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歌以前召出生死劍出來,吸血鬼就說這劍是光明聖器,這還不會讓荊歌覺得有多奇怪。
關鍵是,這光明聖劍的樣子,荊歌見過!就在仙界入口圖旁邊,被認爲是打開仙界入口的鑰匙的那把劍,和這畫上的劍一模一樣!
“如果光明聖劍真是這樣子,那仙界入口的鑰匙就應該是它了!”荊歌大喜,隨即想道:“那我應該怎麼辦?去偷過來?可是異能者條例上寫的清清楚楚。東方異能者歸亞洲異能者協會管。西方異能者歸教廷和黑暗議會聯盟輪流管。那個加餐,就只管箇中國就那麼厲害了。那亞洲異能協會的會長那不是更厲害?與他相對的教皇也肯定了不得,我偷得了嗎?”
凌美玲還是第一次見荊歌這麼失態,不禁推了他一下,疑惑道:“怎麼了,一看到這畫就發愣。是不是喜歡?是的話我買下來送給你。”
凌美玲收了荊歌的古董耳墜,自然想着怎麼還人情。
荊歌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我不喜歡這幅畫,不用買了。”
他的意思是不喜歡畫,而是喜歡真貨。凌美玲自然沒有聽出來,看了畫一眼,道:“這畫畫得不是很好,應該不是很貴。光明聖劍?難道是基督教的東西?”
荊歌疑惑道:“你不知道光明聖劍?”
凌美玲看了他一眼,又看着畫,說道:“聽名字就猜到是宗教的東西。我只知道基督教在古代很厲害,還燒死過不少所謂的異端。不過現在卻只是辦個教堂,不再參與世界政治,不知道是隱藏起來了,還是被國家剝奪了力量。總之以前是有武裝的,皇帝登基,也還要教皇加冕。現在自然不興這一套了。”
荊歌又問:“那教廷在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
凌美玲一驚,看着荊歌:“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就問問而已。”荊歌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凌美玲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珠子裡閃爍着思考的光芒,隨即說道:“基督教最主要的教派自然是天主教,總部在歐洲的梵蒂岡,那是地球上最小的國家,那裡沒有皇帝,沒有主席,也沒有總統,最大的就是教皇。這些東西我想教堂的牧師肯定知道,你想問的話,我帶你去這裡的教堂好了。我只對武術和冒險有興趣,這宗教和國家的水都太深,我根本一無所知。”
“牧師?就是結婚的時候要用的那個?”荊歌問道。
凌美玲笑道:“是啊!”
這時,一個外國中年男子從裡面的一個房間走出來,來到凌美玲面前,先笑了幾聲,然後與凌美玲擁抱了一下,用英文嘰裡咕嚕地說着話,顯得很開心。然後看着荊歌,又說了一句,顯然是詢問。
凌美玲也是笑容滿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外國人眼睛一亮,隨即點點頭,對荊歌用蹩腳的中文嘣出兩個字:“你——好——”
荊歌點點頭,神識往他身上一掃,感覺很普通,可從感覺上,荊歌卻覺得這人有點危險。不禁暗道:“難道他也是個異能者?”。
畢竟異能者有的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區別,神識也不能輕易探察。
凌美玲指着他對荊歌介紹說道:“這是這裡的負責人,叫布魯克。不過不是老闆。老闆是誰我也不知道。”
布魯克笑盈盈地將荊歌和凌美玲引到另一個房間門口,在厚重的鐵門上輸入密碼,門才被自動打開。
荊歌不以爲意,在去天神會的時候,比這高級的玩意兒他也見過,自然不會覺得奇怪。
“你剛纔怎麼跟他說的?我怎麼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啊?”荊歌悄悄問道。
“我只說你身上有一件極爲珍貴的寶貝,想賣給他。順便參觀一下里面的好東西,如果有看上的,說不準會拿你身上的東西交換。呵呵,他可不會因爲你年輕而小看你,比你小的賣家他也見過不少呢!”
荊歌一聽,暗道:“我身上的那些古董也沒什麼用,要不拿一件跟他換就行了。晚上來搶總是太麻煩。”於是說道:“我身上還真有一樣東西,你叫他把那具屍體給我,我跟他換。”
“你身上真的還有?”凌美玲吃了一驚,“那昨晚上我問你你怎麼說沒有了?”
荊歌苦笑道:“我怕你見財眼開,殺我滅口嘛!”
“我殺得了你嗎,真是的!”凌美玲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又說道:“你不是說晚上來偷的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偷的話太麻煩!而且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好像有點危險。”
凌美玲呵呵一笑,隨即在他耳邊低語道:“這裡埋了炸彈,你說危險不危險?就是開着坦克來搶,也會被炸得粉碎。”
荊歌大驚:“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凌美玲打了個哈哈,“他催我們快點呢!”
兩人跟着布魯克穿過一間屋子。這屋子裡也藏了不少東西,卻不是最秘密的。荊歌當然也還是會耐着性子一一掃過,希望能挖到什麼法寶。
一直來到地下室口,輸入密碼打開門後,再經過一條昏暗巷道,就鑽進了一巨大倉庫。
倉庫裡擺放着糧食雜物,枯草鐵箱。布魯克打開燈光,整個地下室就立刻明亮起來。在凌美玲耳邊說了幾句,凌美玲也快速和他說了幾句,荊歌就看到他搖搖頭,彷彿不願意。於是問道:“他說什麼?”
“他說他得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好東西。我本來是想拿我的東西充數,但你說有,就拿出來吧,我也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荊歌把手往兜裡一摸,凌美玲和布魯克視線也立刻跟着他動作往下移,荊歌看着他們兩眼放光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也不囉嗦,神識一動,就從戒指裡找到一串項鍊。
大的東西也有,只是荊歌的褲兜就那麼大,只能找些小玩意兒充數。
荊歌將項鍊遞給凌美玲。凌美玲一把抓住,平展開來,仔細觀察。布魯克從身上摸出放大鏡,湊過來一點一點地查看,還用他有些枯瘦的手在上面輕輕撫摸。良久,他才十分滿意地收回放大鏡,對着荊歌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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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是由大量細小珠子串聯而成,很有少數民族的味道,凌美玲愛不釋手地摸了幾下,將眼睛瞟向荊歌褲兜,嘖嘖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叮噹貓,怎麼往兜裡一掏,就有好東西出來?這東西年份比你給我的那個還要久!不過質地沒有我那個好,不虧不虧!”
荊歌笑了一下,道:“你快跟他說,我拿這東西跟他換那具屍體。”
凌美玲點點頭,與布魯克交涉起來。荊歌聽不懂他倆的對話,無聊之下,就打量起整個地下室。
整個幾十平方的地下室裡面,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東西,跟倉庫一樣。而在周圍零散的地方,卻藏着不少好東西。荊歌神識一掃,就發現一些瓷器、陶器、青銅、黃金器皿。還有佛像、兵器、錢幣、圖像等等等等,卻沒發現一具屍體,荊歌暗道:“難道沒藏在這裡?”
果然,荊歌發現凌美玲臉色有些不好看,就問道:“怎麼了?”
“他說上禮拜那具屍體被人買走了。”凌美玲說道。
“買走了?誰買的?住哪裡?”荊歌連忙追問。
“他即使知道,爲了信譽,也不會告訴你的。顧客的資料是絕對要保密的。”凌美玲解釋道。
荊歌一聽,眉頭緊皺,說道:“你去跟他說,我把項鍊送給他,只想知道屍體現在的下落。”
凌美玲大驚:“白送?你知道這項鍊多少錢麼?你竟然白送?”