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當道 18催情物事
紅燭高燒,美人秋波流轉,十分勾魂。慢慢走近尤嫵。
馮晏是認爲,一旦有女子近身,自己便會全身發癢發腫之事,卻是不宜被外人知曉,以免讓敵人握住他的弱點。就是馮太夫人,也不敢告訴。只是外間皆傳聞他喜男子,不喜女子,爲着件事,馮太夫人心急難眠,數次在他跟前落淚,他也想向馮太夫人證實,他其實是喜歡女子的。
尤嫵仰臉看着馮晏,見他臉上依然一片暗紅,眼睛亮得可怕,不由微微心慌,略低了頭,視線只定在馮晏靴子尖上。
新房雖收拾過一番,但房裡的香味還未散盡,馮晏覺得耳朵麻癢了起來,好在不嚴重,還可以忍着,一時走近牀邊,坐到尤嫵身邊,低聲道:“難爲你了!”說着,抵在牀沿的大手一寸一寸移近尤嫵的小手,想去觸摸一下。
尤嫵眼角瞥見了,有些想笑,只抿着嘴,靜觀其變。
馮晏手掌終於移近尤嫵小手,尾指勾住了尤嫵的尾指,輕輕圈住,接着驚喜,太好了,這麼親密接觸之下,尾指沒有紅腫,沒有紅腫呢!
尤嫵眼看着自己的尾指被圈住,接着整個手掌被吊起,擱到一個壯實的肩膀上,不得不擡頭,這一擡頭,正好對上馮晏的眼睛,那眼睛幽黑幽黑的,帶着些微的得意,似乎在炫耀,看,我勾到美人了,她一時不由莞爾。
馮晏半彎過身子,讓尤嫵的手掌擱在自己肩膀上,鼻端早嗅得一陣極淡的幽香,心下一驚,待要縮手,又不捨得,隔了一會,卻發現身上並沒有再度麻癢起來,又有些奇怪了,因再次嗅了嗅,嗅得這幽香和平時嗅得的脂粉香不同,聞之神魂半蕩,忍不住問道:“你塗的什麼香?這回嗅着倒沒什麼不妥。”
“女兒香。”尤嫵垂了眼,忍着笑答道。
“哦,名字挺特別的。”馮晏小小聲,很誠懇道:“嫵娘,你以後就專門用這種香料,別的香料不要再用了,好嗎?”
“好。最新小說更新手打書”尤嫵也小小聲回答,誠懇道:“爲了你,我願意只用這種香料。”
兩人說着話,氣息相聞,臉頰都泛起桃花。馮晏試探着伸過手環在尤嫵腰身上,觸手處,柔軟滑膩,一時心猿意馬,手臂猛的一緊,已是抱住尤嫵放到自己膝蓋上,緊緊摟住,平生第一次貪戀的深吸了一口幽香。
尤嫵嗓子乾乾的,身子火燙,小心肝“砰砰”亂跳,極是緊張。
馮晏捧住尤嫵的臉,緩緩俯下頭,忽然停住了,呢喃道:“嫵娘!”
尤嫵聽着他的聲音不大對勁,擡頭一看,卻見他兩邊臉頰正以肉眼可見的迅速腫高,不由心驚,低嚷道:“我已換了牀單等物,怎麼還會這樣?”
馮晏指指燃燒的紅燭,有氣無力道:“喜燭有香氣,窗縫的風一吹,香氣飄散,更是厲害。”
“放下我,快走!”尤嫵見馮晏瞬間腫成豬頭餅,不禁驚慌,掙扎着推馮晏道:“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馮晏溫香軟玉在懷,無奈全身麻癢,臉頰腫起,不由沮喪,只得把尤嫵放回牀邊,囑道:“我這病症,不能讓外人知道。若是知道了,以後遇上仇敵,人家只要灑一下香粉,我便危險了。”
尤嫵點頭道:“我知道,你快走吧!”
馮晏這一次退出新房外,再沒有迴轉。
本地風俗,新房中的喜燭,是要燃足一晚的。尤嫵心中有數,自行收拾一番便安歇下了。
那一頭,六彩得知馮晏安歇在書房,並沒有安歇在新房,早已急白了臉,匆匆去跟馮太夫人稟告。
到得第二日一早,六彩早早便來候在新房外,見得尤嫵出來,只一臉愧疚,低眉垂眼道:“少夫人,太夫人讓我來迎您過去廳中敬茶。”
尤嫵點點頭,問道:“將軍呢?”
六彩不忍看尤嫵的表情,低聲道:“將軍在書房,太夫人已着人去請他了。”
馮太夫人一晚睡不好,只思想要如何安撫尤嫵的情緒,新郎新婚夜不安歇在新房中,傳出去,新娘子顏面何存?
眼見尤嫵扶着藍月的手進來了,馮太夫人不待她請安,已先噓寒問暖,柔聲道:“嫵娘可習慣?若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只管告訴我。”
尤嫵忙答了,又請安,一時見得陳氏夫人並幾位女眷進來,待馮太夫人一一介紹,又忙着上前請安。
一時馮晏進來了,嗅得房中女眷身上皆有脂粉香味,並不敢靠近,只略一行禮,便自行坐到一邊去。
尤嫵今兒畢竟是新婚第二日,自然不能素顏,臉上薄施了脂粉,因見馮晏坐往一邊,知道他嗅不得香粉味,自然也不靠近,只坐到馮太夫人身邊。
馮太夫人見馮晏似乎冷淡尤嫵,心下暗暗叫苦,對尤嫵更加親熱。待丫頭端上茶來,尤嫵跪下敬茶時,不由熱淚盈眶,恨不得多擱兩個荷包給尤嫵,一時又暗瞪馮晏,臭小子,還不來扶你媳婦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