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再怎麼想不通也不會自斷後路的。但是這個三皇子的眼睛這樣勾勾的望着我,有點讓我心猿意馬的意思。我拿起了一旁的浴巾背過身子,裹好然後跨出了浴盆,胡亂的將那件又寬又大的男式儒衫套在身上,走到他面前說道:“三殿下,我想我還是去外面休息好些。你說的件事情,我想想再回復你。”
他眉頭一皺,盯着我□□的雙腳說道:“難道你喜歡出去受凍吹風?這裡有供暖的地龍所以你還不覺得冷,等你出去了就會知道了。”
我心裡聽了不由的失落了下,他可能不知道溫度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是個陌生的詞彙。突然,我腦袋裡飛出了個奇怪的想法,那如果說是現在我感覺不到冷暖、感覺不到甜苦,那是不是代表連接吻和親愛的感覺也體味不到了。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世界末日來了!
“你真的是所向無敵了,無時無刻不yy。”如花在耳邊很無奈的說道。
然後我感到下巴和臉頰覆上了方寬而厚的掌,我睜開眼,卻見三皇子很溫柔的望着我說了句:“怎麼了,又不高興了?我喜歡你笑的樣子,雖然看上去很傻。”
我白了他一眼,移開頭說道:“殿下,別老拿我開心了。我真的不高興。突然,覺着和一切都格格不入,覺着這個世界我本多餘。”說完,我心情更差了,皺着眉頭,很想發泄自己鬱緊的心情,盯着他寬大的胸膛,我發癲的問了句:“我能靠在你胸膛上一小會兒嗎?”
“啊?!”三皇子的聲音再次聽出了震撼。管他的,就把我當成瘋子吧,想着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將頭靠在他的左胸上,咚咚咚的心跳傳到我的耳朵裡,我還能感到他的一排排的肋骨。原來鮮活的生命是有節奏的,以前我從未留意過,他身上的淡淡薰香味道也很好聞,還有他的儒衫很軟柔的感覺。
於是,這個情景又回到了從前熟悉的模樣,這個三皇子也是這樣僵直的立在原地,雙手微張卻不敢環着我。終於,我滿足的離開他的胸口看着他一臉茫然的模樣說了句:“如果我再說在我的世界裡,男女擁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會不會再說我是個齷齪?”
他苦笑了下說道:“不知道,可能久了就習慣了吧。”
“你爲什麼要習慣我的習慣?”我有些怕怕,因爲一個皇子不可能這樣“屈就”個人、妖、鬼都不分的“東西”!不是我自己揶揄自己,事情本來就是這樣呀,現在我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
“我爲什麼會習慣你的習慣?不是呀,如果這種抱抱是習慣的話,我覺得還是隻存在於你我之間的好。是吧,因爲這裡的人大多數是不能習慣的,你不是說本殿很變態嗎?既然變態當然是最能接受新事物的吧。”他抓抓後腦的頭髮,一臉認真又迷茫的說道。
我盯着他那副一本正經又有點憨憨的模樣笑了,真的是很舒心的笑了。“三殿下,真看不出你還是一個能一本正經的說些肉麻話的男人。”一定平時裡是悶騷,我暗地心想。
“肉麻?”他又成好奇小貓了。
我發誓再也不說這些詞彙了,不然我頭會被問大的。我敷衍裡句說道:“就是講話好聽,感人。”
“喔,那好,那我們睡覺吧。”三皇子笑嘻嘻的拉起了我的手,想朝前面的牀走去。我立馬抽出手來,擋住胸口說道:“殿下,你想好了嗎?”
“難道你真的喜歡睡殿階上?”他詫異的望着我,又拉起我朝內殿而去。
如花此時在我耳邊說道:“萋萋,萋萋,不要理會他,我們要去外面修煉!吸取月華花靈呀。”
狗屁,放着溫暖的被窩,帥帥的哥哥不待,跟你去吹夜風?算了吧,要死人的。我不屑的回了它一句。
“哎,算了,看得出你是一輩子也修不成仙的。我獨自去了。”它的聲音飄向遠處,我知道它是獨自修行去了。
老實講當我再一次擁着潤軟的被子,寬大的牀榻的時候我都快激動的想哭了。千秋殿的侍女屋裡那張牀呀,簡直硬的要睡死人。我先是在牀上翻了幾個滾,然後抱着個大大的抱枕沉沉的睡去,其實我的身體不會感到倦累但是我的靈魂卻是習慣了入夜就閤眼的。這樣的夜和窗外的星辰一樣清水的可憐,三皇子壓根就沒讓我解開我現在到底能不能體味到親密行爲的感覺這個問題和困擾。他比我還先睡去,老實講我有點失望,原本我打算和他OOXX了再XXOO的。哎呀,真丟臉,我想到這裡將被子矇住了頭,心裡像有隻鴿子在撲騰、撲騰飛跳一樣的。通過今夜,我能夠充分的自省:原來真我本色呀。
雖然,感覺不到溫度,但是被子的軟柔和他的呼吸卻是這樣的真實,讓我感動的想要慶祝。我睡不着瞪着眼睛望着他,看着他的睫毛、他的鼻翼和他的脣。正看着津津有味的時候,便聽見他哼哼了聲說道:“還不睡去?等着幹什麼呀?”
我臉又像是紅燙了下,翻過身不敢他說了句:“我在等什麼?我能等什麼?我在想那個御舞到底要怎麼跳,到底我是要在那裡才學得到。”
“欲速則不達,還有月餘纔開始比賽。你還有機會,明天睡醒了,我帶你去拜師。不過別人收不收就不在我的能力以內了。”他懶懶的說道。
我一聽來勁了,翻過身望着他微閉的眼睛說道:“是誰?很厲害嗎?殿下我最喜歡跳舞了,別人覺着難學的把式,我一學就成。那位師傅是誰?很厲害嗎?”
“厲害,各宮娘娘都求她教,她卻不理會的。”他笑了下。
我頓時吞了個鴨蛋,這麼拽?會教我?“誰呀?這麼大牌?”
“刑律苑的郝嬤嬤,當年太后的御舞便是她一手教出來的。”
我一聽頓時啞然,眼前浮現出那個女巫的模樣,陰溝鼻、倒三角眼,還有陰陽怪氣的嗓門。我抽笑了下,說道:“郝嬤嬤……難度很大。”正在想這麼樣說服她教我的時候,三皇子的手繞進了我的腰,將我環着頭壓在我的勁間鼻音甚濃的說道:“睡吧,明天再說,你不累嗎?”說着我便感到他壓來的半個體重,沉沉的快窒息的感覺,可是我卻沒有推開他,因爲這是我來到這個異度世界之後第一次感到的真實、安全的感覺,我今夜再也不用蜷縮着像嬰兒樣的睡姿去度過漫長的夜了。
三皇子,我很喜歡你,雖然我不知道你幫我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