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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夕陽快要夕下的時候,趙大夫婦倆趕着的牛車纔在崎嶇的小路上出現,幾個早就望穿秋水的小傢伙們,立時又笑又跳地衝了過去。
看着牛車上滿滿當當地堆了一堆的物件,還有趙大夫婦那努力隱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喜色,李安然隱隱懸着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等牛車停在院門外後,包括小傢伙在內所有人都幫着把車上的東西往屋子裡搬。足足忙活了快兩刻鐘,也就是小半個小時,纔將車上的東西給搬完。
這一次趙大夫婦帶回來的物件中,最受歡迎的即不是新買回來的豬肉,也不是那一罈罈用黃泥封住的酒,而是那些一串串放在竹筐裡用黑布蓋好,份量很重的銅錢。
等一車的物件全都送進屋裡之後,幾個小的就被一包點心打發到院子裡玩,順便看着點人。至於李安然他們,則聚在堂屋裡開始分髒,不對,應該是分紅。
其實這一次進城賣烤叉燒和雪糖,李安然原本是想親自跑一趟。畢竟,趙大夫婦倆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在接人待物、討價還價方面,都遠不如來自後世的自己。可轉念一想,既然本來就打算好好用這兩家人,遲早都要面對獨當一面的情況。而且隨着生意越做越大,需要面對的問題也會越來越多。
與其讓他們以後手忙腳亂地再搞出諸多的問題,還不如藉着生意纔剛剛開始,先歷練歷練。真要是能力方面有問題,後面也可以在職位方面做些調整。但考慮到這可是自己穿越後的第一“炮”,能不能打響可是相當的關鍵。所以,李安然也沒傻到將希望全都寄託在趙大夫婦的身上。
除了在二人離去之前,將一些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事先仔細地交代了之外。第一批的烤叉燒和雪糖,也並沒有讓趙大夫婦自己去找買家,而是直接去了長春堂。相對於生活在趙家村的趙大夫婦倆來說,擁有着長春堂主治醫生和老闆雙重身份的孫長庚,不管是在身份地位上,還是在人脈關係上,都要遠勝得太多太多。
哪怕烤叉燒和雪糖這兩樣生意都與長春堂本身沒什麼關聯,但憑藉着孫長庚的名望,再怎麼也比趙大夫婦倆帶着貨物自己找買家要強得太多了。爲此,李安然不光是準備了一份烤叉燒和雪糖做爲禮物,還用頭一天趙大買回來的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
在信中除了提到了想請對方幫忙,解決烤叉燒和雪糖銷售的問題,同時還以探討的語氣談了一些外傷治療的內容。在信的末尾處,還特意留了一個“尾巴”。表示自己又“想”起一個藥方,一個專門用來治療外傷的藥方。
李安然承認,自己這麼做確實有些交易的意思在裡面。可考慮到自己纔來到大唐,啥根基都沒有,除了交易之外也關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資格讓人家給自己辦事。
“真人,這是孫大夫給您的信。”在說出這次去縣城的經歷之前,趙大從身從小心地掏出一封信遞了出去。
“辛苦你了。”接過信的李安然,並沒有急着拆看,而是溫和地笑道。
“不辛苦,不辛苦。”連連擺着手的趙大,說道。
在看到信的時候,李安然就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應該是成了。於是也沒等趙大開口敘述,而是直接打開了信箋。信中的內容分成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孫長庚對之前那封信中,有關外傷治療方面的那些內容表示感謝。
第二部分則是很客氣地表示這一次烤叉燒和雪糖雖然還是賣掉了,但在價格方面沒能幫上什麼忙,很是歉意。最後一部分則是說明,仁丹已經試製成功,正好有一位大人員出了這方面的問題,試用之後的效果非常不錯。
對方對仁丹的前景很是看好,願以兩千貫的價格買下這份藥方。但孫長庚沒敢答應,特意告之希望李安然來決定。看完了這份信之後,李安然只是沉吟了一會兒就收進了隨身的百寶囊中,接着就與趙大聊起了這次的收穫。
通過趙大的敘述之中,李安然算是體會到了古人謙虛的一面。什麼叫沒幫上忙,這次的事情多虧了孫長庚幫忙纔對。
烤出來的那些叉燒,最後都被縣城裡的那家鴻福樓給買了去。價格也算很不錯了,遠比直接賣生肉高出很多。雪糖則被縣城裡的一家原本就從事糖業生意的商家給買了去,價格方面自然更是讓趙大夫婦倆喜不自勝。
要是沒有孫長庚幫忙出面,先不談叉燒和雪糖能不能賣出這麼高的價格,交易之後會不會出問題還是兩說。可就算是這樣,甭管是鴻福樓的東家還是那個專門從事糖業生意的行家,也都表示出對烤叉燒和雪糖配方很感興趣的態度。
按趙大的說法,這兩家都願意出高價買下配方。特別是雪糖的配方,即便是趙大都能看出,對方努力平靜下的急切。對於這種結果,李安然到是一點也不意外。烤叉燒也就算了,說到底也不過是項吃食,就算味道很好也算不上什麼。但雪糖就不一樣,近乎潔白如雪的糖,不光是好看,甜味也很純正。只要不是腦袋有問題,任誰都能看出這裡面會有多大的利益。
而且當初趙大正好就是在對方家裡買的雜糖,一轉身就把雪白雪白的糖給賣了回來,只要對方有些頭腦,多少都能聯想到一些什麼。這一點,在孫長庚的信中雖然沒有明說,但卻特意對這兩個商家,還有那個正好被仁丹救了命的大人的來歷背景做了一點介紹。
早在想到靠雪糖來賺取穿越後第一桶金的時候,李安然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很可能會碰上這樣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事兒會來得這麼快。在聽完心情激動的趙大,有些語無倫次的敘述之後。李安然也並沒有將這次交易背後引發的事情給說出來,以趙家兄弟兩家的情況,說出來也沒用,徒增煩惱罷了。
等把這一次賣出的銅錢全都堆到桌上之後,看着這一串串彷彿小山一樣的銅錢,李安然卻有種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堆錢看着是不少,可如果換成銀子的話體積和重量立馬就是縮小很多,可趙大夫婦卻情願護着銅錢回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在唐代雖然已經有了金、銀、銅這三種貨幣,但真正流通的還是以開元通寶這種銅錢爲主。
銀子都是那些有錢人家做大宗生意,或者爲了方便攜帶纔會使用的一種中高端貨幣。至於黃金,除了用來做首飾之外,真正拿來當錢用的地方真心不多。
兩百斤左右的野豬肉,最後做出了一百斤左右的烤叉燒。一斤對方給了三十文的“高價”,光這就三千多錢到手了。
雪糖那邊,一百多斤的雜糖最後得到五十斤不到的雪糖,一斤八百文,這就是將近四萬錢了。一千錢爲一貫,一貫爲一串,這四萬錢就是四十貫,換成銀子雖然只是四十兩,但全部是銅錢的話,放在一起自然很是有些視覺衝擊力。
要說這八百文一斤的價格高不高,確實挺高。但架不住這雪糖好啊,而且還是蠍子的耙耙—獨(毒)一份(糞)。
在李安然看來,自己這雪糖就是賣到一千五百文一斤都不誇張。反正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給普通老百姓消費的。就像後世某部經典影片裡的臺詞說得好,賣東西你得學會揣摩消費者的心理,能花得起八百文一斤的價格購買這雪糖的人,絕對不介意多花八百文去買。
至於烤叉燒的價格,三十文雖然看起來也確實是個不錯的價格,但在李安然看來卻是低了。不過,想到豬肉在這個時代的地位,到也能夠理解。一樣吃食做出來,可不是幾個人吃過覺得好就一定能大賣的,還需要接受廣大食客們的品嚐,能一次將所有叉燒全部拿下,真要說起來,這鴻福樓也是有一定風險地。
可在李安然看來,所謂的風險不過是鴻福樓對自己的一種試探、一種壓價的手段而已。不過,這些想法,卻沒打算跟趙家兄弟兩家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