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米...!”
第一輪牀子弩射過之後,還剩下一千八百人的慶城騎兵,依舊沒有動搖的衝向了青山軍的軍陣,此時一位青山軍的測距手,大聲的報告着騎兵此時大概的位置。
一句五百米之後,兩個弓弩團的團長立即下令:“拉弦搭箭...!”
“四百米...!”測距手再次說出慶城騎兵的位置。
魯呈連弩的操縱者開始給連弩裝上十支長箭,並且瞄準騎兵隊伍。
“三百米...!”
等測距手喊出三百米之後,這是複合弓最佳的射擊距離,一聲三百米,兩個弓弩團的團長立即下令:“放箭。”
“嗡...!”
兩千支箭矢,像一堵黑色的牆,遮天蔽日射向了慶城騎兵。
而這個時候,祖文城也是一馬當先的喊道:“舉盾...!”此時的祖文城還天真的以爲,只要可以舉着盾,那麼就可以躲過青山軍的弩箭攻擊。
可是結果是悲催的,慶城騎兵舉的盾不是鐵盾,鐵盾太重了,如果給馬負重太多,馬是跑不快的,騎兵講求的就是速度,馬都跑不快,還算什麼騎兵。
所以騎兵舉的盾是皮盾,所謂的是皮敦就是以動物的毛皮作爲盾牌可能是人類最早的盾牌材料。毛皮盾牌是將動物的皮毛(主要是牛皮)進行一些硬化和防腐處理,以木棍或者處理過的木材作爲支架,張開毛皮,起到遮擋身體的防護作用。這樣製成的盾牌往往十分輕便,有的甚至可以在非作戰時將盾牌捲起來攜帶。
如果是對付一般晉國的弓弩手,皮盾是真的夠了,但是遺憾的是,對面青山軍的弓弩可不是一般的弓箭,他們使用的是複合弓。
“噗...噗...噗...噗...噗...!”
皮盾雖然已經舉了起來,但是噗噗聲卻依舊不絕於耳,這是什麼聲音,這是弓箭入人體的聲音,低沉,悶聲,讓人不寒而慄。
“啊...!”
“額...!”
...............
慘叫着跌馬之聲響起,祖文城這個時候也是有些擔心的嚥了咽喉嚨,只是這個時候害怕和擔心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只能硬着頭皮向前衝。
而這個時候,第二輪弓箭再次射出。
祖兆清在軍陣之前看着青山軍那可怕的弓箭,大聲讓令旗下令,讓祖文城立即退回來,可惜祖文城看不到讓他退回來的令旗,更重要的是,此時已經不是他想要退,就能退的下來的。
“兩百米...!”
就在複合弓箭射兩輪,用四千支黑色箭雨洗禮了慶城騎兵之後,測距手再次喊出兩百米。
而兩百米這個位置就是大型魯呈連弩的發威的時候了。
“扣扣達...扣扣達...扣扣達...”
一百架魯呈連弩,已經裝備到位,每一支箭都在一米以上,一共一千支箭,這些箭可以射進五百米遠的城牆之上,死死的釘在其中,可想而知它的威力。
“魯呈連弩...發射...!”
“叭...叭...叭...叭...”
一百架魯呈連弩低空飛射,直直的射進了慶城騎兵的陣陣,這樣密集的射速,讓前排第一排的全部人馬有一種被射碎的感覺。
這一幕是真的震撼到了祖兆清,看着第一排一百多騎兵,人馬俱碎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祖兆清嘴角抽動:“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武器,威力怎麼會這麼大?”
餘夏這個時候也看到這一幕,不過,餘夏則是心疼的道:“我的戰馬呀...哎...魯呈連弩的威力太大了,我的馬都被射爛了。”
“公子...慶城騎兵要逃了。”三子笑着道。
“當然會逃,已經減員了二分之一,跟着還見到了如此血腥的一面,不逃是不可能的,通知騎兵團,準備追殺,務必全殲這股慶城騎兵。”
“諾...!”三子一個微笑,然後下去立即揮動令旗,傳下了餘夏的命令。
而餘壯的騎兵團看到了餘夏的令旗之後,也是露出了笑容道:“兄弟們,馬刀都給我抽出來,是時候讓它們喝點血了。
弓弩團的兄弟已經弄夠了人頭,現在公子讓我們上了。”
“哇...!”歡呼聲響起。
餘壯呵呵的笑道:“好...就是這股士氣,等待公子鈞令,一有鈞令,我們團一定要衝在最前面。”
“諾...!”
聽着青山軍軍陣之中傳出了士氣如虹的歡呼聲,祖兆清也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不想和眼前的軍隊硬懟,因爲祖兆清知道,和這樣的軍隊硬打,吃虧的就是自己。
好的將領不會帶着自己的士兵送死,可是讓祖兆清苦澀的是,自己的侄子現在就在對方的嘴脣邊,一口就能給吞下。
那可是自己大哥唯一的兒子,自己大哥已經不在了,他這個叔父就必須要照顧好他,想到此處,祖兆清也是糾結不已。
只是,最後到底還是自己的侄子重要,所以祖兆清下令,三千重甲兵出戰,不過,重甲兵出戰並不是直接和青山軍對戰,而是爲了掩護祖文城突圍。
看到對方出了重甲兵,餘夏也是令旗一揮,步兵團,騎兵團聯合出戰,弓弩團,遠程打擊團輔助攻擊,這個令旗,就是全面戰爭的表現。
等看到青山軍全軍都開始動了,祖兆清也是嘆息了一聲,跟着他也下令,四千步兵向前,三千弓箭手策應。
青山軍和慶城軍的大戰正式開始。
只是此戰剛剛接觸,慶城軍就出現了大面積的弱勢,首先是騎兵,餘夏的三千騎兵追殺祖文城的一千騎兵,雖然被三千重甲兵所攔。
這些重甲兵因爲有重甲,馬刀很難砍傷,連弩的攻擊也不奏效,但是餘夏的騎兵是一人雙馬,餘夏早就爲他們準備了對付重甲兵的武器,就是鏈子錘。
重甲兵因爲穿着重甲,所以移動緩慢,碰上快速移動並且手中有武器鏈子錘的騎兵,那這些重甲兵就是待宰的羔羊。
“砰...!”一鏈子錘利用快馬的速度,以慣性砸中重甲士兵帶着頭盔的腦袋上。
一下子就能將一名重甲士兵給砸的七竅流血,跟着失去戰鬥力,狠一點的甚至能將腦袋給砸的炸開。
最後在重甲兵的掩護下,祖文城的一千騎兵逃了,可是祖文城的一千騎兵逃了,但是慶城的三千重甲兵卻全部被餘夏的騎兵團給包圍了,慢慢的蠶食而死。
祖兆清看着自己的重甲兵一點沒有還手之力的就這麼被蠶食而死,他立即打出令旗,命令祖文城帶領騎兵衝殺回去,救援一下重甲兵,讓重甲兵有個撤離的時間。
只是祖文城又一次的讓祖兆清失望了,祖文城不但沒有接令,還帶着自己的一千騎兵直接脫離了戰場,向遠方逃去。
“混賬...!”祖兆清失望的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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