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道:“哥,過來吧。”影跑了過來,勝赫也跟了過來。我一揮手,幽藍炫火焚燒了幽利新的屍體,一束白光穿出,出現了虛影。
影的神色有些驚喜,勝赫呆呆地看着虛影。
我引動虛影,觀摩一番,下是妖王印璽,下面有幽族的圖騰,加上幾個大篆,我將它收入體內。
影看着勝赫:“怎麼樣?”勝赫笑道:“好,好!璽還能拿出來嗎?”影則道:“幽利新拿不出來。”
我舉起手,意念一動,白光頓現,印璽再次出現,我抓住它道:“能拿出來,印璽是做什麼用的你們都該知道,如果拿不出來,怎麼寫詔文?我推測天命妖王能拿出來,而奪位的,只能在體內種下禍根。”
“哦。”影說道:“收下吧,別人看見不好。”
我將印璽收入體內,當衆宣佈:“吾……幽魅,已擊殺第十代妖王,成爲第十一代妖王。”
“萬歲!”狐妖們,乃至青丘附屬全部家族,口呼:“吾王萬歲!新皇繼位,臣等永遠效忠於王!”
我說道:“將生殺大權交付幽影,如何?”有一狐妖:“稟王,任命他則害人不淺,恕我直言,若惱了他性子必然滅族。”
我瞥了影一眼,道:“那麼……我賦與他這個權力,因爲他殺人果斷。爲了加以限制,他不得濫用生殺大權,如果他有過失……那麼,殺無赦。”
影卻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站了出來,對我說:“臣不受此任!”
我想了想道:“雪夜凌在嗎?”同時出來一人,竟分不出男女,神色冰冷。我說道:“他是高原雪蠶一族的族長。高原雪蠶一族不是我青丘附屬家族,但他們願幫助我們,他既承認我是王,那麼我同樣任命他有生殺大權,與幽影牽制。”
“吾王英明!”我說道:“各族族長,出列!”
蝙蝠隱族族長,隱勝赫!
蛇妖穆族族長穆翔!
貓妖竹族族長竹夢夕!
蠍妖蠍族族長蠍雲權!
夔牛魁族族長魁巧!
吸血妖蝠隱族族長隱躍衝!
護法龍族族長龍傲天!
以及非本族雪蠶雪族族長雪夜凌!
再點名神獸彌族僅存最後一人彌玄!
衆皆喧譁,我說道:“我叫你們出列,想讓你們成立一個體系。每百年一次會議。如果我們中誰做了錯事,完全可以不通過我來執行,只要會議大多數成員同意。而且,你們完全可以革去我妖王之位,通過會議,若多勝少,我也甘受罰。”
勝赫道:“如果這樣你的位置就坐不牢了呢。”
我微笑道:“如此方能服從。如有意外會議亦可提前召開。”
竹夢夕笑道:“這是身人類學的吧。”我點點頭。
勝赫笑道:“我無緣參加第一次會議了呢。族長繼任者我就交給我的侄兒了!”勝赫背後雙翼一張,朝洞穴飛去。有一位年輕的蝙蝠站到了他的位置上,道:“我叫隱平水。現任隱族族長。因會水,名爲平水。嘿嘿……”
我點了一下頭,道:“好,你替勝赫。”與此同時有一隻蝙蝠飛過來,喊道:“不好了,族長他……”
我吃了一驚,所有的蝙蝠都很悲傷,我說道:“你是他的妖僕嗎?”蝙蝠點頭,我說道:“回去守着他,此事一完吾便過去。”
“是!”他一個翻身,便飛向那個洞穴。
我對衆人道:“請節哀,吾且看他投到哪裡去。散會!”幾大家族族長卻沒離開,影也沒離開,我們沉默了一會兒,一齊朝那個地方飛去。
影先到了那邊的洞穴裡,他變得木木呆呆的。我進去一看,竟有了一絲欣慰。
盤腿而坐,安然而亡,甚是莊嚴。我說道:“不要太悲傷,他已有好去處了。即使不是天道,也是人道中最幸福的人家,或還能繼續修煉以昇天道。”
影的神色變得好一些了,我恭敬地對勝赫鞠了一躬,轉身就走。
雪夜凌道:“王,聽說你認識春風?”我點頭道:“羣妖聚會見到的。”
雪夜凌手中現出了冰劍,道:“王,讓它和幽族比一次吧。”影手中也出現了冰劍,道:“先過我這關。”影的眼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又道:“雪春風實力不及你,若我贏了你,它就沒有必要與幽族中人比了。”
我頓時大笑道:“哥,你果然有冰屬性。”
影點了一下頭,卻將冰劍化爲“冰膏”,纏住雪夜凌的冰劍與之同化。
影笑道:“你輸了。”
雪夜凌心中驚奇,道:“想不到你這小子還有一手。我認輸。”
此時雪夜凌也不似先前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了。
影道:“不過汝年幾何?”雪夜凌倒笑道:“一千五百歲,比你大。”影道:“但是……閣下,男女?”雪夜凌道:“無性,非男非女,我們高級雪蠶,可以任意婚配。”
我笑道:“那還是兄弟吧。怨不得你所化人形男女不分。”我低笑夜凌道:“就像蟑螂一樣!”
“你,去死吧!”雪夜凌揮手就是一個冰塊。
他說:“別拿我們和骯髒的物種比!”
我求助似的看着影,影卻一攤手:“你自己搞的,關我何事?!”
我一翻身落在影的身邊,雪夜凌哼的一聲坐在地上。
影將手探在我的胸前,道:“時間久了不好,回去壓制看看吧。”
“哦。”我歉意的對雪夜凌笑笑,就回到影的家。我感到很累,影握住我的手,將靈力注入。
影坐到我面前,道:“魅,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他,他說道:“我已經到壽命了,用的還是你的壽命,現在卻以超過一千年的壽命活着,我覺得活着不重要了,一千年的生命,是夠了。”我厲聲喝道:“住嘴!不要說這喪氣話。”
影笑笑,道:“這是事實,你還沒有永生呢,只怕我就支持不住了,左眼也不可能復明了,我覺得挑戰命運是多麼可笑。”
“閉嘴!聽到了沒?”我卻很痛心,又有些煩躁。“隨着生命的流逝,左眼的力量也在消竭,我早就感受到了。哼哼,我的一隻眼失明快一千年了,能好麼……”
“不要說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惱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