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剛吃飽,阿爾瓦也帶着自己給孩子們準備的食物來了。
“箐箐,我抓了蟲子來了。”阿爾瓦獻寶似的拿出一個樹葉包,將之打開,裡頭是有白又胖的大肥蟲,擠在一起蠕動着,兩排腳像黑芝麻一樣點在白蟲身上,張牙舞爪的。
白箐箐身體哆嗦了一下,萬分嫌棄地道:“咦~快拿來,噁心死了。”
“怎麼會噁心?”阿爾瓦不能理解,發現幼豹們吃飽了,心裡有些失落,抓起蟲子塞自己嘴裡。
看着阿爾瓦嘴邊劇烈蠕動的半條蟲子,白箐箐眼睛一瞪,表情裂開了。
阿爾瓦雖然不理解白箐箐對蟲子的反感從哪裡來,但也知道自己當着她的面吃她覺得噁心的東西很不妥,囫圇吞棗地嚥下嘴裡的食物,抹抹嘴不吃了。
“箐箐要休息了。”穆爾意有所指地道。
阿爾瓦正想揹着白箐箐吃掉蟲子,順着穆爾的話道:“那我回去了,箐箐好好休息。”
他離開後,白箐箐心有餘悸,問道:“穆爾,你也是會飛的獸人,也吃這樣的蟲子嗎?”
穆爾眉頭一挑,狹長的眼睛睨視白箐箐,帶着淡淡的笑意,“我的食物比較單調。”
單調……也就是說純吃生肉嘍,口味也不輕啊。白箐箐選擇閉嘴。
穆爾把豹子弄了下去,用藤條拴在樹上。
幼崽們白天睡多了,這時有了勁,在屋子裡到處走動。
穆爾再次上來,幼崽們顛啊顛的走到他腳邊,用小小的梅花爪去踩穆爾堅硬如石頭的腳背。
穆爾的心也好似被這小腳丫踩軟了,彎腰撈起一隻。
白箐箐坐在獸皮牀褥上,背靠着木牆,看見穆爾問道:“你還記得它們出生的先後嗎?”
她記得帕克說過,幼崽在成年前的名字就是出生排名,直到成年後自己才取名字。
名字對獸人的意義非凡,白箐箐入鄉隨俗,也決定將名字留給它們自己起。
穆爾道:“當然記得,這隻最小的是老三。”
他用腳輕輕地拔了下地上的一隻幼崽,換來它一聲奶叫。
“這是老大,那隻耳朵豎着的是老二。”
白箐箐點點頭,暗暗記下它們的特點。
正說着話,穆爾感覺掌心一熱,一坨稀糊糊的東西掉在了手上。他拿起幼豹一看,果然是拉了。
門口吹來一股風,白箐箐聳聳鼻子,“什麼味兒?”
穆爾放下幼崽,道:“看來得在家裡備一盆沙子了。”
白箐箐立馬領悟過來,見穆爾攤着一隻什麼都沒拿的手,大叫一聲道:“它拉你手上啦?啊,對不起對不起,快把它給我。”
“沒事。”穆爾放下老三,把老二和老大拿了起來,“先拉我手上,待會兒我就去弄沙盆。”
白箐箐心裡一震,穆爾又不是豹崽的父親,竟然對它們這麼好,連粑粑都不嫌棄,還用手接着……
“真的……太感謝你了。”
“我願意的。”
穆爾把兩隻手並在一起,老大老二嗅了嗅老三的排泄物,也一曲後腿,在穆爾掌心拉了。
穆爾這才放下它們,下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