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見田園 32禍起 木魚哥
;蘇宴昕和榮祁一路說說笑笑,蘇宴昕就覺得有誰在跟蹤兩人,回頭一看,還沒有,‘也許是錯覺’,蘇宴昕想大概是自己過於敏感了
但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卻一直沒有消失,這也讓蘇宴昕暗暗警惕着,可以說自從有了空間後他的類似於第六感很準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榮祁可是牽扯在了很大的案件裡,這裡涉及到國家安全呢國家安全什麼的離他這個小老百姓很遙遠沒什麼實感,天塌下來不是還有高個子頂着嗎?再說了國家安全不還有軍隊和政府呢麼有他什麼事?要是沒認識榮祁,沒和他一起來燕京的話,蘇宴昕肯定不會關注這些,他自己的小家還沒奔小康呢可是現在來到燕京,蘇宴昕才感覺到害怕畢竟身邊這人就是綁架、挖心的直接受害者啊
越想心越突突,以往裝小大人老氣橫秋的蘇宴昕此刻卻淡定不了了
蘇宴昕和平常一樣和榮祈說笑,只是卻藉着眼角餘光一直觀察着四周,而且,在不經意間還轉過身來面對着榮祁,倒退着走路以觀察身後
榮祁也發現了,自從兩人離開學校大約幾分鐘後,昕昕就有些緊繃他心裡也打鼓,他還真的怕那些人發現他還活着回來了要是這樣的話,勢必在他回家的路上埋伏着
只是一直都沒有出現異常,在兩人走了將近三十分鐘後,那種感覺一度的消失了,而且蘇宴昕和榮祁現在的位置是人比較多的大街上,街道的兩旁商店呀小飯館呀理髮店呀都正常營業着呢料想也沒有誰會這樣明目張膽的鋌而走險 Wωω ttκΛ n ¢O
蘇宴昕舒了一口氣,榮祁也放下了一直懸着的心事實告訴兩人,現在放心還爲時過早
忽然之間聽見一陣貨車卡車那樣濃重的馬達聲,而且越來越近,本來沒放在心上,可是看對面走過來的人都一副像見到鬼一樣四散奔逃
還有一個和兩人差不多的小孩拼命的往後跑,看兩人還像沒事人一樣沒發現危險,往兩人身後指着並焦急的大喊:“快跑,跑啊車車”
蘇宴昕和榮祁此時都覺得一陣寒意漫步全身,回頭一看,蘇宴昕頓時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輛藍色的的大卡車瘋了般的衝上人行道,衝着兩人就撞了過來明顯不是因爲路滑,夜間的雪早已被清掃的乾淨,路面上只餘些星星點點的清雪而已,但是絕對不會使車輛打滑一看這火車的架勢就是有問題
眼看卡車越來越近,蘇宴昕的兩隻腳卻像是被定住一半,移不動分毫此時的他像着魔一樣,他似乎看到了記憶裡的那輛卡車他記得他的骨頭都被碾碎了,他似乎還能感覺到壓過胸腔時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他想要摸摸看,發現手裡攥着東西,他馬上就反應過來那不是東西,是榮祁的手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蘇宴昕猛地用力就把榮祁推了出去……
而榮祁則是迅果斷的藉着蘇宴昕往外的推力,拽着人然後快的往旁邊倒去,就地滾了幾個滾,出了卡車撞擊的範圍,其實只是幾步之遙沒有減的卡車沒拐彎的撞上了旁邊的房子,車頭都衝進了人家飯館裡
兩人剛緩過一口氣來還沒等回過神來,感覺到危險的蘇宴昕就着和榮祁抱着的姿勢又往後滾了七八米遠幸好兩人動作快一點,不然此時兩人還不一定活不活得了了呢
原因無他,只見裝着滿滿鋼材的卡車由於撞擊,車斗上的開關被撞開了瞬間那一捆捆的鋼筋鋼材像是洪水一樣將兩人剛纔的所在地淹沒,只聽無數個“砰砰砰”的聲響他們確信如果他們慢一步的話,也許就真的逃不掉了,因爲小山一樣多的鋼筋最近的一端離兩人不過就是幾公分的距離而已,他倆是真真的嚇出了一身的汗鋼筋撞擊地面產生的紅色煙塵,嗆得兩人不停地咳嗽,從地上爬起來時腿還有些軟呢
不怕賊搶,就怕賊惦記
蘇宴昕和榮祁此時就是那被賊惦記的人,還不等兩人站穩,就從旁邊竄出四五個人來,手裡拿着鐵棒,鐵棍等傢伙事兒而且眼尖的榮祁還發現幾人的腰間都是鼓鼓的,怕是手槍之類的東西
身體快過大腦,蘇宴昕拉着榮祁就往人多的地方用盡全力的跑身後的那幾個人緊追不捨,而且距離越來越近明顯是受過訓練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都強悍
不多時,兩人就被這些人追上了,蘇宴昕對着前面過的火車是一陣的咬牙切齒,你說你就不能快一分鐘或是慢一分鐘,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真是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在前方路不通,後方又有追兵的情況下,真是到了進退維谷的時候了
腦袋一熱心一橫,蘇宴昕小聲的對榮祁說道:“一會兒,我去吸引他們注意,然後,在火車過去的時候,你就快跑,聽到沒”蘇宴昕清楚地知道,這樣的情況下,無非就是運氣好的情況下跑出去一個,要是運氣不好的話兩人誰都跑不了
“別胡說,要走一起走”從小聽着戰爭故事長大的榮祁,很不屑那些扔下同伴做逃兵的那些人,他要是以昕昕作爲誘餌{讀書庫全文字快網址 .dushuku.}跑掉的話,和那些逃兵有什麼區別?剛纔,一想到把昕昕置於危險之地,榮祁心裡非常的捨不得而且,這些人還是明顯的衝着自己來的,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擔是爺爺一直以來的教導
蘇宴昕聽着榮祁的回答心裡很受用,要是榮祁答應了他會很失望
對着把他們圍成半包圍圈的五人大聲喊着說道:“幾位叔叔,不知爲何追趕我們倆,我們是昨天進的城,我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你看我倆才十來歲,怎麼也不會惹到各位叔叔”蘇宴昕企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好被忽悠住,他倆好逃啊
火車的轟隆聲很快的就把蘇宴昕的聲音吞掉,對面的人很顯然也沒有耐心於是居中的那個人一揚手,其他四個人拿着傢伙事就砸了過來
榮祁一把把蘇宴昕拉到身後,快的掃了一下四周,發現根本就沒有能做武器的東西
很快榮祁就和四個人打在了一起,以一敵四,還沒有棍棒之類的傢伙事兒,可想而知,急得蘇宴昕團團轉這些個王八蛋,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四個拿鐵棍子、棒子的大人打一個十多歲的小孩,真他***絕了
氣急了的蘇宴昕一把從空間中拿出來一把鋤頭,就衝進了包圍圈,幾鋤頭就暫時解了榮祁的圍,就是這短短的一分鐘,榮祁就見血了,左眼都被血糊住了最氣人的是其中有一個人拿的還是那種帶尖的鐵棍,榮祁前襟上、胳膊上的衣服被扎的挑的得棉花都露出來了,雪白的棉花已經變爲血紅的了
蘇宴昕恨得牙根癢癢,暗道:回頭一定努力地種菜種樹,爭取把武功秘籍或是修真秘籍早些打開,到時非得打得這幫孫子跪地求饒不可
這時,火車最後的一節車廂過去了,蘇宴昕拽着榮祁就跑過火車道,邊跑邊喊:“搶劫了,殺人了,救命啊……”
前面倆人跑,身上血淋淋的,後面四五個成年人拿傢伙事兒追,誰敢上前啊,不要命啦圍觀的羣衆都是離的遠遠的,刀槍無眼傷着自個怎麼辦?
追上兩人又是一陣拳打腳退,蘇宴昕被榮祁護在身下獨自的承受着來自四人的棍棒
蘇宴昕只聽到一聲的悶哼聲,心說幸好剛纔隨手從空間內把水桶和花壺拿出來了,不然兩人腦袋早開瓢了
腦袋上被作爲安全帽使用的花壺也被棍子敲得鐺鐺響,腦袋是護住了,可是全身卻是成了靶子張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黑暗處,而榮祈抱得蘇宴昕緊了,相信要是沒有兩個水桶隔着的話榮祁得完完全全的貼在蘇宴昕身上
張開嘴巴,用平靜但是蘇宴昕卻能聽出強忍痛楚的聲音說道,“沒事的昕昕乖,閉上眼睛,害怕就閉上眼睛很快就會過去的,很快,很快……”
因頂着水桶而傳來甕聲甕氣的安慰聲音,使得蘇宴昕的心裡悶悶的
“……”蘇宴昕想說,我不用你的保護,卻被手上傳來的黏膩打住了,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心裡卻是針扎一樣難受,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他想這輩子能牽動他的人又增加了一個
福音一般的聲音傳來,屬於警車的鳴叫聲遠遠地傳來幾人明顯不想被抓到,爲首的那人,擡手製止了手下,掏出手槍,對着榮祁的後心就是一槍,然後幾人就消失了
而這時,離得遠遠的人羣走到了兩人旁邊,議論紛紛
有在那討伐打人者不人道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動刀動槍的,兩孩子可憐見的”
“這種人就應該關進去吃槍子兒這是草菅人命啊”
也有劫後餘生在那慶幸的:
“天啊,實在是太危險了幸虧咱離得遠,不然說不定連咱們都遭殃了,這幫人絕對是恐怖分子”
“好險好險”
當然也有關心兩個人死活的:
“他們倆沒事,你們再挺一挺啊,我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屬於少年的清脆的聲音說道
這真是個好孩子
蘇宴昕聽到外邊的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心裡着急的不行,盼着救護車可以早些過來此時的榮祁自從槍聲響過後,就再也沒發出聲音來
他怕,他怕榮祁會睡着了就醒不過來了從榮祁把他護在懷裡的那一刻起,蘇宴昕知道,他已經真真正正的把榮祁劃到了自己人的那一堆兒
“榮祁,你可千萬別睡啊,你睡着了,我會害怕的,你看這裡這麼危險……”蘇宴昕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只是同樣也受傷的蘇宴昕不知是因爲失血過多還是頂着水桶呼吸不暢,總之不多時就感覺頭昏沉沉的,而此時外面軲轆的聲音傳來,看來救護車到了
至於警車,大概早已開走了
待重見到陽光時,似乎過了很久,也許不長時間,此時的蘇宴昕的腦中有些迷糊,只是對着扶着他的人一遍一遍的叨叨:“榮祁,先救榮祁,他受傷了,救榮祁,救他……”
……
蘇宴昕醒來得很早,甚至都沒等醫生詳細的給他檢查一番,他就醒了,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雪白的牆壁,牀邊有一個小櫃子,小櫃子上放着一個鐵皮的水壺和一個茶水杯,上面用紅字印着燕京中心醫院的字樣厚重的白色被子蓋在身上,空氣中還殘留着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醫院的病房
旁邊的牀位空着,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打量完四周他坐起來後才發現他的左手手背上還吊着鹽水呢,同時他也看見了他右手還包裹着一層厚厚的藥布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他動了動,覺得右臂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把手解了,在手到手肘處還綁了個小木板,看來當時傷的不輕蘇宴昕有些猶豫,他怕摘下來後有麻煩,但是不摘的話怎麼去找榮祁呢
下來右腿感覺硬邦邦的,似是被什麼糊住了一樣
自從喝過空間水後,他身體的復原能力都達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了不過他這一動手不是不疼了,手背上的針就有些挪位了,針管裡回了不少血,看着挺滲人的,其實蘇宴昕到是沒有覺得多疼他想問問榮祁,看看他在哪個病房,傷得怎麼樣
他索性光棍了,一把扯掉手上的針管,披上自己的有血,還混雜着泥土的棉大衣,掀開被子要穿鞋,才發現他的右腿上打着石膏呢,這回蘇宴昕痛快的把手臂上的布條摘掉了廢了挺大的勁兒穿上鞋子,一瘸一點的就下了牀,打開房門
門口正站着一個拿着白色托盤的*,*還挺驚訝:“呦,這麼快就醒啦?”一眼就瞄見那掛着的鹽水還有一部分呢,小*不樂意了:“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配合呢?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聽話的患者了這胳膊腿都裂了,就是瘀傷也不少,誒?我說你怎麼把胳膊解下來了?不好好配合,以後留下病根就知道難過了你這孩子你想胳膊腿都瘸是不是?”
“還有,這掛水才一半都不到,你這樣炎症能消嗎?”
看着*顯然還想繼續說教,蘇宴昕趕緊說道:“那個,*姐姐啊,一會兒我回來接着打行嗎?我真的有急事”蘇宴昕急的臉都紅了,他迫切想知道榮祁怎麼樣了
小*明顯誤會了,理解似的點點頭,“我說的麼”看着孩子還害羞了,*樂呵呵的說道:“成啊,你先去,一會兒回來我再給你扎孩子你快去”
待蘇宴昕要走的時候,*還好心的問了一句:“你知道在哪不啊,別找不到地方”蘇宴昕搖搖頭,他還真不知道榮祁的房間在哪裡,不然他也得出去問問,正好這個*姐姐挺好心的,於是洗耳恭聽
“往那邊走,一直走,走到樓梯那樓梯口對着的就是,門上都有字好認得很”
蘇宴昕連聲道謝就奔*指的方向走去
*把那瓶還剩一半的鹽水關掉,嘴裡叨咕着“這孩子八成受涼了,這還剩這麼多呢,一般還沒打完,就憋不住了,這麼小腎就有毛病將來可怎麼整?”
幸好蘇宴昕掛念着榮祁的傷勢,她一說完蘇宴昕就拖着石膏腿走了,沒有聽到*的自言自語,不然還不得氣個好歹呀
理所當然的蘇宴昕把靠近樓梯口的病房挨個看個遍也沒發現榮祁,連樓上樓下都找了,也沒看見拖着石膏的腿,雖說不疼,但是隻穿了一條單褲的他,凍得瑟瑟發抖
沒辦法蘇宴昕攔住一位看起來比較和藹的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焦急的問道:“醫生你好,我想問問,和我一起來的那個男孩子住在哪個病房?”他找不着,他就怕是那個最壞的結果
雖說自從醒來的那一刻起,蘇宴昕就在心中暗暗的決定,這輩子他不再碰觸感情感情太傷人,他怕記憶中發生的事變成現實只是榮祁不是孫啓,應該沒什麼?養成什麼的,好像也不錯(昕昕是個早熟的娃)這是蘇宴昕昏迷之前決定的
醫生被他逗笑了,說道:“小孩,我又不知道你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能知道你要找的人呢”
“榮祁,他叫榮祈,我倆都被小混混打了,他傷得挺重的……他在哪啊那我該上哪去問啊?”說到最後蘇宴昕都帶上哭腔了
榮祁,小混混,榮家,醫生忽然說道“那我知道是誰了,你去頂樓,那裡人最多那裡就是了”說完看了兩眼蘇宴昕一節一節的往上蹦的腿,心裡想到,恐怕這石膏是白打了,然後轉身離開
蘇宴昕一口氣來到頂樓,腦門子上都是汗,他顧不得擦老遠就看到一堆穿着軍裝的人肅穆的站在那裡蘇宴昕的腳也有些軟,來到人堆處,只見衆人都緊盯着手術室字樣的房門蘇宴昕也一樣的看着,到是沒有細看周圍的這些個軍人
這些人都是誰呀都是榮家的人,都是榮祁的親人,也都是燕京的大人物,但是此時的蘇宴昕眼裡都看不見這些,他現在滿心滿腦的都是躺在手術室中的那個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