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錯?咳~!我剛剛跑下樓你怎麼不跟去看看?起初我還不信,特定把120車上的屍體掀開看了,絕對錯不了!那小子據說是淹死的!”王宇剛喝了兩口酒,說話的時候漸漸冷靜了下來,可能是因爲酒性太烈,燒得他喉嚨火辣,脖子漲紅,轉身找水喝,卻被黃少給攔住了。
“別擋路,我先喝口水!不信的自己去看!”他叫了一聲,試圖推開黃少,黃少卻是紋風不動。
黃少雖然弄不清那水髒在哪裡,但是長風既然交代了,他可不敢亂來,幸好水月聰明,拿了一瓶飲料過來。
王宇猛灌了幾下之後,看到衆人都盯着自己,奇怪的喊:“你們看什麼?是人家劉小莊死了,又不是老子死了,怎麼這麼奇怪看着我。”
這話一出,衆人相視了一眼,然後又聚集在他身上。一女生被他說的身子瑟瑟,一臉驚駭的問:“王宇,你不會逗我們吧?”
“是啊,王宇,你不是因爲喝多了才這麼說的吧?”
奇了怪了,怎麼說到劉小莊死了,他們都不相信呢,而且看他們的眼神似乎不對勁,王宇心裡十分不爽。
“怎麼可能,半個小時前,劉小莊還上來走了一圈!”一人突然間冒出了一句之後,王宇忽然間覺得毛骨悚然,後腦一片麻涼麻涼的!
衆人驚駭的相互看着,面面相覷,不敢大聲支一口氣,那王宇臉色嚴肅,轉頭問那人,說:“劉娟,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見到!”
“你們一夥都關門在屋裡喝酒,怎麼會知道呢,我們在打牌的時候,還看到他走上來——”說道這,劉娟忽然間臉色變得煞白了,顫抖着問:“王宇,你說,他是——淹死的?”
水月看她不對勁,急忙扶着她,王宇點了點頭之後,劉娟兩腳一軟,嘴裡發出一種近乎衰弱的低鳴聲,要不是水月扶着她,她就這麼坐下去了。
確定了劉小莊是淹死的,她一下間就全身無力了,衆人把她抱到牀上之後,低聲問道:“劉娟,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劉娟露出了非常恐懼的神色,讓衆人感到一絲絲驚慄,最後,她幾乎鼓起了自己所能鼓起的勇氣,說:“我,看到劉小莊的時候,他——溼漉漉的!”
靜!絕對的靜!
衆人被她這句話給震撼住了!一陣風吹來,把寢室的窗口給弄得吱呀吱呀的響,更顯得陰森恐怖!
良久,王宇的一喝酒的哥們受不了了,趕緊找個藉口,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王宇,我,我手機響了,有事先走,回頭有事給,給我電,電話!”
黃少可沒讓他如意,這時候,他要做的就是不能讓衆人離開這裡,急忙攔住了他,叫道:“別走!都別走!”
看到衆人的眼光看着他的時候,他一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事情。要是不讓人走,總要有個理由,如果自己用強,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卻極爲不妥。
水月在一旁,急忙符合道:“大家別急,先冷靜一下,弄清楚了再走不遲!”
“那人死了,跟我走不走有什麼關聯啊?”
“不是,這位大哥,這個時候你們千萬不能走!”水月原本想給黃少解圍,一急之後,也忘記了該怎麼說。
王宇見水月一臉着急,奇怪的問:“水月,爲什麼不能走?你得跟我們解釋一下啊!”
“因爲劉小莊!”水月還沒來得及回答,黃少忽然間插上了一句話,見到衆人看着他,他急忙說道:“劉小莊雖然跟咱們不是住同一層樓,但是卻經常來咱們這裡,如果真是他死了,這些小丫頭們自然害怕了!”
衆人一聽,倒也有理,心裡想着,那劉小莊寢室裡面的人如果知道這事情,估計今晚也不敢在那睡了。
黃少看到這話有點效果,急忙說道:“大家先別急,可能這裡面有問題。大家想想,劉娟半個小時之前還見到劉小莊呢,他怎麼會死呢。再說了,現在已經天黑了,在夜間看屍體,並不是很清楚,而且王宇還喝了幾兩酒!”說話間,他轉頭看向王宇。
王宇很肯定,死的那人絕對是劉小莊,因爲他的特徵太明顯了,臉腮處的那一抹黑色的胎記,是任何人所沒有的。看到黃少這麼一說,他心裡不服的正想反駁,卻看到黃少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看看牀上的劉娟。
這劉娟已經嚇成這樣了,如果自己再說一通,說不定大家都不安心,沉思了幾秒鐘之後,才說道:“黃少說的對,可能真是因爲喝了點酒,看錯人了。”
“看,王宇都這麼說了,大家別自己嚇之後,劉娟,你別想太多,先休息一下吧!”黃少拍了拍劉娟,暗地裡把一根金針用鍼灸法刺入了她的穴道。
衆人看到劉娟只是點了點頭,就沉睡過去了,輕聲的舒了一口氣。
跟劉娟同屋的柳眉低聲叫了一下:“你們看看,劉娟的眉心怎麼會有一塊黑斑!”
這黑斑在眉心偏上,淡淡的黑印在皮膚的表層,看起來十分的顯眼,而且,這黑斑剛剛還沒看到。
黃少心裡一驚,用老話說,眉心偏上的地方叫做印堂!這是真正的印堂發黑!
“印堂發黑!!”黃少心裡驚呼,他記得他的師父,褚神醫在傳他醫術的時候曾經講過,凡是印堂發黑的人,都是走黴運的人,這種人,是醫者所不能治的人。
好在這些人平時關係都不錯,見到劉娟這女孩臉色不好,都在一旁照顧着他,王宇的兩哥們也沒說其他別的。
黃少看的出來,這只是暫時的,不是這寢室的人,早晚是要離開的,即使是住這裡的,也會有人上下樓做其他事情。
他倒是希望着長風早點回來,但是心裡卻沒個低,和水月把那些髒水給倒了之後,向衆人說:“大家別喝生水,不衛生,如果渴了就喝點飲料吧!”
“生水?”王宇聽聞,原本通紅的連一下間變得鐵青,捂住嘴就往衛生間跑,老遠就聽到他那要命的嘔吐聲。
其他人一下間臉色也變綠了,柳眉這丫頭嬌弱的身子不斷的顫抖,大叫了一聲:“那人是在水塔裡淹死的?哇~!”
一下間哭了出來,帶着哭聲和嘔吐聲衝向了廁所!緊跟着,幾個人也搶着去了。這些人在一起打牌,誰輸了誰喝水,本來只是一點小小的懲罰,但是他們玩的時候,用的那些水居然是自來水。
而巧的是,這附近幾棟樓的飲用水,都是從地下抽上來之後,存儲在對面那棟樓附近的一個水塔。
那水塔四層樓那麼高,圓柱形。
一旦那水池遭污染,那麼,這幾棟樓的水就……
那人如果是淹死在水塔的,那麼那屍體豈不是泡在水裡——!
過拉不久,王宇一臉蒼白的走了過來,拉着黃少低聲吼道:“黃少,那死的人一定是劉小莊,劉娟的額頭,是印堂發黑,她肯定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對不對!你這小子一定有什麼事瞞着我!”
他這人倒是不笨,這些人裡面,黃少和水月的年紀都跟大家差不多,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卻十分冷靜,極爲不簡單,黃少不讓他說關於劉小莊的事情,一定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不說別的,但是憑着這些,王宇就能大致的看出了黃少和水月的不同。
王宇雖然是一北京爺們,但是從來沒有那種本地人的優越感而自傲,反而顯得更容易親近,黃少也不打算瞞他,擡頭正色的跟他說:“王宇,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我跟你一樣,都站在這裡。我能告訴你的是,你說中了,劉娟她印堂發黑!”
王宇沒料到黃少會說的這麼坦白,更沒料到的是,黃少居然對他說:“我只是請你相信我一件事,就是,你一定要想辦法,一定不能讓任何人離開這層樓,不然就要出大事!”
“爲什麼,什麼大事?”
“喀嚓~!”一聲,黃少拿了附近的一個瓷杯,輕輕在手上一捏,把杯子捏碎,然後兩手輕輕的碾磨着,那杯子在黃少的手中變成了碎末,末硝從他手心一點點的灑下來。
王宇被黃少這一下給震撼得合不上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黃少。
黃少注視這王宇,只有露這一手,才能讓他相信自己,拍了拍肩膀,說:“兄弟,這些人一向聽你的,你一定要記住,不能讓任何人離開這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水月,我下去看看。”說話間,向水月打了個眼色。
黃少知道,如果王宇不配合,水月也能搞定這些人,實在不行,用點穴的功夫讓他們都睡一覺。
黃少走後,王宇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着黃少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下的那堆末硝,向水月結結巴巴的說:“他,他……,他!”
“你也知道印堂發黑?”水月正視着王宇,語重心長道:“王宇,你聽到黃少的話了嗎,一定不能讓大家出了這層樓!不然——”
“不然怎麼樣?什麼後果不堪設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們不要離開這裡,等長風回來爲止!”水月低聲的說:“你一定要幫幫忙!”
水月看到王宇不信,想起她大姐水玲玲曾經給她講的關於黴運的事情,按照大姐的說法,找了一個臉盆,抓了一把鹽,然後用水壺裡的熱水拌勻,對王宇叫道:“你要是不信就過來!”
王宇疑惑的看着水月,緩緩的走了過去,水月那芊芊的玉手伸入鹽水裡,一把抹在王宇的額頭上。
瞬間,額頭就顯出了一團淡淡的黑印,水月冷笑道:“凡是喝過生水的人,印堂必定發黑,你知道這表示什麼嗎?”
印堂如果發黑,表示運道不好,輕的事事不順,重的丟了性命。王宇自然知道這一點,對這水月輕輕的點頭。
水月淡淡的問:“過了十二點,就是陰曆的七月十四,你信不信這回事?”
“七月十四?!”王宇不禁失聲一叫,這可是民間的鬼節,怪不得有這麼邪門的事情,急忙說:“信,當然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那我們怎麼辦!”
“一個人也不能離開這裡!不然,我也沒辦法保證你們的安全!”水月嘆了一口氣!
黃少直奔對面的宿舍樓,那宿舍樓附近的水塔已經被警方用黃線給封鎖了,幾個工人正在弄水塔上面的防護設施。
新書《破軍》即將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