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要死了...!”
一間昏暗的房間中,一條白綾掛在房屋的大量上,就這樣垂垂的悠然而下,只是卻像極了無常的索命鏈。
“爲什麼...?”劉如軌紅着眼睛看着一旁的男人。
“因爲相爺要你死,所以你就必須死,如果你不死,我們會讓你死,而且那個時候,不單單是你死,你的家人也要死,我給你一個真誠的建議,還是自己死了好。”男子微微一笑。
“可是...可是...!”劉如軌擡起血紅的眼睛看着男子道:“相爺說了,我只要上朝和陛下提出比鬥,就保我不死呀?”
“你輸了...!”男子淡淡一句。
“是輸了...不過,那些士兵是太尉大人給我的,明明說好的是死士,我也不知道,那些士兵爲什麼會如此的不堪一擊,這不是我的錯。”劉如軌慌忙的解釋。
“哦...那你的意思,是太尉大人騙了您?”男子一個冷笑。
“不是...不是...!”劉如軌連忙的擺手道:“我的意思只是,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哎...!”男子微微的嘆息道:“你還是不要掙扎了,上面的命令是不會更改的,你必須死,不過,你現在自己死了,可以保你一家的平安。
但是如果你還是這樣不想死,最後,你還是會死,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你的家人也會被你牽連。
劉將軍,不要在這樣執迷不悟了,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自己死,如果你不死,那麼我就來幫你,順便還要殺你全家。”說完,男子背身離開。
等男子離開,劉如軌無神看着屋樑上的兩根白綾,他是在是想不出來,明明自己就是聽從了太尉大人的要求,爲什麼自己還要死,只是雖然想不通,但是劉如軌卻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向兩根白綾的位置,因爲如果他不死,他全家都要死,這樣的話,他一個人纔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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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沒有?你們用強了嗎?”
一座小酒館中,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晉國最有權勢的三個人都聚集在此處。
問話的魏幅,等魏幅說完,剛剛出現在劉如軌家中的男子一個躬身道:“已經死了,是自殺...!”
“死了就好...不死,就殺他全家...。”蕭行肅冷哼一聲,跟着用筷子夾了一茴香豆放進自己的口中。
這個時候,楊政和看着一邊的魏幅問道:“魏相,後面我們該怎麼做?”
“呵呵...!”魏幅喝了一口酒笑道:“死無對證,第一時間將劉如軌的財產從整化零,承天門那裡已經來了消息,和我預測的一樣,妖妃已經穩住了那些鬧餉的人,還答應了,今天一定將餉銀髮給那些鬧餉之人。
好呀...妖妃很聰明,他給鬧餉之人帶來了希望,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希望給斬斷。
妖妃一定會直接找劉如軌,問扣餉的人是誰,很好...劉如軌死了,家產沒了,我看他怎麼講餉銀給弄出來,如果沒有餉銀,而你又給一羣飢餓的人希望。
一但希望消失,那等着妖妃的就是濤濤怒火,我看妖妃的八千青山軍敢不敢殺三萬鬧餉之人。”說完,魏幅淡淡一笑。
而等所有的計劃都暴露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魏幅佩服不已,這是一個很好的連環計,而且魏幅已經將人心給算透了,他預見到了所有應該發生的事情。
將餘夏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這也是蕭行肅和楊政和佩服魏幅的地方。
這麼多年,蕭行肅,楊政和還有魏幅配合一直融洽,就是因爲有魏幅直接將兩人給鎮住,要不然三輔早就亂了,魏輔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定住了大晉的朝堂。
蕭行肅好奢華,好吃食,楊政和貪色,只有魏幅什麼不好的習慣都沒有。
魏幅的相府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間宅院,家中奴僕過不三十人,魏幅沒有妻妾,只有老妻一人,生下一女,魏幅不貪財,不好色,只是對於權利十分的渴望。
他長袖善舞,將大晉朝堂管理的滴水不漏,可以說大晉朝堂也多虧了魏幅,要不然早就亂了。
“那我們現在就只要等着看妖妃笑話了?”蕭行肅哈哈一笑。
楊政和也點頭不已,倒是魏幅又喝了一口酒輕聲道:“我倒希望他可以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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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劉如軌死了?”
餘夏一個荒唐,這他嗎叫什麼事情呀,他剛剛說過要將餉銀給討回來,可是現在想要向朝廷那些官員討要餉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嘿...餘夏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奈。
劉如軌是禁宮侍衛的大將軍,這些退下去的龍雀軍餉銀,他是最瞭解的,餘夏想要拿到劉如軌,帶着劉如軌還有三萬鬧餉的人去和戶部對質,這樣迫於壓力,戶部一定會給銀子。
現在好了,劉如軌直接死了,那還對質給屁呀。
跟着餘夏立即下令抄封劉如軌的家,可是讓餘夏更加無奈的是,什麼也抄不到,劉如軌居然一點財產都沒有,這是餘夏最無語的,明明這個傢伙就是罪魁禍首,可是銀子卻沒有,這很顯然...餘夏很快就知道,自己應該是被人算計了。
跟着餘夏給三萬人安排了食物,承天門外架起了一百多口大鍋,不停的煮起了小米粥,蒸起了肉包,還熬起了骨湯...香味瞬間瀰漫了整個承天門。
所有鬧餉之人都沉浸在這股香味中,這個時候,餘夏則是溜回了李皓月的寢宮,告訴李皓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公...沒事吧?”寢宮之中,李皓月見到餘夏第一時間擔心了起來。
“我沒事,只是我們可能被人給陰了。”餘夏無語的回答。
“被人陰了,誰會陰我們?”李皓月一個詫異。
“當然是你的三輔了,上次你撅了他們,現在他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現在我將大話給說出去了,很可能我們要賠幾百萬兩銀子。”
“什麼...幾百萬兩銀子?”李皓月驚慌的看着餘夏道:“老公,我的內孥只有五十萬兩銀子,這是我的全部,我...!”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餘夏忽然笑了起來:“我可不要你的銀子,銀子我說了,我有的是,只是來告訴你一聲,安安你的心,等着吧,幾百萬兩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這次我要那些想要看我們笑話的人,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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