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的一羣人跟着劉翔回到射洪的時候,整個小城都
從最常見帕薩特到奔馳再到別摸我,中游的車隊整一個豪華二字能夠形容。!!更甚至,席小丁還有打腫臉充胖子的想法——搞一臺法拉利來玩玩……
回到家裡之後,劉翔便被聞訊而來的縣市電視臺的記者所包圍,這讓他鬱悶不已,也讓他第一次對龔老師埋怨起來。而更讓他鬱悶的是,早就說好要幫自己應付場面的張佳佳居然和艾陪着龔老師逛菜市場去了!
當劉翔好不容易從記者的包圍中脫身出來——這還是曾一成同志開恩,看着劉翔被一干似乎沒見過年輕富翁的記者們捧的滿頭大汗才以市場部總經理的身份替代了劉翔的採訪,並巧妙的把話題轉移到爲中游做宣傳上來。悄無聲息的話題轉移,體現了曾胖子當年賣壯陽藥時候的功力。
而這個時候,席小丁和袁野便跑到了頂樓花園上,陪劉老師興致勃勃的下起了象棋。
這個房子,還是去年因爲家裡的老房要拆遷,政府給出的安置房又太爛的時候,劉老師纔給劉翔開口,問他是否能給家裡寄點錢,再加上父母的積蓄就可以買位於河邊的一個最好的樓盤了。直到這時,劉翔才猛然想起,自己居然一直把父母丟在老家不聞不問已經一年……
於是,便有了劉父劉母現在居住的這套一百六十多個平米地並擁有樓頂花園的大房子。
“你們這些傢伙……”劉翔咬牙切齒的踏上樓頂,正巧看到席小丁做舉手投降狀。見此情景,劉翔的咬牙切齒變成了幸災樂禍:“敢和劉老師走象棋?那是找死……”
聽到劉翔的話,劉老師立刻回頭一瞪眼,“瞧你這孩子說的,還在春節吶,怎麼就把死字掛到嘴邊?”
“我說老爸,你還是光榮的人民教師,怎麼也開始學媽那一套迷信起來了?”劉翔笑着走進棋盤,草草的看了下。海歸派的席小丁果然在象棋地造詣上完全能夠擔當菜鳥二字,居然讓劉老師的三個卒子都衝到了中宮——很顯然,劉老師在對席小丁的這局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你不去下面應付記者跑上來幹嘛?”席小丁地表現也和所有的臭棋簍子一樣,輸了總是想在別的地方找點自尊發點火什麼的。當下便斜了劉翔一眼,開始擺第二局。
“你還好意思說?”劉翔伸手重重地在席小丁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當初不是說好你們替我的麼?你們幾個倒好……居然跑過來陪老爺子下棋!”
說着,劉翔把目光放到一旁。袁野正和宮雪兩人在另外一張桌子上面曬太陽打撲克。
“別看我們,好不容易閒一會,啊,再說了。你們這個縣城的電視臺……”正在準備嘲弄一下小電視臺的宮雪被袁野用眼色制止住了。
當着一位頗有家鄉情節地老教師詆譭他家鄉的事物,這確實是一件不怎麼厚道的事。
果然,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劉老師卻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停住了正在擺棋地手。把目光轉向劉翔。
“劉翔,明天市縣地領導都說要見你一面。你是怎麼想地?”
果然來了……劉翔暗暗嘆了口氣。
劉老師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爲國爲民的心太重,在他看來,兒子取得了這麼大地成就如果不爲家鄉做點貢獻的話,實在有負父母老師的一番教育——歷盡了重生前在魔都上海的工作和生活之後,劉翔已經把這些看得不那麼重要。
“爸,你的意思是我該捐點款什麼的?”劉翔升起笑臉,接着挨着棋盤坐下,給父親擺好了棋子。
“你不是在其他地方都在捐款麼?還搞了扶貧節目,難道爲家鄉做點貢獻都不行?”老爺子沒有動手移動棋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劉翔的雙目。
“我想捐,但並不表示會捐給市裡縣裡。”劉翔微微一笑,擡起席小丁這方的棋子就走了個炮二平五。
“不捐給市裡縣裡你捐給誰?難道給那些蹲街邊的乞丐一人一百塊?”劉老師看到劉翔走棋,跟着上了個馬八進七。
“我們中游有自己的慈善系統和標準,在過去的半年中,我們一直都採取有計劃和目的的扶持貧苦學生的措施,因爲只有這樣,纔能有效的最大化的把各種捐款落實到最需要的人羣頭上去。”劉翔接着再上馬,“你也知道,如果我貿然的拿出幾十萬來捐個希望小學什麼的——這幾十萬到底能有多少真正的落實到學校中?”
劉老師一陣黯然。
“再說了,說的不好聽點,那些電視臺我根本都不想理,我自己都還有電視節目呢,而且還是衛星電視!至於市長縣長……老實說,我連省長的飯局都推掉過。本來回家就是隻想看看你和媽,然後好好休息幾天的。”
劉翔苦笑了一下接着道,“結果……你看吧,記者居然都找上門來了,明天還有市長……難道市長大人還要給我打一下官腔?”
看父親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劉翔接着又道,“不過礙於你們兩位的面子,這個款肯定是要捐的,市長肯定是要見的。”
劉老師這才露出了笑容,“你小子!好好陪我下一盤,小席的水平太臭了。”
席小丁極爲羞愧的加入到旁邊袁野和宮雪的牌局中去了。
等到曾胖子把記者們哄走,也恰好是劉母和張佳佳艾等人買菜回來的時候,一進門,龔老師就不住的埋怨劉翔,既然有這麼多客人,怎麼不事先打一個招呼,害得現在買菜都困難無比。
看着艾在一旁狡黠的笑,面對母親的嘮叨,劉翔也只有忍了。
“好吧,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藝,今天我幫伯母炒菜。”張佳佳挽起袖子,露出少有的頑皮表情笑道。
“你?行麼?”劉翔一邊說着,微笑卻變成了皺眉。接着把手摸向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