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紅看到這四個字,驚喜地望着他,笑道:“荊哥哥,你還真會想!”
荊歌呵呵一笑,說道:“我看這牆上的字,就猜他一定有一個心愛之人。這桌上的兩枚玉簡,多半就是他和他愛人的靈魂玉簡。可惜的是他們沒能死在一起。不知他愛人死在哪裡。”
荊楚紅點點頭,輕聲嘆道:“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荊歌看了她一眼,心道:“這丫頭最近有些不對呀!難道她有喜歡的人了?那可就糟了!”
且不管荊歌在這裡暗自擔憂,荊楚紅對着墳墓鞠了三個躬,算作拜祭,眼睛無意識地往旁邊一瞟,就發現那地上的蒲團上面竟然有異,連忙拉了拉荊歌袖子:“你看,上面有字!”
荊歌一聽,就把一個蒲團拿起來一看,就發現上面並不是字,而是連接在一起的硃紅符文,密密麻麻,蠅頭大小,隱隱有一種玄妙規律。不仔細看還會以爲是花紋。
荊歌眼睛裡紫光一閃,就看到蒲團上面有透明光罩,心道:“又有禁制!”
這禁制只是一種隱匿氣息,讓神識難以探察到其中的奧秘,荊歌的紫氣卻能輕易發現,破除也十分簡單。
荊歌用生死劍在上面連劈幾記,白光撞擊在上面,破除了禁制。
荊歌再神識一掃,就發現這蒲團裡有夾層。用兩根手指往裡一夾,就摸出一本薄薄的金書,通體黃金,質地卻如紙一般的柔軟。連忙打開一看,裡面只有九頁,每一頁畫着一幅怪異圖案。其中第一頁的圖案就和外面那禁制上的一模一樣,似是兩人互相纏繞,兩手張開,一手握着一顆珠子,一黑一白。
荊楚紅湊過來一看,不由輕咦了一聲,說道:“這第一幅圖,和剛纔發光的那石頭下壓着的那圖案怎麼一樣啊?對了!那兩顆珠子呢?”在身上摸索一番,只摸到了那顆長着螺旋圖紋的青黑石頭,那兩顆可以互相吸引的珠子卻不在身上。
荊歌接過她手上的青黑石頭,又把自己得到的那塊取出來,看了幾眼,就發現這兩個石頭是一個種類,上有寒氣傳來,絕非一般的石頭。
荊歌思考了一下,就用生死劍對着石頭輕輕一劃,卻沒作用。荊歌加大力度,卻只起了個淺淺的印子,根本不能削斷。
“我這劍就是對着地上一插,不用勁兒也能把地捅一個窟窿,這石頭卻沒事兒,又是修真者留下來的,那就多半是一種礦石,用來煉製法寶再好不過了!”荊歌暗喜,轉念一想:“我連體內真火都沒有,又沒有一點煉器知識,怎麼煉製法寶?還是先收起來再說吧!”就對荊楚紅說道:“你這塊送給我了。”
荊楚紅自然不會反對,只是奇怪道:“爲什麼你也有一塊?”
“我在外面那山坡上找到的。不然怎麼能發現這個禁制?”荊歌收了石頭,把金書上的每一頁都翻開看了一遍,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問道:“你剛纔說兩顆珠子,什麼珠子?”
“就是在外面的時候,那水裡的圖案上的兩顆珠子,我把它們取出來,它們就像磁鐵一樣相互吸在一起。然後它們在空中轉了幾圈,我就到了這裡面來了,還昏睡了過去。”
荊歌一聽,覺得那兩顆珠子一定有名堂,就把神識延伸出去,在每個地方都仔細搜索起來。同時把另外一個蒲團拿起來一看,發現裡面也有東西,破開禁制,荊歌從夾縫裡摸了摸,就摸出一個令牌和一把白玉短尺。
令牌正面書着“神瑛”二字,背面雕龍鳳戲水圖。
短尺則是通體白玉,中間夾了一絲幽紅色圖紋,似龍似蛟。短尺就一尺長短,周身光滑,發着淡淡白光,隱隱有符咒閃爍,待仔細打量,卻又什麼也沒有。
“法寶!”荊歌大喜,在短尺上輕輕摩挲,想了想,咬破手指,在上面滴血認主。
血液毫無阻礙地被吸收進去,裡面紅龍圖案輕輕扭動一下,紅色光芒一閃即逝。隱有黑氣纏繞上去,白光一閃,黑氣就消失不見。
這黑氣,是荊歌血液裡已經帶有的那一絲殘存的地煞之氣。
只是滴血認主,並不能發揮法寶的真正實力。只有用體內真火重新煉化才行。荊歌現在還沒資格煉化,頂多能用它砸人。
神識一動,這玉尺,令牌就被收進了戒指裡面,荊歌只把金書拿在手上。然後神識掃完了這個石室,什麼也沒發現。
招呼荊楚紅一聲,兩人一起回到原來的石室,終於在那石牀上的一處縫隙裡,找到了那黑白二珠,依然相互吸在一起,似是夫妻,不離不棄。
荊歌把珠子握在手心,如冰一般的寒冷傳入手掌。又把金書翻開第一頁,鋪在牀上,然後把珠子用力掰開,放在那圖案上,卻沒任何反應。那兩顆珠子又自動吸在一起,爆出一絲絲火星。
“相撞後還會冒火,難道上面有火藥?”荊歌把珠子把玩了一下,想不出頭緒,見到這一幕,不由奇怪。
荊楚紅笑道:“當時也是這樣冒了一團火,把我嚇了一大跳呢!”
荊歌把黑白二球又一次分開,又放手,讓它們相撞,就又冒出一絲火星。荊歌見狀,疑惑道:“這兩顆珠子摸上去這麼冰涼,可碰在一起卻又冒火,着實有些古怪!”說完,就又放出生死劍,索性對着其中一顆黑色珠子用力劈下去,荊楚紅驚呼一聲,似是覺得有些可惜。
仙劍的威力,即使不用真元催動,其力量也是不容小視。那黑色小珠一下子被劈成了兩半,裡面竟然還包裹了一顆小了一倍的白色珠子。荊歌一驚,就又對着那顆白色珠子一劈,裡面包着一顆黑色小珠。顏色正好相反。
兩者之間依然存在吸力,而且更爲強大。死死的粘在一起,荊歌用了全力才把它們分開,分隔老遠,還能明顯感應到那一股龐大的吸力。
“小小珠子,竟有上萬斤的力道在上面,真是不可思議!”荊歌讚道。
荊楚紅一聽,驚訝道:“不會吧!”
荊歌對她點了點頭,抱着試一試的念頭,把那顆新的黑色珠子放到金書圖案上的左端,就感到那一股吸力陡然消失,心裡一喜:“難道有用?”於是又連忙把那新的白色珠子放到右端。剛一放手,那金色書頁上,兩顆珠子就自動自轉起來,黑白二氣陡然爆發出來,交織在一起,黑氣化龍,白氣化鳳,竟然作相互交·歡之勢。
然後龍鳳化開,黑白夾雜在一起,又是一攪,變作兩個小人狀光華,一男一女,渾身赤裸地交纏在一起,栩栩如生的畫面看得荊歌兩人都是一呆。
荊楚紅張大了嘴巴,一時竟忘了羞澀,也忘了遮住眼睛。
隨着兩個小人互相交·媾,他們身上光華一閃一閃,一個個螞蟻大小的黑色小字從他們身上盤旋出來。荊歌神識一動,往那些小字上包裹而去。就好象印刷一般,那些字就自動印在了荊歌的記憶之中,原來是一篇極爲神奇的雙修之法。
無論修仙還是修魔,都是活着的人才能修煉,這活着的人的範圍裡還必須得身具靈根。而這套雙修之法居然卻只需男女一方身具靈根,另一方就可以借對方之體,築自身之根基,得修煉法訣,即可有條件修煉。
也就是說,沒有靈根的人只要借這雙修之道,陰陽交泰,即可陽中帶陰,陰中生陽。找尋一個身具靈根的異性,即可同修長生之術!
因此,荊歌一得到這功法就是渾身一震,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荊楚紅,心裡大叫:“天啦!只要把這東西傳給她,讓她今後找個修真界的老公,不就可以使她長生了嗎?”
“這地方是她發現的,這珠子也是她發現的,這裡的一切一切都是她發現的。我只是順着她留下的痕跡纔跟着找到,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是她,是她!難道這是上天賜給她的機緣?”荊歌已無心再看那一幅春色,迷茫地擡頭望着頭頂,彷彿隔着石頭,看到了蒼穹,那無盡虛空,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世間的一切。
那就是天意麼?
“天意如此,那我就應該把這雙修功法傳給她,只是男女有別,這功法上那麼多敏感字眼,叫我怎麼開口?”荊歌爲難地想道。
“難道要等我娶了老婆,把這些東西先教給我老婆,然後再叫我老婆傳給她?那樣也太麻煩了吧!我這樣子,身不由己,還有取妻的命?妻子,我好象已經有了一個妻子,只是那作不得數,只是他們長輩之間的玩笑罷了。等到再見林馥香的時候她多半會休了我吧!”荊歌胡思亂想了一通,絲毫沒注意到荊楚紅臉上的異狀。
直到聽到她呼吸有些不對,荊歌才陡然驚醒,轉身一看,就看到荊楚紅臉色嫣紅,眼睛死死盯着那還在繼續的小人圖。一陣細微的香氣從那金書上傳來,鑽進了荊楚紅的鼻息。荊歌細細一感應,也聞到了那一絲幽香。
“糟了,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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