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堂無人,看來阿言的確去找朱家那個老匹夫了。”鎬素般的蚩尤堂裡不曾存在着他本就想要找的人,田虎縱然心中仍舊不相信,但眼前這一幕的場景比什麼都要來的真實。
這眼前空空蕩蕩的蚩尤堂,不就足以說明這些了嗎?
“堂主勿要責怪,大小姐會去找朱家,也不一定非是投靠了對方,也有可能是爲了別的事情,要知道,大小姐可是您的侄女,和您是親戚,斷然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因爲清楚的知道田虎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他纔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聲,田仲深知,他要是不出聲的話,這位田虎二當家可是能夠幹出軟禁田言這樣的事情的。
別說什麼親戚關係,也別說什麼以大欺小,他田虎纔不會管這些,只要是能夠拿到手上的,能夠把持到手中的,就全都是他的。
無論需要掃除什麼樣的人。
就算是田言又能如何?
田仲出聲,自然是因爲他還在謀求田言的力量,包括她的人以及那偌大的蚩尤堂,在未曾將這一切拿到手的前提之下,他還不會容許田虎對田言做出什麼。
就算可以,那也是和他田仲無關了以後。
比如,田言和他徹底沒了干係以後。
“哼,阿言這次的舉動,實在是太出格了,我很生氣,她難道不知道現在有很多人在盯着我看?也在盯着她看嗎?在這樣的關頭去找朱家,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說着,田虎憤恨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這一掌蘊含着強烈的憤怒發泄,只此一擊就將大堂上的桌子給拍的粉碎,毫不掩飾自己內力肆意發泄的田虎,就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阿言身子柔弱,就算能去,路上也一定不怎麼安全,我們就在這裡等她回來,哼!到時候我可要好好的問問,阿言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二當家的英明神武,必然會知曉大小姐的苦衷,就算等會大小姐回來了,還請二當家的,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彎着腰出現在田虎的面前,田仲賠着笑臉說道。
“畢竟大小姐是您的侄女,是您的親戚,二當家的在現在這個爭奪俠魁的關頭,可千萬不能對大小姐如何,不然的話,外人看到了,只怕...”
“哼!我哪敢拿她怎麼樣啊,我要是敢動她一下,阿賜怕不是會從後院裡衝出來,要和我拼命了。”田虎的臉上帶着冷笑,雖然他一直認爲在他的大哥田猛死了以後,農家上下全都是他的一言堂。
但他也不能確定,他的侄女,田言是否真的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要知道以田言的本事,她自己的智商加上田賜那位列劍譜第五的實力,就算是田虎也不得不掂量一下田言手上能夠掌控的勢力。
這也是田虎會心急火燎的跑到蚩尤堂來的原因。
足夠的智商加上足夠的武力,在這場農家爭奪戰中,就能得到越加完美的上風,也是田虎迫切想要得到的臂助。
“大小姐必然不會如此的,你們,可都是親人啊~”田仲說的很真誠,但是他心底裡必然是不屑一顧的。
親人?在足夠的利益面前,就算是父子,也有反目成仇的可能,何況這並不是那麼牢固的親人的關係,又能指望得了誰?
“哼,我倒是把她當做是親人,但是她,可未嘗是這樣想的了。”跨過已然成爲了廢墟的桌子,凌亂的鋪落在地面上,田虎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的說道。
“你說,我們是不是能夠將白玉京,也給吸收過來當做這場爭奪戰的臂力?”
“白玉京?那是不可能的吧,他可是帝國的人,而且二當家的莫非忘了,他還有一位弟子現在就在我們農家這裡,雖然他和大當家的有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和大當家之間有什麼勾結,將他也給算進來的話,可能會出現一些難以預料的變化。”
若是真的將白玉京也給計算進來了,那他田仲之後的計劃還怎麼施行?
單單是一個白玉京,想要破局的話或許還不行,但若是他用他那足夠的武功來強行破解的話,他田仲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到時候本該完美無缺的計劃在最終變得不倫不類,到頭來吃虧的,不還是他自己嗎?
“那可不一定,我就不相信這東郡,沒有他想要的東西,等着吧,他是一定會來東郡的。”他的弟子在這裡,他又憑什麼不來呢?
眼下因爲田言的關係導致自身這邊的勢力定位並不明確,對於那位侄女,田虎已然不抱着萬分的可能的信任,所以,刨除田言之外另外找到一個援軍,就是必須的事情。
只是田言手上掌控着的力量雖然不多,卻都是足夠的精銳,單單是一個田就不是他能夠對付的對象,那可是位列劍譜第五的頂尖高手,縱然心智有所缺憾,但武力值在那裡啊!
就算是他自己,再加上早就商量好的燕南飛,一個劍譜十三一個劍譜十五面對一個劍譜第五的頂尖高手,落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想要擊敗劍譜前十位,自然也只能尋找到與之相同的對手。
而白玉京雖然並不是劍譜中的劍者,但他畢竟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長生劍,又在當年擊敗過易經,他的力量,只要能夠拉過來,就足以和田賜爭鋒。
將因爲這場意外而導致的變數,消弭於無形。
他是一個可以爭取的對象。
“除了他,其實還有一個人,也可以被選擇爲結盟的對象。”田仲這時候突然說道。
“哦?還能有誰?”田虎倒是好奇了,這個時候會出現在東郡的人,而且還是劍譜前十之中的頂尖高手的話,應該不會有誰纔對吧,自田賜之後,劍譜前十的人都是江湖上名聲顯赫的存在,顯然也不像是會來到東郡的人。
但田仲要的,就是打你田虎的臉,尤其是在你田虎以爲不可能的事情以後。
“根據下面的人傳上來的消息,在東郡,他們似乎發現了劍譜第七,墨家的高漸離的蹤跡,他的身邊,陪伴着一向形影不離的雪女,同樣都是劍譜前十位,高漸離縱使略有不如,卻也不會差了第五多少。”
與其讓白玉京來,還不如讓高漸離來,這是田仲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補酒辦法。
而且是目前眼下,他所承接的範圍之內最極限的一人。
而不是白玉京那樣完全超綱的存在。
“高漸離?墨家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東郡?”
“屬下不知道,但他們的目的,似乎和易經有關。”
“哦?這樣看來,是敵非友咯?”
“二當家的,敵我關係,可不是這麼表面上就能分辨的出來的,我們,得親眼看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