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東宮殿,天色已經微暗了,這個皇宮中的宮苑早已是燈火輝煌,期間宮人往來如織。無論從哪個地方來講都比碧落殿顯得氣派的多,我們還沒走近便聽見幽幽的宮樂傳來。
“好熱鬧呀!”我有點羨慕的說道。
“太子哥哥喜歡結交外臣、江湖志士。東宮殿每晚都會安排宴會,當然是熱鬧非凡。”三殿下淡笑着昂頭望着東宮殿的殿角說道,我看得出他的眼神間流露的多數是羨慕,哎,男人嘛,喜歡這些勢呀,權的也很正常,不然,這個三皇子平日裡什麼都不好一口也沒什麼嗜好,再沒些個追求便真就不是個人了,我在心裡笑着想到。
遠遠的,東宮殿的宮人便瞧見了我們,跑來招呼道:“奴才見過三殿下,殿下快請,太子正等着您啦。”說話間目光卻若有若無的瞟着我,再看老孃就收費了,我不示弱的回瞪了那人一眼。
進了太子東宮,我才知道在夜裡的浮華纔算是真正的浮華。跟白天的殿宇威嚴、氣勢磅礴來看,在宮燈幻彩下的東宮殿方有了點如影如幻的靡色,哎,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冒出這些個文縐縐的詞來,真和我的性格不符呀。
“是呀,真不知道是哪條線搭錯了。”這個不和諧的聲音又冒出來的,但是在我發作之前它又補了句:“到底是從現代飄來的,接受過正統教育說的用詞,想事情的角度就是不一樣。”
反正怎麼聽怎麼不像是在恭維人,我不願跟這個妖一般見識,緊跟在三皇子的後面,各色的宮燈搖曳在我的頭頂,美豔宮姬端着果盤、美酒穿雲期間。還有一個比一個俊的正太小內侍,抱着白色的拂塵來來往往,看的我直吞口水。相形之下,碧落殿的檔次實在是太差了,三皇子過的日子好簡樸。我有些失落的癟了下嘴,開始幻想如果再太子這邊吃香喝辣纔是真正享受的生活呀,每天叫上十個八個正太侍候我,喂喂葡萄、摘摘檳榔、閒的沒事做的時候幫我挖挖耳屎、捏捏腳心。生活真是美好的很呀,我想着想着不由的樂開了花。
“不知所謂,快跟上三皇子去見太子那個死衰神!”
叫什麼叫,老孃得閒yy一下不可以嗎?
我跟上三皇子穿過九曲回折的宮廊,上次來東宮殿打掃的時候走的是偏門風景都沒有這裡的好耶。穿過殿門,細樂的聲音便越發的重了,還有衆人談笑喧譁的聲音。我尋聲一望,遠遠的看見主殿正央坐着位黃衫少年,雍雅非凡,根本就不是死花妖說的那樣猥褻。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人家猥褻了,是你自己想的,好不好!”花妖在抗議。
呸!你說到太子的時候就沒用一個正面詞彙,不就是被人家誤吞了靈珠子了嗎?!瞧個心胸狹窄的模樣,還神仙、還視野比我們凡人高?我真是要被你噁心死了。
老實講,這個太子殿下還真是真符合我對於帥哥的追求,不薄不厚的嘴脣總是溫和的笑着,如水樣淡薄的眸子讓人一眼便覺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尤其是那副身材,光從他屈膝的長腿上便能想象出一定超過一米八零的個頭,總之我就是不覺得這個太子不讓人討厭。而在他的膝下有五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胖瘦各異,但一臉鬍子茬茬,但目光犀利炯炯有神,哇,一看就知道不是善主。
宮人通傳了三皇子的到來,太子眼神一亮,起身朝我們邊走邊道:“三弟,好久不見。”哇,他走起路來,真是風采非凡,那明晃晃的袍子尾巴在後面蕩呀蕩的,好想過去掀起他的袍子看看那個屁股的輪廓好不好看。
三殿下也曳袍進殿,朗聲笑道:“太子,代天巡視,御弟在皇宮大內什麼事情都沒有幫兄長分擔,自知有愧。”
不是吧,這兄弟的感情看起來蠻好的。
太子前來往三皇子肩上拍了下,露出排潔白的牙齒笑道:“三弟在皇城相伴君父左右,怎麼會是什麼事情沒做了,孝道天倫纔是最緊要的。”說着他拉起三皇子朝殿內走去,我和翔宇也緊跟着走了進去。
殿的四周圍着餐桌,後面是美姬歌舞,好熱鬧。人家太子爺過的生活就是要滋潤得多,他將三皇子拉到了殿央坐在挨着太子位的下面。我和翔宇分站在椅子的後面兩側,我餘光一瞟便可以看見太子。
正在我盤算該找什麼機會同他接近的時候,突然聽到三皇子說道:“不知太子皇兄這次出遊有沒有遇見什麼有趣的事或者人了?”
突然我有種不好的預像,頭上飄來了很多喳喳的小鳥。“萋萋,這個三皇子要先下手爲強,拿你的事情發難了。”這個三皇子早知道他不是個好鳥,我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
然後我就聽見皇太子很有磁性的開口說道:“的確,此次江南之行收穫頗多。尤其是得到了山西五老,五位五德的支持能夠重出山林爲朝廷、爲天下百姓共謀福祉。”
聽聽,太子說話不但聲音好聽,講得話也很有責任感。人家開口就是爲天下百姓共謀福祉,多具有領袖風範。
然後便順便的將那什麼五德五老的介紹了一通,其中一個髯須老者,擡手捋了捋開始像個老夫子樣的說起了一段段歷史,反正也說的人和事都是這個□□的,我聽不懂,還好花妖在底下幫我翻譯,這個老夫子將□□的歷史從開國說到盛世說到當今天子仁德寬厚海內一派清晏。
底下的人聽的津津有味,而說到後來大家的臉色開始沉重。
我心裡唸叨:這個老頭在講什麼呀?怎麼氣氛不對了?
“他在講□□歷史上的一位暴君,本來這位君王是沒有資格承襲帝位的,排行老幺嘛。但是,他的父皇比較昏庸,很寵愛這位小皇子的母妃,所以也喜歡這位小皇子用度規格都按照等同太子的規格來。導致了後來的謀反篡位,後來又因殘暴無德被大臣給推翻了。”
哦,這樣呀,我低頭一瞟,三皇子臉色發青,雙手也握緊泛白。
我心裡對如花說道:那老頭他敢說是三皇子的父皇昏庸溺愛他?敢說當今的皇上?
“不是呀,他只是將責任推到那位皇子的母親身上,說她妖魅誤主,迷惑了皇上才讓他喜歡小兒子不喜歡大兒子,亂了長幼綱常。”
我聽了蠻不服氣,脫口而出:“什麼叫是女人亂了綱常?”我的天呀,在這個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多言的時候,我的話,早已傳遍了這個大殿上的每一個角落。瞬間,那個汗呀,嘩嘩的流,不過不是前額是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