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要先解了他們的咒術,並且放他們走。”許閒指了指劉權和劉斌。他沒有提到吳希。因爲吳希是他和彭小姐的後人,如果他傷害了吳希,待彭小姐真的解了咒以後一定會非常的傷心,而陸少懷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做出令自己心愛女人傷心的事的。所以現在要擔心的只是劉斌和劉權他們。
“呵,虧你也想的出在我的面前玩這種把戲。我放了他們,你還會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麼?”陸少懷冷笑着許閒的自不量力。
“我當然知道這騙不了你,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將太多的無辜人捲了進來。你認爲彭小姐會高興看到這樣的結果麼?”許閒試圖找尋着陸少懷的弱點。
“心蕊…”此時陸少懷的思緒回到了那個快樂的時光…
“少懷…,你在幹什麼?”心蕊那年十歲。她總是喜歡跟着他,看他做每一件事,然後打着手語快樂的問這問那。
“你看我抓了一隻小兔子,晚上我們可以吃兔肉了。”他那年十二歲。他喜歡她跟着他。喜歡看着她的笑容。
“不要!”她飛快的打着手勢,小兔子好可憐,爲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欺負比你們弱小的人,它又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你們總是爲了自己的想法就要去傷害無辜。我以爲你和他們不一樣的,可是…,我討厭你們。”
她比劃完就哭着跑掉了…
“心蕊…”
:許閒看出陸少懷的心有些動搖了。他趁着陸少懷沉靜在回憶之中的空檔,思索着那些手勢的秘密。
這些手勢是什麼意思呢?如果說這些手勢不是陸少懷設的,那會是誰做的呢?爲什麼要做這些手勢?爲什麼它是解開彭小姐封咒的關鍵呢?解開了,彭小姐的靈魂真的就會解脫麼?
啊,會不會是那個救了張小迪和劉斌的白髮人?
如果那些手勢是啞語手勢…
許閒搜尋着腦中對啞語手勢的記憶。
"當我們把手銬取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那隻只剩骨頭的右手舉了起來,像是指着對面的人…"
"她也有手勢的,她的手勢就是她死的時候的那個掙扎的手勢,雙手舉過頭頂,只不過大家都以爲那個是她在掙扎,所以沒有注意罷了。"
"那是一個女學生,被吊在空中,是上吊,可是女學生本該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卻有一隻捂在了胸前。這應該也算是個手勢了吧!四個手勢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隻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捏着,每隻手形成一個圈。感覺上像是跳孔雀舞時的那個動作,只是,兩隻手的圈是互相套着的,就像個連環扣一樣。"
"左手五個手指除了拇指外,其它四個握緊,好象是稱讚人時的那個動作,豎起大拇指。右手成掌輕輕的搭在左手上。"
啊!我知道了。許閒整理理了理手勢的頭緒後。突然想起後像是在一部有關反映殘障人士的電視劇裡有出現過類似的手勢。細細想來差不多,儘管因爲一百年的時光變換有些手勢的表達方式不太一樣了。但是大概意思應該是差不多的了。
那麼第一個謎題解開了。那麼現在的問題是誰會用這種手勢呢?
在整個事件中,會用手語並且會做出這樣答案的只有兩個人。如果不是他,那麼難道是“她”?
不可能啊。怎麼會是她?
即便假設成立,那她的目的是什麼?是想暗示他什麼?還是另有所指?
“我不能放了他們。”陸少懷的咆哮將許閒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有些謎題解開了,但是卻多了更多的不解。許閒收了收心神。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陸少懷問題的答案。所以他暫時也不是很擔心劉斌和劉權他們的危險了。當然能夠把他們安全的送走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他也會想辦法和他周旋直至他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