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根椅子上,熾烈的氣流好似化爲實質,一道道弧形焰火縈繞着苗黎的身體,腳掌一跺,竟是使得虯根在一瞬間燒灼成爲灰了,散而出的火焰漣漪,連同周圍的虯根化爲飛灰。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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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至高空的苗黎,長袍鼓動,綠飄揚,那眸光火紅一片,欲要灼燒了虛空。
身子伴隨着紅葉徐徐墜落,但那目光卻是死死地盯着魂罩之內的二人。
其身後的幾位闢海的靈脩也是墜於地面,神色擔憂的習軒亦是如此,蒼老渾濁的瞳孔中,驚駭狂涌,可眼下他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瞪圓了眼睛的白河,眼神蘊含着無法置信,自己的兒子白戮在大衆光庭之下,竟然明目張膽地斬殺開紫光者,這可是要株連九族啊,開紫光者,魂門庇護,屠紫光者,魂門必斬,白戮的舉止可是挑戰魂門的威嚴,後果可是非常可怕。
一旁墜地的楊坤心底則是樂開了花,如果白戮能夠殺掉蘇乾,自然最好,這樣楊家還能安然存活。
暫時凌空而立的苗黎,一柄丈許的火紅長槍驟然出現在手中,手腕一抖時,體內熾烈的火靈力,瘋狂注入這地階中品的火龍槍。
伴隨着瘋狂的灌注,隱約好似猙獰的蛟龍纏繞着火龍槍,那火紅的蛟龍在蠕動間轟然膨脹,最終竟是大至兩百丈,而那小小的火龍槍則是鑲嵌在腹中,火紅光芒熾盛無比。
渾厚的龍吟之聲,連綿不絕,那駭世的一幕,猶如真龍降臨的那一聲嘶吼。
紅葉廣場之上,以肉眼可見的火紅漣漪,卷向八方,熱浪滾滾,充斥着極爲恐怖的溫度,感受最爲直觀的數萬人,目光駭然地擡頭凝望着龐然的蛟龍。
渾身的毛孔急張大,滲出的汗液,竟是滾燙至極,瞬間染溼了服飾。
自苗黎暴怒到而今只是一個呼吸而已,身爲闢海圓滿,伸展靈技的度快如閃電。
渾身火焰繚繞不止的苗黎,目露火光,怒氣沖天,猶如戰神。
“火龍怒撞!”
火龍怒撞,地階上品靈技。
伴隨着怒聲落下,那二百丈長的蛟龍擺動龍尾,龍軀遊動,那猙獰的頭顱赫然俯衝而下,一陣陣龍吟之聲再次席捲八方。
至於魂罩之外的那六個魂修,在苗黎動身之時,被魂師協會的長老所釋放的魂力一把抓住,直接抽出了紅葉廣場,不然,苗黎也不會隨意出手。
火紅蛟龍頭顱怒撞魂罩的最頂端,霎時間,虛空泛起了猶如水波一般的氣爆,衝擊向場外,甚至是懸在虛空的紅葉樹,被拉扯得快要折斷,紅葉隨着那以肉眼可見的漣漪隨波逐流。
場中央被魂罩的所籠罩的底面亦是百丈寬,此刻竟然是塌陷了好幾丈深,能夠成爲鋪墊廣場的礦石自然是不簡單,那可是三階的白石製造而成,就算是沐靈也未能破壞絲毫,眼下竟是因爲一股巨力被碎裂了一大片。
近乎於透明的魂罩竟是被猛然一擊,陡然動盪開來,猶如靜謐的湖水被一塊巨石一砸,泛起了波浪,其頂端竟是凹陷了下去。但還是沒有洞穿。
魂罩之內的韓言勤身形伴隨着廣場的搖晃,倒向一邊,那一邊剛好裂開了溝壑,剛好掉進了其中,他的身體東倒西歪似得,嵌入了碎石之間,視線一黑,卻是現那是一塊碎裂的石塊,轟然砸向胸膛,硬是讓他吐了一口血。
魂修由於是遠程攻擊,肉身並未經過多少錘鍊,孱弱無比。
此刻韓言勤可是苦不堪言啊,他不是不想救,而是無法救啊,莫名其妙地無法動彈,又不能大聲呼叫,誰能明白他心中究竟是多麼鬱悶。
灰塵滿面的韓言勤,略微擡頭看着魂罩之外的蛟龍,一臉苦澀,他知道再來一擊,魂罩定然徹底消散。
不遠處懸在半空中的白戮,背後的血翼,噗嗤扇動着,早在地面塌陷之前就已經伸出了血翼,不過,饒是如此,靈脩實力還是聚靈小成的他,胸口悶,如果不是魂罩的話,恐怕白戮已經是死人了。
如今的白戮完全無視了規則,在嗜血的推動下,變得毫無理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殺掉蘇乾,不殺掉蘇乾,怒氣難平。
充斥着煞氣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一團血色魂力,魂力中,正是完全沒有了意識的蘇乾。
在白戮的控制下,血色魂力愈的收縮,只要滲入身體,進而侵蝕精神,這時候蘇乾就是鐵板上的鮎魚。
魂罩之外立於地面的苗黎,眸若大星,出眥目火光,見魂罩竟是未破壞,怒氣噴涌。旋即腳掌一跺,火紅身影驟然衝至百丈高,躍向猙獰的火龍腹部,緊握着丈許火龍槍。
背後突然唰的一下出現了虛幻的火紅羽翼,約莫兩丈大小,只不過還未完全凝實,不能存留太久的時間。
“靈氣化翼!”
一聲驚呼之音傳來,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火紅羽翼一振,化爲一道流光衝向天際,與此同時,那碩長的蛟龍緊隨其後。
飛至一千米高空時,蛟龍陡然一個轉彎,俯衝而下。龍頭中,苗黎手握火龍槍赫然對準了下方的魂罩。
魂罩之內的葉傾煦察覺高空中的耀眼火光,貝齒一咬,玉手對着韓言勤的方向屈指,吸力猛然生起,那碎石間的韓言勤驀然衝出,立於碎石之上。
一股磅礴得無法計數的靈子,驟然沖刷入韓言勤的識海。
這一刻,韓言勤感受着識海中充沛的魂力,這魂力轟然衝撞着魂基,但很快凝聚了比原先還要大十五倍的魂基。
只是一瞬間,在葉傾煦變換莫測的手段下,使得韓言勤擁有三品地魂師的實力,那可是媲美化晶圓滿的靈脩。
正要享受着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韓言勤忍不住想要呼嘯一聲,但是卻現了自己還是未能開口,心猛然一沉,如墜入萬丈深淵,他感覺到有一個可怕的存在操控着自己的身體,這個人能隨意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是習軒真的沒有受傷嗎!’在他印象中,只有命魂師才能悄無聲息地控制一個人的身體,但心中還是又生起了一個疑惑,‘不應該啊,如果是習軒的話,他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蘇乾死去!究竟是什麼人?’
韓言勤在思索間,突然瞪大了眼睛,因爲讓現自己的身體動了,識海中的魂力流瀉而出,衝向魂罩,加固着魂罩。
自外界看來,這百丈高的魂罩猛然膨脹了五倍,觸及到虛空中的紅葉樹,竟是將其碾碎了。
這突然的膨脹,落在數萬人的視線時,個個張口結舌,包括那些虯根椅子上墜落之後的靈脩們。
實力狂跌的習軒,看到這裡時,皺着眉頭,旋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己的身體陡然戰慄不已,在苗莎開啓紫光時的那種氣息,他再一次感覺到了。
他微微擡頭看着從天而降的滔天火龍,不由得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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