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扶蘇還是沒有能夠成功的將春祭大典完美的辦好,並非是不完美,事實上直到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春祭大典都是極爲順利的。
直到扶蘇立在祭壇旁邊,與胡亥看着自己的父皇嬴政一步步的登上祭壇的時候,在那之後纔出的事情。
伴隨着嬴政手上那祈求和穩的玉佩的扔下,落在水中飄蕩着,直至沉落到最深的水下不見了蹤跡。
而這件事情在歷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包括這個玉的存在,後來還因此發生了一件玄奇的事情。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也還沒有發生,只是發生了以後,會在名爲兩千年的歷史上,勾勒出一個巨大的謎團。
玉佩落下,蒙面的殺手從左右殺出,泛着寒光的長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嬴政微微側過頭,春祭大典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超出他的想象,這樣的場景,他早已有所預料。
扶蘇和胡亥必然不可能看着對方就此衝向自己的父皇,只是他們兩個的武力值...
扶蘇是真的很菜雞,但胡亥不會。
要知道在原著裡胡亥可是能夠以精純的內力化出一個栩栩如生的蝴蝶出來的,這等內力的操縱水準,幾乎站在整個江湖的最前端,鮮有人能夠比擬。
擁有這等內力修爲的胡亥,現在卻無法撼動這樣的刺客。
胡亥他是在演戲,扮演着一個在自己的父皇面前的孝子的形象,並且...還是弱小的孝子形象。
嬴政抽出腰間的天問劍,這是一柄長劍,本就不是用來廝殺的,但這柄代表着他的權威的劍,位列劍譜第一的劍,其上代表着的權勢和力量,無與倫比。
幾乎沒有人能夠無視這柄長劍。
嬴政並非弱者,只是不曾精通內力罷了,不然的話當年也會在荊軻的手上第一時間逃脫出去,支撐到蓋聶的到來了。
與原著裡不同的是,這一次並沒有影密衛前來幫助,顯然要麼是被人提前解決了,要麼就是被什麼人給拖住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代表着嬴政陷入到了危局。
在這危急關頭,嬴政不慌不忙,還能冷靜的問話。
“爲了昌平君,爲了楚國的復仇!”喊着這樣口號的黑衣人們蜂擁上來想要殺死嬴政,但在嬴政精妙的劍術之下,最終也只能飲恨。
但不精通內力就代表嬴政無法面面俱到,最終,一把劍難以敵對的他險些被人從後面傷及到了身軀。
在這個危急關頭,偏偏是漣衣,這位同樣被嬴政帶過來的公主,在最後關頭將嬴政推開,自己生生受了這一劍。
刨除漣衣這唯一的一個傷者以後,就不再有其他人受傷。
要問爲什麼?那自然是趕在最後的時候,尉繚子終於是來到了現場。
一個兵家聖人攜帶着滔天憤怒的怒焰強勢入場,根本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
這些蒙着面的殺手們在尉繚子的手下幾乎走不過一個回合,紛紛暴斃而亡。
那灑落的鮮血流淌着落入用來祭祀的長河中,匯聚在流動的河水裡,將這一片,染成淺薄的猩紅。
是否代表着未來的秦國,一如今朝一樣呢?
這,便是春祭大典上發生的事情,也是自這次以後,讓秦國上下極爲譁然的大事。
這件大事導致的後果就是,輿論徹底倒向了扶蘇這一邊,不爲別的,就爲那一句“爲了昌平君”,就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
漣衣是扶蘇的妹妹,和扶蘇的其他的妹妹們完全不一樣的妹妹,扶蘇本身也是昌平君的侄子,昌平君是他的舅舅,在春祭大典上喊出這樣的口號的殺手們,毫無疑問,幕後黑手想要的成果達成了。
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禍水,給倒在扶蘇的身上。
而扶蘇,偏偏根本就洗刷不清。
這是建立在本身就有的事情上的一個陽謀,存在的依據本身就是昌平君是扶蘇的舅舅這一點。
而這是建立在這個陰謀計劃上的絕對基礎,這是真的,扶蘇就永遠無法擺脫掉這種懷疑。
藉由此,也是扶蘇洗脫不淨冤屈。
冤枉嗎?很冤枉。誰能救呢?誰願意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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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嬴政背對着大臣們,此刻的他腰間並未佩服天問,而是掛在牆壁上,背對着的他也無法讓人知曉嬴政現在的眼眸裡在想什麼,但他的心情想來不會太好。
現如今發生的這些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扶蘇又陷入了整件事情之內,他要是心情會好,那可真是奇了。
在下首位置,李斯站在下位一動不動,雖然他心中清楚的很這場刺殺的幕後黑幕,但他會說?
尤其是現在他的身邊站着的,還不是隻有他一個,偏生還有一個尉繚子。
尉繚子的存在,纔是讓李斯投鼠忌器的原因。
他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更是完全不知曉,這位尉繚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可是昔日秦國的大將軍啊...統合一切兵馬的那種。
“扶蘇和胡亥的傷,怎麼樣了。”這是嬴政的第一次開口,話語裡的語氣並未有多麼冰冷,相反還帶着一股關切的意思在裡面。
“已經診斷過了,胡亥殿下只是輕傷,扶蘇殿下也不差,都已經安排人去照顧了。”李斯拱手抱拳略微彎腰說道:“陛下,眼下咸陽裡流言四起,事關這次春祭大典的事情...百姓們都說...”
“我也聽聞了外面的說法,說是公子扶蘇,意圖謀反,想要叛國,恢復昌平君的地位的正統。”不待李斯說完,尉繚子上前一步說道。
“在我看來,這件事實屬無稽之談,一個是早已故去的舅舅,一個是自小看着的父皇,公子又怎麼可能遠親近疏你呢?爲昌平君復辟一事,實在可笑!”
“話雖然這樣說不錯,但百姓們的悠悠之口,只怕並不會這麼簡單的相信這些。”話語被尉繚子打斷,李斯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他知道,他和尉繚子兩個人若是誰在嬴政的心中更加的重要一點的話,那絕對是尉繚子的。
不算別的,就因爲尉繚子,也可以算是嬴政的家臣,就憑這一點,李斯就絕對比不上。
“百姓不識真相,莫非朝堂諸公,也看不透這件事的幕後嗎?”尉繚子額斜着眼說道:“這分明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將舊事重提,爲的,就是動搖現如今帝國的穩定,其心可誅,罪大惡極!”
“幕後黑手雖然有,但想要調查出來卻也非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可眼下,我們需要關注的還是現如今咸陽百姓們的暴動,據微臣聽說,公子殿下回到咸陽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肆抓捕那些散播流言的百姓們。”
李斯頓了頓,繼續說道:“而現如今,因爲春祭大典的事情,再加上秦國監牢內的殘酷刑罰,百姓們早已生起怨言,陛下,民怨不平,則此事難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