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說道:“不用怕!你有危險麼,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妙芸抿着嘴。我恨我爲什麼無法讀懂他人思想。我只好在心裡呼喚影。那一邊的影不由一愣,找到了我們,影問道:“看起來不高興想起來什麼了?”妙芸呆呆地看着他,景又說道:“藏在心裡可不好呀,也許和夢有關呢……你一定是想起來什麼事了。
妙芸的眼神變得驚恐,影裝出很無奈的樣子,說道:“不肯說嗎?這讓我有些不高興了。”妙芸一下子跌倒在地說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因爲夢?”
影笑道:“隨便說說而已,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呢。”影湊到妙芸耳邊,說道:“這個故事是真實的哦。”他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我,說道:“你也聽着,看一看你能想起什麼?”影正襟坐在地上,講道:“是魅的前世的事情。你知道他前世是怎麼死的嗎?因爲夢。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懸崖。被一個男人逼到邊上,而這個男人是他的叔父。叔父擅長製造夢境,他在夢裡,什麼能力都施展不開,最後突然繞過叔父跑開了,叔父追趕他,而魅發現前面是死路,便絕望了,前是死路,後有叔父,他問道:“你爲什麼……要殺我啊?”叔父卻道:“因爲你太強大了,強大得領人生畏,只有你無法發揮自己的能力,我才能打敗你。
這是嫉妒,叔父揮了一下手,使魅沉沉地睡去,在夢裡睡去呀,聽起來十分古怪,叔父計好了時間,以夢境將其暗殺,逼開他的靈魂,而那時正好是早晨,我發覺不對了,他平時起得很早。今天怎麼還沒起來,我看到魅還有一點點殘餘的意識,魂魄並未完全散去,他其實已經死了,只是死得未完全,母親來了,她看到了魅的記憶,確定兇手是叔父,於是將他趕出家族。這是一次絕對‘另類’的暗殺啊!”
我完全沒什麼印象,這就是我前世的死因?影又說道:“而現在,叔父依然對你心懷恨意,他找不到你的靈魂只好作罷。妙芸也很強,現在叔父應該很想殺了妙芸,他認爲殺死妙芸比殺魅容易些,所以沒在夢境殺死妙芸。妙芸一臉驚恐地說道:“這夢……你的意思是它也是魅的叔父製造出來的?影點點頭,說道:“幾乎沒人會用夢境殺人,而叔父嫉妒心太強了。”
妙芸大呼:“不要啊!”我問道:“那你想怎麼做?”妙芸說道:“我還是要去。”影拉起我離開了。影說道:“你真不會說話,你還沒看出來,她鐵了心要去嗎?放心吧,我知道她要去哪了,我已經讀懂她的思想了。”影說道:“是時山。”
我和影同樣是悶悶不樂,他指了指右眼,又批了山的方向後,指妙芸的方向。我突然明白過來,影想利用虛空之境去時山。找妙芸。我問他:“在那座山裡不能用能力吧?”影點了點頭,說道:“專有能力應該沒問題,重要的是,怎麼把他殺了。”我問道:“那前世的魅爲什麼沒用專有能力?”影說道:“那是因爲……儘管他足夠強大,可專有能力卻未覺醒,他註定要死,也註定會成爲妖王。”
影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或許他能幫上你的忙。”我問道:“他是誰?”影笑了一下:“貓妖,叫竹霄,他很厲害。他的領地就在蛇妖的領地旁邊。”
我們到了那裡,竹霄居然已經知道我們要來。大家分賓主坐下後,影說道:“你能看到即將發生的事對吧?那妙芸的事……”竹霄說道:“未發生之事不能隨便說,有可能會受到懲罰。”影一臉焦急地說道:“不……告訴我,怎麼救她啊?”竹霄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他說道:“也是命理使然吧,影,你告訴我,你會不會爲了妙芸而不惜一切代價?”影愣住了,他自己都搞不懂,明明和她關係很一般,爲什麼還撞死拼活地救她?影思索了一會兒,理由是什麼?之後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說:“我願意,我會爲了我弟弟不惜一切代價。”
竹霄會心地笑了,他說:“這是一個可選擇的未來,我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指示。如果你不願意,那麼妙芸必死;如果你願意,那麼妙芸就不會死。妙芸的死與不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影又哭又悲哀的叫道:“爲什麼總是我?”竹霄心中一樂,說:“因爲你作爲第三者,要做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所以由你決定。”影指着我,說道:“不應該歸魅管嗎?讓他決定。”竹霄笑着搖搖頭,他又說道:“剩下的就不能再說了,你到了之後就知道怎麼做了。”影說道:“這就足夠了,多謝!”
影帶我回到他的家,他說:“竹霄不會瞎說的,你就放心吧!不過,我的心心思怎麼全在你身上,僅僅因爲兄弟情嗎?不可能吧……”
我也很奇怪,難道影是無意識的,因爲妙芸是我的未婚妻,就一定要救她?影拉開抽屜,裡面一個長長的黑色匣子,他將匣子打開了,是一支簫。影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它,問我:“會吹嗎?”我連連搖頭。影說道:“我以前會,現在忘了。”他仔細觀摩着簘,說道:“這簘可不平凡,它是一種武器,他輕輕地吹一個音,一個音一個音地試着。試到最後一個音是,聲音變得有些淒厲。影若無其事地說道:“這簘,讓妙芸去吹吧,她會吹,把簘也帶過去。簘不在能力的範圍內,應該可以攻擊叔父。”而我,滿腦子還在迴盪着最後的簘聲。我忍不住開口說道:“這簘的聲音聽起來像有什麼隱衷似的。”
影依然很平靜地點頭,影說道:“這簘封印了一個冤魂,因爲吹簘的人是按這音調吹的,硬是將一個冤魂扯進來。這簘只能容納一個冤魂,每當吹出這樣的調子,它就很痛苦,就會發出淒厲的嚎叫。我剛纔忘記這裡有個冤魂,只是爲了試音。”影小心翼翼地裝起簘,又道:“非九尾之力無法將其解脫,非九尾之力無法將魂禁錮。”我問道:“那麼封印它的就是九尾了?”景點了點頭,說道:“起碼被封印三百年了。而封印他的人,也就是我們的——母親。”我問道:“他是因爲什麼被封印在這裡的呢?”影無奈地說道:“違抗了她的命令。”從嘨上慢慢涌出了水珠,我渾身一陣顫抖,這哪是什麼水啊,分明是眼淚嘛!
我說道:“只要成爲了九尾就可以讓他擺脫禁錮了嗎?等我成爲了九尾,我就放了他。”影說道:“在我看來,你是一個雙面性格的人物。”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妙芸說過的話,問影:“那個……你是三尾妖狐吧,能看到鬼嗎?”鬼怪之事,對我來說很有趣。
影點頭,說道:“鬼無形,如空氣一般,平時遇見的都是剛死不久的中陰身或受罰的孤魂野鬼。問這個做什麼?”我問道:“鬼無形,又怎麼能夠看到?影笑道:“或生前模樣,或是一種黑影,看得見摸不着,除非……你修煉到一定程度,應該能接觸到,鬼怪之事尚且與我們無關,就不要再想了。”
“哈哈……鬼怪……如果他想現形的話,你不用修煉也能看到的。”我怔住了。問道:“誰?”我低聲道:“誰?”那古怪的聲音飄蕩在我耳邊,他說道:“你認識我,我是幽冥呀。”我低聲道:“請-回-到-劍-裡!”幽冥聽話地回去了。我長吁一口氣,對影說道:“幽冥,終於形成精魄了。”
影毫不介意,他說:“形成了也沒關係,對我們沒有傷害,我們就不用管。”影取一引起針,往毒藥裡一浸,藏在袖子裡。又無奈地說道:“你的這些事全歸我管了,唉……”
影又一次吹起了簘,這次吹出的十分柔和,可是不知道怎麼,我的心全隨着這調子跳動了,我終於遏制不住,躺倒在地,嘶聲道:“別吹了……”影停止了吹奏。他說道:“虧我想起來這個曲子。”
晚上,我還是和妙芸在一起,這次的妙芸沒有睡覺,而是和我一起修煉,她說要煉到早晨。
到了早晨,我卻發現,妙芸失蹤了,我心中狂跳不已。不好!她已經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