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是想問我和舟子的關係吧?”貝瑾珊冰雪聰明,怎麼會不明白二老心中所想。
“是的,”趙文慧拂了拂她的秀髮,眼神溫柔,“我們一直以爲你和舟子是一對,也對這件事樂見其成。但昨天他打電話說女朋友另有其人,所以我跟你叔叔就趕緊過來看看,想知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如果有,你跟叔叔阿姨說,我們給你做主。”
“阿姨,您這麼說,真的感動到我了,”貝瑾珊吸了吸鼻子,眼睛不由溼潤了,“難爲您還這麼想着我,但我要說,我和舟子的關係不是二老想的那樣,他不僅沒有欺負過我,反而一直在幫助我,沒有舟子,就沒有我貝瑾珊的今天。
“上次去你們家,是因爲我在事業上遭遇了挫折,而舟子恰好又寫了一首很適合我的歌,我等不及,就趕過去了。事實上您也看到了,那首歌讓我重新在歌壇站穩了腳跟,我真的很感激舟子,所以得知他要開音樂公司的時候,我毅然決然投入到他麾下,成爲公司第一個簽約歌手。現在我和他,是員工和老闆的關係,當然,私下裡也是好朋友,好搭檔。
“舟子的女朋友和他是一個學校的,特別漂亮特別優秀,在事業上還能幫他的大忙,他們兩個真的非常般配,叔叔阿姨一看就知道了,絕對是兒媳婦的最佳人選。”
徐母點了點頭,嘆息道:“閨女,你這麼說,阿姨就放心了。舟子是個好孩子,阿姨就擔心他有點能耐就膨脹了,傷到好人家的姑娘,那可是缺德事兒,我們徐家人不能幹。”
貝瑾珊搖了搖頭,微笑道:“阿姨您放心,舟子是個特別優秀的男生,他跟一般人不一樣。最起碼到目前爲止,他一直在幫助身邊的人成長,沒見他傷害過誰。我們都願意追隨他,去完成一些偉大的成就。我現在每一天都充滿希望,幹勁十足,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所以,您應該爲兒子感到驕傲,他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
趙文慧點了點頭,她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貝瑾珊對徐舟的感情呢,兒子既然沒選她,說明他心裡一定是有個更重要的人。雖然挺爲小貝姑娘遺憾的,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感情不是別的,不能強求。兒子既然有了自己的選擇,而且也不是對貝瑾珊始亂終棄,那就行了。
“我們待會要去學校看看他,閨女如果你有別的事就去忙,我讓亭亭打車帶我們去。”解決了這塊心病,徐母迫切地想去見兒子了。
“我也沒什麼事,阿姨,”貝瑾珊笑道:“正好我也想去K大校園轉一轉,那咱們就一起過去唄。”
“那太好了,”徐母微笑道:“只要不耽誤你們年輕人的工作就行。”
“我的工作還不全靠舟子安排嘛,”貝瑾珊笑了,“這兩天也沒通告,正好閒着呢。”
徐母叫上了徐寶城和徐亭,要一起去K大見兒子。本來還要帶着趙蘭慧的,但她說要留在家裡照顧狗子,順便打掃打掃衛生,照看一下花草什麼的。
剛來第一天,她就進入工作狀態了。勤快的人,到哪兒都閒不住。
徐母知道蘭姐的脾氣,也就不勉強她了。
貝瑾珊載着一家人,向K大進發。
徐舟自然不知道父母和蘭姨已經到家了,下午上完兩節課後,他就帶着一票人,去跆拳道館赴約去了。
中午到學校時,馬羣就把安俊賢在校園網上公開宣戰的消息告訴他了,徐舟淡淡一笑,說既然他要戰,那便戰。
這件事是上次在貝極鮮餐廳已經約好了的,只是這段時間徐舟各種忙,懶得抽時間過去。
本來沒打算讓紀繁星參與,這種小事,沒必要勞煩她,但紀繁星顯然也從校園網上看到了這個消息,所以當徐舟趕到跆拳道館的時候,紀繁星也到了。
“你也來啦?”徐舟迎上去,握住了她的小手。
“這件事因我而起,又牽涉到你,我又怎能不來呢?”紀繁星盯着他的眼睛,語笑嫣然。
跆拳道社佔據了學校原本的老體育館,地方還是很大的。徐舟一行人進去的時候,發現座位上已經滿了。看來大家都挺關注這場約戰的,外面還有學生正源源不斷地趕過來呢。
安俊賢早就換好了道服,頭上還紮了黑色的錦帶,上面寫了兩個中文繁體字:必勝。
此時他正在和一個三十二三歲的青年低聲地商討什麼。兩個人用韓語交流,邊上的人也聽不懂。那個年輕人身穿白色道服,腰上圍着一根黑色腰帶,上面有六道黃槓,表示黑帶六段的意思。一般黑道四段稱爲“師範”,也就是“老師的老師”,級別相當於教授。達到黑帶五段,就可以稱宗師了。黑帶六段,基本就是跆拳道巔峰水準。七至九段,基本只頒給那些理論修爲深厚,對跆拳道有突出貢獻的人。和終身成就獎差不多意思。
這位黑帶六段的青年,是韓國首爾大學跆拳道首席教練全泰基,也是安俊賢的啓蒙老師,這次帶着自己的弟子來K大交流演武的。
道館中間,圍坐了一圈身穿道服的學生,後背上都繪有太極旗的圖案,他們就是全泰基的弟子。
“今天是韓國首爾大學跆拳道館到咱們學校交流的日子,安俊賢選擇在這個時間挑戰徐舟,看來是想在韓國人面前抖抖威風啊。”
“這就和咱們想在老家人面前兜面子的想法是一樣的。”
“安俊賢也夠無恥的,他自己擅長打架,就跟人家徐舟比這個,那兩個人怎麼不比彈吉他唱歌呢?”
“徐舟既然敢赴約,肯定也是有所倚仗吧?誰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找虐呢。”
“那也未必,年輕人憑藉一腔血氣做蠢事的多了去了,雖然我希望他贏,但感覺他輸面比較大,但願不要被虐得太慘吧。”
學生們議論紛紛,各種聲音都有。
徐舟和紀繁星等一行人進入場地中央,周圍的聲音頓時弱了一大半,每個人的目光都盯着他和紀繁星緊握的手上面。
唉,看來傳聞屬實,這兩個人真的勾搭上了。大家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破滅了。
兩個高個子年輕人面色不善地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歪着腦袋,似笑非笑,另一個雙手抱胸,眼神冰冷。
石昊,陳柏楊,柳伴兵,安俊賢,K大的四大校草,也被稱爲“開元四公子”。他們是其中的兩個,陳柏楊和柳伴兵。
皮笑肉不笑的是陳柏楊,抱胸怒視的是柳伴兵。
“繁星,你真的選了這個傢伙?”陳柏楊陰測測地問道。
“感情順其自然,發乎本心,我不明白你說的選是什麼意思,”紀繁星淡淡道:“於我而言,其他人從來沒有任何機會,我也從來沒有備選名單,喜歡上了,他就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