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逃亡的蘇乾聽到那響徹天地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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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誰的慘叫聲呢,聽起來好悽慘!’蘇乾身子微微轉了小半圈,‘啊!痛死我了’又向後傾斜,右腳一跺,地面便留下長長的滑印,並掀起一片枯葉。
腳步一止,蘇乾便穩定了身影,順便也停止了精血燃燒,回頭一望,他現他沿途所經過的地方都變樣了。
每一棵古木都是血色的,無窮無盡的枝幹猶如巨蟒瘋狂生長,朝着一箇中心在虛空緩緩挪動,好像它們在團團圍着什麼。那中心已被血色枝幹徹底包裹着,異常嚴實,彷彿紅色的巨繭,渾身散絢麗的血色光暈,衝向夜空。
悽慘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蘇乾沒有去想爲什麼,‘趕緊回谷,這個地方太詭異了!’他不再去想,直接轉身朝着谷口的方向奔跑着。
片刻後,蘇乾終於到達谷口,緊繃的心神放鬆了。他擡腳踏進去。不過腳邁出去的時候,現那一小截小腿不見了,可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眉頭一皺,‘腳怎麼不見了?’
蘇乾思索着,在腦海中尋找他想要的信息。
“難道是結界?”蘇乾喃喃道。
他擡起右手,伸入透明的扭曲液體,右手也同樣不見了。在月光的照耀下,蘇乾看到虛空中泛起漣漪,猶如手指觸碰水引起盪漾一般。
“看來真的是結界!“
“不過這山谷怎麼會有結界?又是誰佈下的結界呢?“
今天生了太多詭異的事情了,也帶給蘇乾好多疑問,可又無法解決,那種心情令得他有點抓狂,撓了撓頭。
“真是頭疼啊,算了不想了,目前提升自己的實力要緊,只要記憶解封了,就什麼都明白了!”蘇乾鬆了一口氣,不再糾結,踏進谷內。
一踏進谷內,蘇乾突然軟到在地,全身疲憊感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那久違的靜謐,讓得他徹底放鬆了,彷彿這谷口就是他的溫牀,他貪戀上了這溫牀。此刻腦海中沒有了一絲念想,昏昏睡去。
……
在神秘祭壇的不遠處的白玉晶壁內。
小東西看到蘇乾渾身滿是傷痕,突然鼻子一酸,抽噎着,眼淚控制不住地流過臉頰,小東西在心疼。不過聲音絲毫沒有傳出去,谷內還是那樣安靜。
突然,小東西的視線裡出現了太多的綠色光點,開心地笑了。
……
在谷外的那中心處。
慘叫聲依舊還在繼續。血鐵劍樹的嗜血魔枝插入了黑子的體內,猶如藤蔓一般纏繞着他,而且還不斷地蠕動着,仔細一看,像是人體內的血管,抽取着他的血液。
此刻的黑子面容憔悴,蒼白無比,眼窩深陷。頭散落着,嘴角還殘留着血跡,渾身如皮包骨一般,變得極爲消瘦,彷彿老了十歲,如遲暮的老人,隨時都要死去,只是不知道黑子受到了多大的凌辱呢?才變成這般模樣。
“敢殺我們的少主,你死一萬次十萬次都不夠!“血毛猿錘了捶胸,怒火中燒。
“殺手殿堂的三長老,是吧!呦呦呦!你這身份可真高貴呀,罵我家少主孽障很爽麼,那我先揍死你這個老孽障,敢罵我家少主,真是活膩了。“血毛猿甩了甩拳頭,砸向黑子。
怦怦怦怦…
打了不知多少拳頭,黑子渾身鮮血淋漓,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經,這是他有生以來所受到最大的恥辱,長年居於高位一直呼風喚雨,盡享榮華富貴,此刻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是這般下場。
“殺了我吧!“說話的語氣早已無力,他想要一個痛快。
“呦呦呦!想死嗎!我就成全你!”血毛猿渾厚的嘴脣咧着,磨了磨牙,嗜意大。
正要掄起拳頭給黑子致命一擊時,血月狼突然厲聲道,“老猿,住手!這人的性命交給少主。雖然我也想撕了他,但是他的命是少主的。“血月狼雙眸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又有一絲睿智。“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話落,血毛猿收起拳頭,嘴脣撅了起來,顯然十分惱火。轉身對血月狼咕噥道,“真想撂開你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好了!老樹,把這高貴的殺手殿堂三長老給我扔出亡者山脈。不過在扔之前,把他和他徒弟的空間戒指和寒冰玉牀交給少主,既然少主要找回自己的記憶,一定會走出亡者山脈進入混亂的世界,有些東西是少不了的,比如靈石和衣服。對了,別忘了玉佩!”血月狼眯着眼睛說道。
“好的!老狼!“血鐵劍樹聲音有些嘶啞。黑子面前的土地裂開一條巨大的縫,如血盆大口。魔枝自其中伸出,攜帶着被包裹成一團的橢圓形紅根,舒展開來,放到地上,露出寒玉冰牀與正躺着的曹殺。
紅枝扯掉師徒二人的空間戒指,又推開曹殺纏起寒冰玉牀。
“師傅,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啊!”被推到在地上的曹殺用雙手支撐着身子,並擡頭望着慘不忍睹的師傅。
“咳咳…乖徒兒,睜大眼睛,給我記住他們,將來我們師徒二人可要討債。還有那可惡的孽障!”黑子聲音很微弱,好像快要嚥氣了一樣。
曹殺怨恨地看着血月狼他們,頓時血毛猿給了他一拳,並張口罵道:“小王八蛋,看什麼看,小心我挖了眼珠子“
“滾吧!哈哈哈!“血月狼大笑不止,震得這片森林呼呼作響,黑子與曹殺吐了一大口鮮血。
血鐵劍樹伸出紅枝纏繞起他們,直接掄起,在虛空旋轉,隨即一放,兩人便拋向遠方。
血月狼三獸擡頭望着他們的飛去,突然間神色恍惚,好像在回憶着以前生的一切。
“我們相信少主,因爲少主是我們的兄弟,是永遠的兄弟!也是永遠的大哥!”
而後亡者山脈恢復了原狀,連那荒蕪地也恢復了原狀,只是那三獸又不知去向哪裡了。
……
破曉的那一刻,漆黑一片的蒼穹被一道光亮撕破,預示着第二天的到來。
待得清晨的陽光斜射入山谷,蘇乾醒了。
蘇乾嗯哼了一聲,睡眼朦朧,揉了揉後,伸了懶腰,看上去給人慵懶的感覺。在陽光的照耀下,蘇乾邪異的笑容微微綻放。
“咦!我的傷怎麼好了?“蘇乾摸了摸頭,又搞不明白了。正要苦惱時,他又現身邊有寒冰玉牀,在其上放着兩個空間戒指,還有玉佩。
“玉佩!我的玉佩!”蘇乾激動地大叫。正是因爲玉佩才讓他在迷茫中嬗變,“九尾狐來過這裡?”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旁邊的東西。
“這不是那老傢伙的東西嗎?怎麼出現在這裡了?奇怪了!”
蘇乾心念一動收起玉劍,走到寒冰玉牀的跟前,伸出雙手觸碰,頓時掌心傳來令人舒適的涼意,隨後涼遍全身,觸碰的同時,腦海中浮現一段信息。
寒冰玉牀,取自冷厲無比的極北之地,那裡的冰雪萬年不化,在極北之地的萬米以下,有一寒冰玉髓,再輔之奇異陣法,便形成了寒冰玉牀,具有療傷溫魂的功效,不管受到多大的傷勢,只要坐在上面數日,就會完好如初。
“沒想到那可惡的老匹夫竟有這逆天的寶物,現在是我的了。“蘇乾不禁砸了砸嘴。
蘇乾取過兩枚空間戒指。魂力滲入其中一個探查了一番,之後又在另一個也探查了。裡面的東西他有的不認識,有的認識。然後蘇乾滿懷欣喜地戴上了空間戒指,收起了一切念想,走到神秘祭壇。
他看到了祭壇之上的四個方位分別有一個灰色雕像。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自然是從他記憶中得知的。
“這些雕像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蘇乾又陷入思考之中。
許久,他開口了,“難道是守護,是爲了守護我而存在的陣法嗎?”因爲他記得祭壇上有密密麻麻的刻紋。只是在記憶中找不到這陣法叫什麼。
祭壇之上,有許多冰塊,正是封印蘇乾的冰塊,此時依舊沒有融化一絲,甚至連冰屑也是如此,在他的記憶中沒有這種冰塊的信息。他越感到這裡的神秘。
看到地面的冰塊,蘇乾雙眸一亮。
“冰封我的冰可以讓我擁有靈體嗎?”
“也許可以,我先試試!”
蘇乾將所有冰屑冰塊堆壘在一起,六尺高,然後在其面前盤膝而坐,平穩心神,消除心中一切雜念。
“吞噬天地靈物,爲已身,“雙手掌心微曲,擡起手臂對着堆砌起的冰塊,頓時手心突現黑點,緩緩放大至手掌大小,散吞噬之力。
噬空靈體,吸收天地屬性靈物重塑經脈,繼而血肉、骨骼、骨髓乃至全身各處,也算是另類的淬體境重修。新生的體質就是相應的屬性靈體,也可以一念之間轉換體質。如果蘇乾重塑成功,那噬空靈體就可以轉化成玄冰靈體。但是人的經脈脆弱得可以可憐,狂暴能量不免會損害脆弱經脈,嚴重時經脈扭曲無法恢復,這還只是第一步呢,更別說骨髓了,那其中的痛苦難以想象,也許會讓人感到真正的撕心裂肺。
冰堆的尖端處,很快出現如細小溪流般的冰系能量,緩緩流入黑洞。冰系能量進入經脈,並充溢於其中。他即刻運轉吞噬劍訣的經脈路線。
不過,蘇乾覺自己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痛苦,反而很舒適,宛如春風化雨般吹起的一陣風一樣舒爽。‘不對!爲什麼我沒有一絲痛苦呢?’這讓他心中又有了疑問,‘爲什麼沒有被凍結的感覺呢?’他不由得警惕,因此運轉經脈時格外小心翼翼。
接下來更令他吃驚的是,運轉的度非常快,快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爲運轉度是平常的兩三倍,這可是在煉化能量啊!但蘇乾依舊找不到問題所在,只好繼續運轉下去。
五息過去了,第一次經脈運轉接近了尾聲,此刻蘇乾沒有一點兒興奮的感覺,反倒愈地冷靜。
待得運轉完成,全身經脈變得晶瑩剔透,彷彿佈滿了冰霜,若從外界去看他的身體的話,可以現渾身原本淺紅色的血管變成了冷白色的,好像是精美絕倫的紋身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乾深吸一口氣,企圖讓自己更冷靜。開始運轉冰系能量脫離路線,運轉至五臟六腑,使能量與血肉融合。不過,當能量與心臟融合時,他的身子散着一股哀傷的氣息,而後內心深處也極度憂傷。
“我怎麼了?我爲什麼會有想哭的感覺呢?“蘇乾悽傷自語,容顏如秋雨後被悽風拂拭掉的枯葉一般,散憂愁。
雙眸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淚珠滑至臉頰,離面後突兀地化爲冰點。不足十息,血肉與能量已渾然一體,儘管蘇乾仍在繼續流淚,但他堅持繼續下去。又運轉至骨骼,而後脊髓,霎時腦海浮現一道靚麗的身影,那是女人的身形,很模糊。
他想要看清楚這個女人,可怎麼也無法看清,反倒是變本加厲地悲傷。
“她是誰,怎麼會感覺很熟悉?怎麼還會有如此濃郁的親切感?”
只浮現一息,又霎時消失,化爲冰點,注入脊髓。
“不不!不要走啊!“
自外界看,那堆壘的冰塊不在了。反看蘇乾,他好像被六尺高的冰蛋包裹着,寒霧在其縈繞着,散冰冷的氣息。
時間如溪水,嘩嘩嘩地徜徉着萬物的河牀,就這樣九天過去了,晨曦的第一縷光芒照耀在冰蛋上,突然咔嚓咔嚓聲傳來。
蘇乾如正破殼而出的鳥雛兒,冰殼落地,露出其中的身影,一絲不掛,冰晶瀰漫其上,晨曦光縷不斷散射,尤其是絲與血印依舊紅豔如火,從遠處看,好像是冰焰與火焰交織着。
雙眼緩緩睜開,瞳孔如水晶,偏向於冷白,激射冷冽寒光,絲同樣也是雪白。眉心的血印依然存在,好像怎麼也抹不去。
蘇乾站起身來,一伸懶腰,打着哈哈。
“終於突破噬空劍訣的第一層噬靈了!“
“咦,御氣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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