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齊剛幫龍天壓制住體內翻涌的氣血,就聽見雲軒飛挑戰,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龍天都已經戰敗,對方也算拾回了面子,有必要繼續挑戰嗎?只是,羽天齊雖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龍天全然不當做一回事,直接站出列道,“好,我再與你比一比!”
“恩?”見到龍天要再出戰,不僅全場衆人皺起了眉頭,就連羽天齊也是有些意外,當即,羽天齊一把拉住龍天,斥責道,“你都已經受傷,還打什麼打,今日就算我們輸了!”
“嘿,這位道友此話差矣,之前動手打人的,可是你們兩人,若是你擔心你的夥伴,大可親自下場賜教!”雲軒飛不屑道。
羽天齊一愣,當即冷笑出聲,剛要應承,一旁的龍天就率先拉住了羽天齊,道,“天羽兄,還是我來吧!”龍天倒不是怕羽天齊打不過對方,而是不想麻煩羽天齊,畢竟,今日的事是自己攬下的,也該由自己出面解決。
羽天齊看着一臉嚴肅的龍天,無奈一嘆,也懶得多言,直接又坐了回去。而龍天,則大步走到了雲軒飛面前,道,“來吧,我和你比!”
“嘿嘿,既然如此,那就小心了!”說完,雲軒飛右手一揮,一股恐怖的空間道法就籠罩住了龍天,然後,雲軒飛直接拍出一掌,轟向了龍天的胸膛。
龍天見狀,心頭一沉,但也不敢多想,直接揮手抵擋,可惜,因爲之前就損耗了過多的元力,加上對方一出手就是全力,龍天即使反應再快,也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刻,龍天剛擡起右手,對方的攻擊就已經降臨,只聽“砰”的一聲,雲軒飛這一掌轟在了龍天的手臂上,直接砸中了龍天的胸膛,將龍天整個人擊飛了出去。
鮮血飄灑,龍天在空中翻騰了一圈才砸落在地,將羽天齊身旁的桌子砸爲了碎末。羽天齊看到這裡,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雖然雲軒飛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但其的狠辣卻讓羽天齊很看不慣,龍天已經受了傷,加上本身實力與雲軒飛有些差距,按理說切磋一番只需點到爲止即可,可雲軒飛,卻是毫無顧忌的出手,這就是犯了羽天齊的大忌。
此刻,不僅羽天齊有些怒意,就連其餘旁觀者都有些不敢苟同雲軒飛的所作所爲。
“哼,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怕是換做你們,也會如此吧!”雲軒飛嘟囔了一句,擊敗了龍天,其也就退了開去。衆人聽聞,也是暗暗頷首,的確,雲軒飛所言不假,龍天之前打人也是沒有留手,雲軒飛此刻報復,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惜,正當所有人以爲此事會就此了結時,羽天齊卻是站出列喝道,“雲軒飛是吧!解藥拿出來!”
“恩?”羽天齊此話一出,全場都不禁有些錯愕,就連吳凌劍,也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羽天齊倒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徑直走到了雲軒飛身前道,“將解藥拿出來,你可以離開!”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雲軒飛冷哼一聲道,“比試已經結束,你們說過,不管輸贏,都就此了事!怎麼,輸的不服,還想比試?”
說到這裡,雲軒飛冷笑出聲道,“對不住,在下恕不奉陪,告辭!”說完,雲軒飛直接轉身而去,根本不搭理羽天齊。
羽天齊瞧見,不怒反笑,指尖輕點,一道劍氣直射而去,擦着雲軒飛的臉頰沒入了對面的牆壁內,道,“我若不讓你走,你以爲走的了?識相的將解藥拿出來,否則,你只有躺着出去!”
“你!”雲軒飛怒火中燒,曾幾何時,他被人如此威脅過,猛然轉身,雲軒飛整個人的氣勢爆發開來,他不想多事,但被羽天齊逼迫到這個份上,他也忍不住了,想要教訓一番羽天齊。
“嘿嘿,我說今個兒什麼事,大家都聚集在這裡!”正當場中氣氛陷入冰點時,一道嬉笑聲陡然自門口傳來,只見一行身着血色長衫的人自門外走入。衆人看見來人,均是神色微變,這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血宗的強者。
對於血宗的人,衆人還是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畢竟,這血宗一個個都是玩蠱的高手,若是被他們下個蠱,即使修爲通天也別想好過,所以血宗在十六宗內,可謂聲名狼藉。
“咦,這不是雲兄弟嗎?怎麼,有人不開眼得罪了你?嘿嘿,兄弟我幫你打發了他!”血宗爲首的青年看見雲軒飛怒視着羽天齊,立即迎上前來。在十六宗內,要說血宗唯一有交情的,就是雲仙派,因爲雲仙派是用毒的門派,雙方經常互通有無,可謂臭味相投。
雲軒飛見到來人,難看的神色才微微好轉,散掉氣勢道,“原來是常易兄,沒想到你也來了!兄弟這裡沒什麼事,只是一個愣頭青無理取鬧而已!”說着,雲軒飛簡單地將事情經過交代了幾句。
“嗞嗞,能赤手空拳放倒這麼多貴派的師弟,這小子的確有些能耐,來,來,此事交給兄弟我,我幫你好好給這小子上一課!”血常易站在羽天齊的身後,並沒有看見羽天齊的容貌,此刻聽見雲軒飛的介紹,不禁對羽天齊產生了興趣,當即走上前想看看羽天齊長什麼樣。
“小子,出來闖,就應該懂規矩,無理取鬧可不成,今日我血常易就代你師門長輩給你長些記性!”血常易一邊冷笑,一邊繞着羽天齊走到了前面,話語中的寒意,讓所有人聽了都不禁有些發顫。血宗的弟子雖然修爲不出衆,但是用蠱卻是神鬼莫測,即使修爲強的人,也不願意與血宗的人打交道,所以此刻圍觀的衆人都爲羽天齊默哀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血常易終於站到了羽天齊身前,只是,當其看見羽天齊的容貌時,整個人頓時愣住了。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搓了搓又繼續看去,當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其頓時驚呼一聲,一蹦三丈高,立馬退到了雲軒飛身後,大喊道,“是你!”
羽天齊淡淡地瞥了眼來人,原來這血常易,竟然是前些時日圍捕毒龍王的那名血宗領頭人,頓時,羽天齊嘴角流露出抹濃郁的笑容道,“原來你叫血常易啊!怎麼,來找我報仇了?”
“這……”血常易一窒,頓時苦笑起來。雖然當日自己帶人逃離祥林鎮時放下狠話,但是血常易壓根沒打算報仇,不爲別的,就因羽天齊實在太可怕了,屠戮起元帝猶如殺雞宰羊,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誤會!道友誤會,我只是恰巧路過,與他不熟!”
說話間,血常易立即表明了立場,表示與雲軒飛不熟,然後二話不說,領着自己的人朝客棧後院而去,這大堂,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萬一惹惱了羽天齊,自己可不是人家對手。
不過想到這,血常易不禁爲那雲軒飛默哀起來,惹誰不好,非要惹羽天齊這個煞星,他的實力,可不是表面看上去如此簡單。
血宗的強者出現的突然,離去的也極爲突然,看的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雲軒飛,也是半晌沒有反應。不過,在座中也有看出端倪的人,那就是公孫甫,他知道羽天齊的實力,所以對於血宗的人有此選擇不覺得奇怪,“看來,這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心中暗暗一嘆,公孫甫站起身,直接走到了倒地昏迷的龍天身旁,然後給其服下了一顆恢復丹藥。雖然公孫甫實在不想插手此事,更不想救助龍天,但公孫甫沒的選擇,一來今日之事都是因自己妹妹而起,二來,就是因爲羽天齊。血宗的退避,已然讓公孫甫真正認清了羽天齊的可怕。
“雲軒飛是吧!我最後說一次,解藥拿出來,我放你離開!”隨着血宗這一段小插曲過去,羽天齊又冷冰冰地對着雲軒飛言道。
雲軒飛聽聞,頓時冷哼一聲道,“什麼解藥不解藥的,我聽不懂!若是你想找事,我奉陪到底!”雖然雲軒飛也從血常易離去的事情上看出了些端倪,但如今他騎虎難下,不得不繼續硬撐着。
羽天齊聽見雲軒飛的答覆,也不意外,輕笑一聲道,“好!有骨氣!希望等會你還能這麼有骨氣!”說完,羽天齊身形一晃,眨眼間消失在原地,當羽天齊再度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雲軒飛的身後,這一刻,羽天齊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劈出了一劍。
“該死!”羽天齊的突然爆發,令雲軒飛大驚失色,不過出於對自己的自信,雲軒飛倒不懼怕羽天齊,在感受到身後襲來的劍氣後,雲軒飛就打算躲避。可是,其剛要離開原位,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住自己,在這股威壓下,自己的行動能力變得極爲遲緩。
“噗嗤”一聲,只見場中血肉飛濺,然後,一道慘叫聲便傳遍了整個客棧。在羽天齊混沌領域的束縛下,雲軒飛根本來不及躲避,直接捱了一劍,而這一劍,羽天齊也是極爲犀利地斬掉了雲軒飛的右臂。
倒在血泊中,雲軒飛大口倒吸着涼氣,額頭滲出了密密的冷汗,雖然他拼命的運轉元力阻止斷臂處的溢血,但那鮮血仍就不斷流出,不一會就流了一大片。
雲軒飛此刻的心都恐懼到了極點,他沒想到,羽天齊會這麼強,會這麼狠,不過,在起初的恐懼後,雲軒飛內心就充滿了怨毒,因爲就是因爲羽天齊這一劍,讓自己成爲了殘廢。
“小子,你有種!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過了好一會,雲軒飛才止住流血,不過緩過氣來的雲軒飛並沒有認栽,而是咬牙切齒地威脅起來,大有一番不殺了羽天齊誓不罷休的架勢。
“愚昧的人!”面對雲軒飛,羽天齊根本懶得理睬,直接右手虛抓,將雲軒飛的斷臂吸納到了手中,然後,將指尖的儲物戒指取下,毀了其中的靈魂烙印。
“你!”見羽天齊搶自己的儲物戒指,雲軒飛更是怒不可遏,當即對着一旁嚇得有些愣神的師弟們吼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有什麼事,我負責!”
雲仙派的弟子們聽聞,均是面露難色,他們一個個彼此互視着,倒沒一個敢動手的。先不說他們之前就被羽天齊和龍天打傷了,光是羽天齊的狠辣與強大,就讓他們興不起任何抗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