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布拉莫的看來,那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就象狠狠抽在自己臉上的巴掌一樣。誰讓自己這邊剛得了讚賞,結果那邊就出了問題,而且看樣子問題還不小, 不是打臉又是什麼。
這要只是陪着其它貴族甚至是國主前來,這聲慘叫到也沒什麼。畢竟奴隸嗎,在那些貴族眼裡不過是豬狗一樣的東西,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根本不會引起什麼問題。
可問題是這一次來得是至高無上的神主啊,而且這裡面的奴隸就算在身份上依舊還是豬狗一樣的存在,但那也是神主的豬狗,就算出了問題別人也沒那個資格動手。
“主人,請容許您卑微的僕人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知道這個時候再生氣和惱火也沒有絲毫意義的阿布拉莫,也顧不上請罪,而是一臉惶恐和急切地說道。
“行啦,你先去吧,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再來向我彙報吧。”看着對方臉上的表情,知道剛剛那慘叫聲肯定是嚇壞了這位僕人的李安然,擺了擺手之後說道。
“遵命,我的主人。”得了允許的阿布拉莫也顧不上坐車了,直接就帶着兩個貼身護衛就朝着那個雖說簡陋,但依舊能起到些作用的縮小版城門跑了過去。
其實剛剛車隊停在臨時居住區域外面的時候,城牆上的人就已經發現了。不過,因爲看到是阿布拉莫家的馬車,而且阿布拉莫還親自陪着明顯是貴客的存在。所以也沒人敢來打擾。
至於李安然爲什麼不去瞅瞅那慘叫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主要還是因爲這裡可不是大唐。天下底悽慘的事情多了去了,自己又不是真的神,腦子有問題了才處處裝聖人。
更別說就是真的神聖,在面對世間的種種不公甚至是慘絕人寰的事情時,還不是因爲某些凡人不知道的原因坐視不理。頂多也就是流傳出了,所謂因果報應之類的說法。
當然了,如果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大唐的話。即便李安然依舊不會主動地去爲那些不平之事出力,但這種發現在自己面前的慘事肯定是要出手的。不過,也僅限於大唐而已。
等阿布拉莫帶着兩個護衛走過去之後。李安然也沒有等在原地。而是揹着雙手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往那扇由粗大原木製造成的柵欄式大門那裡走去,順便還觀察起了那些護衛的反應。
在看到那些護衛並沒有因爲剛剛那聲慘叫而變得慌張,甚至有幾名看着應該軍人的漢子,反到是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後。李安然在就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並不那麼簡單。
“看來阿布拉莫對這些奴隸的關心只是流於表面了。不過。到也不能全怪對方。畢竟這些護衛裡面還有一些是那什麼國主派來得。再加上他這段時間太過高調,難免會惹出事來。”
就在李安然邊走邊想得時候,阿布拉莫已經帶着人進了這座由粘土牆圍起來的奴隸居住地裡。等李安然晃晃悠悠、不緊不慢地走到剛剛已經向上拉開的門口時。異變突然發生!
雖說是木製的大門,但爲了能夠讓這門足夠堅固,所以先用的都是粗壯的原木做爲材料,同時還把朝下的那一頭削尖,在遇到被人突襲的時候,這扇大門在緊張關閉時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沒入地面之下最少也就三五十釐米的粗裝原木,不但可以起到加固大門的作用。而且在從上向下墜落時所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即能讓門關起來更快,同時還擁有一定的殺傷力。
不只是人被插中肯定死,就連車子被撞上了也會被直接衝散,這樣一來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被卡住的可能出現。
而正常情況下,這門在平時都是有專人進行看管和維護,再加上粗大的鐵鏈子和絞盤在,基本上不可能會出現什麼危險。可恰恰在李安然走到門下時,這門卻突然就墜落了下來。
與那種正式的城門不同,原本就不達不到標準的城牆,不對,頂多也只能算是圍牆的粘土牆本來就不高。所以,這門自然也可能象正式的城門一樣足夠高、足夠寬。
可也恰恰是因爲這一點,當帶着一排尖頭的木樁墜落下來的時候,幾乎是才掉下來就已經來到了李安然的頭上。到是那些僕人,因爲身份的緣故落後了好幾步,反到是逃過一劫。
當然了,逃過的也只是被門砸死的這一劫而已,並不代表真得不會死。以李安然在阿布拉莫莊園裡所表現出來的身份和地位,一旦出現問題身邊的這些僕人統統都得死!
要是遇上個狠心點的,連這些僕人的家人也都得跟着遭殃。所以,在發現情況不對時,壓根來不及提醒的僕人們,除了恐懼的表情外,眼中還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一抹死灰色。
“嘭!”的一聲巨響,由粗壯原木組成的大門只是一瞬間就完成了從高處自由落體的過程。隨着巨大的碰撞聲響起,阿拉伯半島特有的沙土地質也隨着激揚起了一團煙塵。
可有些奇異得是,這些煙塵在在爲撞擊而揚起時,卻並沒能象正常情況那樣將那片區域給籠罩起來。而是彷彿受到了某種無形之力的影響,只是朝着四周散開。
而中間的那個受到了所有僕人關注的人影,則是像根本沒有被剛剛的危險和巨響給影響到似的,依舊是不緊不慢地朝前走着,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爲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咦?這個門還真不太安全啊。”向前又走了幾步,已經進入城門內的李安然,這纔好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轉過身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那扇肇事未遂的門。撇了撇嘴說道。
說完,也沒去管被落下的大門給擋在外面的那些僕人,更是沒去看城門上方站着的那幾個軍人打扮的傢伙臉上“精彩”的表情,只是聳了聳肩,然後繼續朝着裡面走去。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
“他是怎麼躲過去的?”
“該不會是慢了一步吧?”
“不可能,是算好的時間。”
“對,以他剛剛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躲的過去!”
“難不成是他運氣好?”
“管他運氣好不好,既然來了,那麼今天就別想再離開。”
……
一邊根據着戰神鎧甲上的自動定位系統。朝着阿布拉莫的方向走去。一邊聽着那些還以爲自己聽不到的護衛軍。只是簡單幾句話就定下了自己和阿布拉莫的生死,李安然的眼中不由浮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與此同時,剛剛帶了兩名護衛先一步進來的阿布拉莫,雖說沒有遭受什麼意外。但卻被自己剛剛瞭解到的情況給氣得原本就黑的臉色。都快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了。
而讓阿布拉莫更加震驚得是。自己這邊剛問清楚情況,一怒之下就下達了指令之後,卻愕然地發現在場的所有護衛中。居然沒有一個聽從自己的命令,就連帶來的那兩個護衛也不例外。
在確認了自己眼下的境況之後,阿布拉莫根本不用多想也知道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面對那些或滿臉不懷好意、或表情掙扎的護衛和護衛軍時,卻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反到是隨手就將身上的阿拉伯彎刀給抽了出來。
這種彎刀是古代阿拉伯穆斯林最喜歡製造和使用的隨身武器。刀身狹窄,彎度較大,長約三到四英尺,刀身上有一道較深的凹痕。其特點是彎度大,韌性和硬度好,刀刃極爲鋒利。
而阿布拉莫手上的這柄,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而是由自己的主子賞賜而來,採用得是最好的材料,刀身雖說並不明亮且有些暗淡,但那神秘的紋路與鋒利的刀刃卻在低調中透露出不凡之處。
換成是以前,在面對這麼多護衛和護衛軍的時候,即便是知道自己有神主罩着阿布拉莫依舊會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一些恐懼,畢竟眼下神主可不在,自己可打不過這些叛逆。
可湊巧得是,阿布拉莫之前剛好服用了一枚純陽丹,在一通伐毛洗髓和脫胎換骨之後,卻不僅僅只是讓人神清氣爽這麼簡單。
雖說阿布拉莫還沒有時間進一步去發掘自己身上的變化,但在那兩個心愛女奴的身上,卻已經實實在在地體驗到了力量、速度、反應、體能等方面的明顯改變。
至於怎麼樣用好手中這把刀的問題,別說阿布拉莫在得到這把刀做爲賞賜的同時,還得到了一套很實用的用刀法門,並且認真地練熟了,就是一個普通的阿拉伯貴族或者商人,多少也都會些“砍人”的技巧。
哪怕阿布拉莫也不敢保證經過純陽丹伐毛洗髓和脫胎換骨之後,自己能不能將這些叛逆全都殺掉,但最起碼在自保方面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當然了,要是動用了弓箭那就不好說了。
眼瞅着自己的僕人已經遇上了危險,原本還晃晃悠悠、不急不忙慢慢走的李安然,雖說腳下的頻率並沒有絲毫的變化,但跟在後面的護衛和護衛軍卻愕然地發現,僅僅是眨了幾下眼的功夫,目標居然就消失不見了。
就在那些護衛和護衛軍發現情況不對,一改之前玩弄的心態開始加快腳步的時候。阿布拉莫卻已經將一個因爲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而疏忽大意的護衛軍給斬殺在了手中的刀下。
等阿布拉莫一邊緊握着手中的彎刀,一邊驚喜於自己居然如此給力,正打算找個機會再幹掉一個的時候,一個神聖而威嚴的聲音突然在這片區域裡迴盪起來:
“阿布拉莫,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
“我的主人,請原諒您卑微的僕人把事情搞砸了,阿布拉莫願意接受懲罰。”聽到這個聲音的阿布拉莫,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也不管眼下是個什麼情況,直接半跪在了地上,衝着空氣說道。
而那幫子所謂的叛逆,則完全被這個聲音給嚇了一跳。紛紛握着手中的兵器,觀察着四周的環境,想把這個聲音所代表的人給找出來。
“我說過,正義的必將得到伸張,邪惡的只能迎來滅亡!”
隨着這句神聖而威嚴的話迴盪在這片區域的空氣之中,突然就有人發現天空上突然冒出了一團火焰,然後朝着這裡快速的墜落下來。
“錚!”的一聲,當火焰砸在這片區域的中心地面時,在場的所有人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一團火焰,而是一杆燃燒着火焰的暗金色長槍。
“我說過,信奉我的人必將得到拯救,違揹我的人只能墮入深淵!”
隨着那依舊神聖而莊嚴的聲音再次響起,包括阿布拉莫在內,現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視線給集中在了剛剛掉了把槍下來的空中。
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在掉下來一把暗金色的長槍之後,空中再一次現了變化。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燃燒着火焰的長槍,而是彷彿花朵綻放的那樣,從無到有的陸續伸展出了六對光翼。
就在六對十二隻光翼在空中徹底伸展開時,原本空無一物的前方一點一點地開始浮現出暗金色的物體。僅僅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一件暗金色的鎧甲就徹底顯露了出來。
還沒等完全被這一幕給看傻了的阿布拉莫他們仔細看清楚那身盔甲到底是什麼樣式的時候,那六對十二隻光翼只是輕輕扇動了一下,然後整個盔甲就隨即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當神聖而莊嚴的聲音在近距離響起,下意識低下頭的衆人就目瞪口呆地發現,原本在天空中的那個神聖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剛剛那把從天上掉下的長槍旁邊。
眼瞅着自己的登場效果相當的不錯,換上了神之鎧甲,不對,應該是神聖衣的李安然,伸手就將那杆燃燒着的暗金色長槍從地上拔起,向那些早已經被剛剛那一莫給徹底嚇傻了的護衛和護衛軍們指了一圈後,才說道:
“以我的名義,宣判你們這些背叛者,有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