈哈!水漣漪!你這到底什麼眼神兒啊?居然會去心痛一個醜得讓人噁心的男人,孃的!還真是同情心氾濫!要是你當初對本少爺也這麼好的話,又怎會造成今天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面?”
張揚嫉妒得快要發狂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一向裝清高,一向裝聖潔,一向目中無人的女人,居然會爲了一個醜得讓人害怕的鬼東西,苦苦哀求甚至痛哭流涕!
“二叔!用力打!狠狠的打!打死他!”張揚的一雙眼睛眼睛變成了血紅色,他擡起了漪漪尖尖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那兩瓣有些微微發白的玫瑰花瓣,他要當着那鬼東西的面,狠狠地折磨她,撕碎她!
“放開她!張揚你這個王八羔子!你若是敢欺負她,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啪——!”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阿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欺負,心中強烈的憤恨讓他掙脫了捆綁自己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